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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132 打赌!骨血!
“无妨。舒悫鹉琻”猫公公并未在意自己的手,而是,抬眸,始终盯着凤傲天。
冷沛涵见他如此,也不再多问,抬眸,观望着空中二人的情形。
凤傲天依旧自如地挥舞着长鞭,轩辕彧亦是轻松地接招,二人犹如两条蜿蜒的长龙,在半空中飞舞着。
楚凌天抱着雪珂步入营帐内,将她放在床榻上,看着她面色有些泛白,整个人像是陷入沉睡般,没有了往日的张狂嬉闹,清秀的容貌,透着淡淡地恬静。
他看着如此地雪珂,心思一动,将锦被拉起,盖在她的身手,坐在一侧,抬手,抚摸着她的面颊,眸光怔怔。
时间流转,空旷的夜空,长鞭与宝剑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天际,玄墨国的士兵齐齐抬眼,从最开始的警惕,到后来的惊愕,再到如今的不可思议,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他们想要看着自己心中的王能够胜利,故而,各个一脸期待的瞧着,暗中打气。
猫公公亦是能感受到周遭的氛围,不由得摇着头,继续凝视着凤傲天,主子如今是在找人练手。
冷沛涵看着却是目瞪口呆,高手与高手的对决,就是如此惊心动魄,更何况,还是两国的皇帝。
她心中对于凤傲天又生出了几分的崇敬,一面看着,一面紧握着双手,暗暗地给凤傲天打着气。
直至天明,二人依旧交缠着,未分胜负。
猫公公看着如此的情形,思谋着,主子如今的火气应当消了不少,可是,他却不愿上去阻止,必定,看着轩辕彧的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他便想要让主子好好地教训他。
凤傲天扬起长鞭,犹如清晨的第一缕强光,直接劈向轩辕彧的面门。
轩辕彧翩然旋身,宝剑随着他的手腕,刺向了那道强光,接着抬掌,凌厉地掌风向凤傲天挥去。
凤傲天手腕一动,长鞭便将他手中的宝剑缠绕着,用力一拉,宝剑便从他的手中脱手,那宝剑随着长鞭旋转着,连带着内力,转了方向,带着双重的力度,更是锋利无比,直接向轩辕彧刺去。
轩辕彧大惊,连忙侧身,躲过了宝剑,却见一道寒风袭来,他胸口中了一掌,接着身体便向下倒去。
他心中暗恨,想着自个若是当着自己士兵的面掉下去颜面何存,他轻点双脚,便要旋身而上,心口一痛,无法用力,身体下垂的更快。
他抬眸,却看到凤傲天凤眸中头着冷厉,他眸光冷然,俊美的脸上第一次透着恼恨,他未料到,凤傲天的武功竟然比他高。
玄墨国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王便这样从半空中旋落下来,各个面色怔然,目若呆鸡地站在原地,并未有人反应过来,当务之急是要前去接住他们的王。
轩辕彧觉得今儿个算是颜面无存,狠狠地咬着牙,等待着跌落在地上,眼看着他便要衰落在地上,这个时候,他却想着如何能让自己摔的好看点,不要太过于难看。
凤傲天盯着轩辕彧,打了一天一夜,心中着实舒服了,接着飞身而下,手中的长鞭卷起他的腰身,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轩辕彧已经倒在了凤傲天的怀中。
玄墨国的士兵看着自己的王竟然倒在了另一个男子的怀中,不可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依旧是那副怔愣的模样。
猫公公看着这场英雄救美的场景,嘴角一勾,接着飞身而上,落在凤傲天的身侧,“主子……”
凤傲天转眸,附耳道,接着便带着轩辕彧飞身离开,不见了踪影。
猫公公冷哼了一声,接着落在地上,看着那两道身影离开,接着转身,步入了营帐。
玄墨国的士兵待凤傲天离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齐齐地将目光落在了还站在营帐外看着的冷沛涵身上。
冷沛涵冷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说着,连忙转身,入了营帐。
“如今该怎么办?皇上被带走了。”一名副将上前,看着另一位副将,率先反应过来,说道。
“还能怎么着,等楚将军令。”副将自然是做不得主的,如今,权位最大的便是楚凌天。
猫公公踏入楚凌天的营帐,便看见他合目,守在雪珂的身侧。
他冷哼一声,抬步上前,行至床榻旁,抬手,为雪珂把着脉象,接着看着楚凌天,一脚踹在腿上,“你家皇上都被掳走了,你倒安心。”
楚凌天连忙睁开双眸,盯着猫公公,腾地起身,转身,便要冲出营帐,却又折返,看着猫公公,“你不是在这处。”
猫公公冷撇着嘴角,“洒家要走,你能拦得住?”
楚凌天盯着他,“你如今不走,自然是在你家主子。”
“你倒变聪明了。”猫公公并未看楚凌天,而是瞅着雪珂,抬手,捏着雪珂的鼻子,“还不醒,当心睡成猪。”
雪珂抬手,将猫公公的手打掉,幽幽转醒,抬眼,便看到猫公公,“我乏着呢。”
“你日后当心着点。”猫公公随即转身,抬眼,又看了一眼楚凌天,“别给主子惹麻烦。”
雪珂有些不明白,接着起身,坐在猫公公身侧,问道,“猫公公,您这是哪来的醋性?”
“你啊……”猫公公拧着雪珂的耳朵,说了四个字,接着起身,抽出绢帕,掩着口鼻,“你有几日未沐浴了,真难闻。”
雪珂呆愣在原处,盯着猫公公,“不可能,这才半个月,您怎能看出来。”
猫公公抬手,打在雪珂的头上,“你若不信,待回宫之后,寻酒公公给你瞧瞧。”
雪珂这才有些相信,低头,看着自个的小腹,再抬眸,看了一眼楚凌天,表情复杂。
楚凌天看着雪珂如此地模样,“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雪珂冷哼了一声,“你我日后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楚凌天瞧着她,也着实来了脾气,接着说道,“是谁跑到这里来的?”
雪珂连忙抬步,“我是来寻主子的,跟你有何干系,日后,你便装作不认识我。”
楚凌天盯着她看了半晌,这些时日积攒的怒火彻底地爆发出来,“我求之不得。”
雪珂也不再理他,而是,转身,看着猫公公,“主子何时回来?”
“你着急走?”猫公公接着说道。
“没有,只是不愿看到某个人。”雪珂冷冷地说道。
楚凌天听着,冷哼了一声,夺步离开了营帐。
雪珂看着楚凌天离开的身影,收起脸上的戾气,蔫蔫地坐在了椅子上,低头,抚摸着自个的小腹,愁眉不展。
冷沛涵看着如此地雪珂,接着上前,坐在她的身侧,“他其实很关心你的。”
“关心有何用,总归是不能在一处的,我与他缘分已尽。”雪珂面带笑意,眼眸中却是难掩的忧伤。
猫公公接着坐下,瞧着雪珂这幅模样,摇着头,“你不打算告诉他?”
“告诉了又有何用?不过是多天烦恼罢了,我会自个撑起来的。”雪珂侧眸,看向猫公公,“反正,我身边还有你们呢。”
猫公公微微偏着头,“洒家可不管。”
雪珂低笑一声,接着转眸,看向冷沛涵,“你瞧什么?”
“好羡慕你。”冷沛涵笑着说道,“能够与皇上那么亲近。”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雪珂抬手,拍着冷沛涵的肩膀,说道。
冷沛涵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感叹一下。”
雪珂转眸,看着猫公公一脸狐疑地盯着冷沛涵,她嘴角一勾,“哎,突然不知道哪里飘来了一股子醋味,酸死了。”
冷沛涵听着雪珂的话,接着吸了一下,“没有醋味啊。”
雪珂扬声大笑着,也不理会她。
楚凌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营帐,便看到外面的士兵站立在原地,看着他。
他上前,“皇上会原来的,原地待命。”
“是。”副将们难得看到楚凌天如此阴沉的神色,心下一怔,连忙应道,便各自去忙了。
楚凌天抬头,看着如今的天色,低吼了一声,接着抬步,向前走去。
轩辕彧被凤傲天揽着腰际,双手被长鞭缠绕着,无法动弹,他眸光冷沉,“你带朕去哪?”
“让你知晓,不听爷的话,是什么下场。”凤傲天沉声道。
轩辕彧俊眉紧蹙,盯着凤傲天,他轩辕彧,何时听过旁人的话,一向都是唯舞独尊,他看着她,“你当真以为朕治不了你?”
凤傲天嘴角微抿,并未回答,飞身带着他行至凤国的边境,接着落在这处城镇的芙蓉阁内。
“主子……”老鸨亦是感应到了凤傲天的气息,连忙上前恭迎道。
凤傲天抬眸,看着眼前的俊俏女子,接着道,“紫云,没有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紫云垂眸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凤傲天一脚将眼前的房间门踹开,带着轩辕彧入了屋子,大手一挥,房门合上。
紫云下了楼,行至三楼处,魄的身影落下。
“主子带着轩辕彧到这处做什么?”紫云看着魄,连忙上前,不免好奇道。
“那屋子里可是按照主子原先的摆设弄的?”魄沉声道。
“当然是,所有的芙蓉阁都是一样。”紫云连忙回道。
“以往,主子都会如此,如今,便会怎样。”魄语气淡淡道。
紫云先是一怔,连忙露出笑意,“这可是轩辕彧啊,玄墨皇,主子难道玩腻了宫中那些娇花,喜欢这种难驯带刺的野花了?”
魄侧眸,注视着紫云,“好奇害死猫。”
紫云连忙点头,“哎,我还是去做自个事吧。”
“嗯。”魄应道,接着飞身离开。
房间内的摆设甚是雅致,不过,有一面墙壁处,却放着一排工具架,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器皿,还有一个刑架。
凤傲天带着轩辕彧行至这刑架前,素手一挥,点住了轩辕彧的穴道,接着将他绑在了刑架上,直视着他。
轩辕彧何时受过如此地待遇,瞪大双眸,盯着她,“凤傲天,你敢动朕?”
凤傲天看着他,“你可知,爷是如何对待不听话的美人儿的吗?”
轩辕彧侧眸,看着一旁的刑具架,这才想起,之前,知晓凤傲天的喜好与残暴之事时,他不过是一笑而过,认为,她所做的不过是一些幼稚之事,如今,自个却被绑在了这处,他心中着实不是滋味,更重要的是,他可是玄墨皇,何人见了他,不是俯首称臣,他手指一动,便可以毁天灭地,他手中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杀大权,如今,却被一个小国的皇帝绑在这里,他冷视着凤傲天,“你可别后悔。”
凤傲天抬手,将刑具架上的一把大剪刀拿了过来,这是用纯金打造的,甚是锋利,她缓缓上前,沿着他明黄色的锦袍,缓缓地向下,只听刺啦一声,他身上的衣衫便被剪碎,露出他迷人的身姿。
凤傲天低头,注视着他胸前的一颗朱砂,眸光一沉,上前一步,手指抵在那殷红的朱砂上,轻轻地抚摸着。
轩辕彧眸光微冷,低头,看着凤傲天,“你想要做什么?”
凤傲天抬手,手中的剪刀发出咔嚓的响声,“你说,爷是先从你的哪个地方下手?”
轩辕彧盯着她,“你敢?你若是敢对朕动手,我便毁了那契约,必定踏平凤国。”
凤傲天摇着头,“还真是不乖啊。”
说着,剪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身上,轩辕彧便觉得一阵冰凉,他低头,看着那剪刀要刺进他的肌肤,他眸光一冷,“凤傲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凤傲天眸光微挑,“爷说过了,对一向不听话的美人儿,爷一向也不会手软。”
轩辕彧低吼着,“朕可不是你宫中那些随随便便的人。”
凤傲天又上前一步,指尖抵在他蜜色的唇上,“这处爷可是碰过的。”
轩辕彧微微侧着头,将她恼人的手指躲开,想起那日的事情,又升起了怒火,“哼,那又如何?”
“如何?”凤傲天盯着轩辕彧,“但凡爷看上的东西,不论用什么方法,都会得到手,你是玄墨皇又如何?你打得过爷吗?竟敢不听话,暗中派兵去帮助栖国,爷便让你瞧瞧,你带去的那十万人能否活着回来。”
轩辕彧听着凤傲天的话,觉得她当真是大言不惭,口出狂言,他是打不过她,可是,他手中的皆是精兵良将,白枫的能耐,他自然有自信,他低声道,“你当真以为朕奈何不了你?”
凤傲天指着他胸前的朱砂,“你命中注定便是爷的人,是爷的手下败将,若是,你不听话,爷便将你亲手毁了。”
轩辕彧明艳的双眸透着冷然,“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怎么,不信?”凤傲天挑眉,看着他。
“哼。”轩辕彧歪着头,显然不信。
凤傲天凤眸微眯,身体向前倾,直视着他的双眸,“爷会让你相信。”
她厉声道,素手一扬,他手腕上的铁链便松开,手腕处明显有淤痕,凤傲天抬手,揽着他的腰际,转身,便将他丢在了床榻上。
轩辕彧睁大双眸,运用内力想要解开穴道,可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他厉声喝道,“还不给朕动手?”
隐藏暗处的皇家暗卫听命,随即便将整个芙蓉阁包围了起来。
凤傲天红唇微勾,接着道,“爷便让你瞧瞧,是你的暗卫厉害,还是爷的人厉害。”
轩辕彧正欲开口,便见凤傲天已经低头,咬在了他的左肩处,转瞬间,他便觉得肩头一痛,鼻翼间充斥着血腥味。
芙蓉阁外,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而房内,凤傲天的双手捏着轩辕彧的手腕,抬眸,嘴角印着血迹,看着他,“你信不信,爷会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咬下来?”
轩辕彧垂眸,看着自个肩膀上已经血肉模糊,他眸光一沉,盯着凤傲天,“凤傲天,朕定然给你好看。”
凤傲天见他依旧倔强,勾起邪魅的笑意,低头,唇舌划过被咬的地方,接着缓缓向下一寸,又咬了下去。
轩辕彧却不曾皱一下眉头,对于他来说,只是将这种痛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日后,他必定会百倍地讨回来。
不知过了许久,轩辕彧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痛得麻木,额头已经蒙上一层薄汗,他俊美绝伦的容颜,却透着淡然,没有一丝的疼痛感,仿若,凤傲天噬咬着的不是他的身体。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身上每一处都泛着血红的牙印,她接着低头,直视着他,缓缓地靠近着。
轩辕彧盯着尽在咫尺的脸,看着眼前的凤傲天,他是王者,是统御玄墨国的皇帝,手下的附属国对他毕恭毕敬,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他一直以为,这世上,能够与他匹敌之人绝无仅有,可是,如今,却栽在了凤傲天的手中,而此人,若是,他内心阴暗的话,此人的内心比她更阴暗数倍。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凤傲天放大的脸,她的唇已经被他的血染红,甚是艳红,如今的她,就像一个吸血的怪物,浅笑着,注视着他,而他就像是她口中的猎物,在等着她细细地品尝。
轩辕彧在这一刻要疯了,他连忙转头,不再看她。
凤傲天抬起手,将他的脸摆正,逼迫着他正视着自己,她周身散发着的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不容他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而轩辕彧即便是如今被当成木偶摆弄着,可是,他依旧冷漠,周身透着的帝王之气丝毫不比凤傲天逊色。
凤傲天的红唇印在了他的唇上,齿间噬咬着他的唇,直到流出血来,她才松开,接着看向轩辕彧,“看样子你是不愿听话了?”
轩辕彧冷视着她,“凤傲天,你会后悔。”
凤傲天勾唇浅笑,“爷做事从不后悔。”
“你玩够了吗?”轩辕彧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于狼狈。
凤傲天接着靠在他的身侧躺下,听着外面兵器交融的声音,“你说,何时,你的人能冲进来?”
轩辕彧亦是听着外面的响动,如今,他的穴道还未点开,他侧眸,注视着凤傲天,想着昨夜与她过招,她的招式透着狠戾,却又在刚硬中带着绵柔,让他不猜不透是出自何门何派,想着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未料到,凤傲天的武功竟然比他还要高深,他不禁觉得自个当真是小瞧了她。
凤傲天见他不回答,指尖划过他胸前的朱砂痣,抬眸,注视着他,“轩辕彧,你注定逃不过爷的手掌心。”
轩辕彧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凤傲天的指尖已经划破他那殷红的朱砂痣内,接着,便看到一滴血印了出来,“爷要你的心。”
轩辕彧扬声冷笑道,这是他活到至今,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他薄唇微肿,沾染着鲜血,微微勾起,却是妖艳无比,“朕没有心。”
凤傲天眸光冷沉,亦是扬声一笑,“爷给你。”
轩辕彧一怔,“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凤傲天勾起他散落在一侧的青丝,“你不信?”
轩辕彧冷哼一声,“朕乃是玄墨国皇,你不过是一个小国的皇帝罢了,你认为,朕的百万铁骑踏平不了你区区的弹丸之地?”
凤傲天微微倾身,勾起他的下颚,“轩辕彧,跟你打个赌如何?”
“哼,你以为如此,便能让朕屈服?”轩辕彧眉宇间透着嗤笑与不屑,他一向自信,身为玄墨国的皇帝,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一个凤国,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他未料到,这凤傲天竟然有着如此的本事,到让他小看了她。
不过,她两次对自己的侵犯,他必定会牢牢地记在心里,待踏平凤国之日时,便是他一一讨要时。
凤傲天眉眼微弯,“爷的点穴手法可是独一无二的,若是待会你的人闯了进来,却看到你如此的模样,你说,他们会如此想?”
轩辕彧面色微沉,低声道,“他们敢?”
凤傲天扬声道,“若是,我便如此地将你带回去,你的百姓们看到,会如何想?”
轩辕彧眸光透着狠戾,“凤傲天,你这是在找死。”
“爷不会死,当然,你也不会死。”凤傲天抚上他的容颜,“若是你赌赢了,爷便放你离开,你大可以即刻派兵前来攻打凤国,可,若是你输了,你便乖乖地滚回玄墨国,听爷的话,依照契约,不要对凤国有任何的心思。”
轩辕彧眸光冷然,“什么赌?”
凤傲天接着起身,下了床榻,径自行至桌前,倒了一杯茶,“赌栖国的成败,赌你派去的人马。”
“好。”轩辕彧爽快地应道,对于这点,他亦是自信的。
凤傲天看着他俊美异常的脸上,蒙上一层笃定的自信,她笑意深深,“若是,栖国成了,你的人马顺利赶去了边关,爷便输了,若是,栖国败了,而你的人马全军覆没,便是你输了。”
轩辕彧低笑一声,“栖国是朕的。”
凤傲天翩然坐下,顺着目光看着轩辕彧,“是谁的,七日之后,便见分晓。”
轩辕彧眸光透着冷然,白枫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他是天生的将相之才,奇门盾术,排兵布阵无一不精,不可能败了。
凤傲天手指微弹,便解开了轩辕彧的穴道,她依旧端坐在桌前,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轩辕彧不喜见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似是想要些什么,随即,一阵恶寒,接着便趴在床榻旁吐了起来。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模样,沉声道,“准备浴汤。”
“是。”紫云如今依旧在三楼,便听到了凤傲天的命令,亲自前去准备浴汤。
不一会,便命人将浴桶端了进来,而后,退了出去。
外面依旧打斗声不断,魂带着人抵挡在芙蓉阁外,硬是让玄墨暗卫无法靠近,如此,便僵持着。
轩辕彧吐罢之后,硬撑着起身,身上的衣衫已被剪碎,他如今避无可避,他从来不喜欢人碰触,不论男女,可是,如今,却被这个该死的男子给碰了,而且,还不是一次。
他想及此,更觉得恶心,奈何,身上被噬咬的疼痛,因着适才,他的意志,并未感觉到有多疼,如今,却觉得浑身透着刺骨的痛。
他忍不住地一阵颤抖,缓缓地上前,向浴桶走去。
凤傲天看着他硬撑着,随即起身,上前,扶着他的胳膊。
轩辕彧下意识地甩开,“朕自己来。”
凤傲天接着抬手,揽上他的腰际,轻轻一带,他便稳稳地撞入了她的怀中,虽然,她比起他来瘦弱许多,可是,她的内力却比他高了不少,轩辕彧比凤傲天高出多半个头,如今,墨发散落,打在她的脸颊上,他低头,注视着她的容颜,说不出的怪异。
他如今被点开了穴道,自然有了力气,接着便推开她,却被凤傲天用巧劲禁锢在怀中,她拖着他走向浴桶,一把将他推入了浴桶内。
轩辕彧猝不及防地跌落在浴桶内,身上的伤口碰到水,犹如被针扎般难受,他不由自主地微蹙着眉,却不愿让凤傲天看到他任何的丑态,依旧沉着脸,端坐在浴桶内,看着她,“你出去,朕要沐浴。”
凤傲天双手环胸,盯着他,“害羞了?”
轩辕彧眸光微撇,低声道,“谁说的。”
凤傲天随即上前,挽起袖子,行至他的身后,将他飘散在水上的青丝揽起,轻柔地清洗着,“反正你都被爷看光了,比起爷身边的美人儿,可是差远了。”
轩辕彧何曾被人如此地戏弄过,他自认为的骄傲与自尊,还有引以为傲的容貌,如今,却在凤傲天的眼中一文不值,他沉声道,“你滚!”
凤傲天并未在乎他的怒火,而是自顾地为他清洗着青丝,指尖缠绕着青丝,力度恰到好处地揉按着他的头皮。
轩辕彧这几日甚是折腾,适才还存着怒火,如今,被凤傲天如此轻揉着,却消散了不少,接着合上双眸,竟然靠在浴桶上睡了过去。
凤傲天将他的青丝用内力烘干,低头,看着他身上她所留下的印记,想起昨日在圣坛内所看到的情形,她眸光一沉,她如今已经无路可退。
她抬手,指尖碰触在他的双肩上,接着将清水掬起,打在他的身上,轩辕彧被这样的举动惊醒,转眸,对上凤傲天冷然的双眸,因着水雾,她的双眸透着氤氲之气。
他微微一怔,接着抬手,自己动手。
凤傲天看着他,“身为皇帝,难道无人给伺候你沐浴吗?”
轩辕彧低声道,“朕不喜欢旁人碰触。”
凤傲天知晓他话中的意思,他一向都是亲力亲为,她低笑一声,“如此说来,爷是第一个给你沐浴的人?”
轩辕彧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别再朕面前自称爷,听着别扭。”
凤傲天又笑了一声,她如今已经习惯于这样的称呼,“那称作什么?”
“只要不是这个。”轩辕彧沉声道。
凤傲天思谋了片刻,“那日后便说我吧。”
“嗯。”轩辕彧点头道。
“那我改了,你自然也要改。”凤傲天绝不是一个吃亏的人。
“好。”轩辕彧难得的顺从,接着说道,“我洗好了。”
凤傲天看着他,“那便出来吧。”
“我没衣服。”轩辕彧直接说出口。
凤傲天轻拍着手,“将备好的衣裳拿来。”
“是。”紫云按照凤傲天的吩咐已经连忙备好了一套锦云绸缎的锦袍,如今,已经端着步入了屋内。
凤傲天抬手,便将紫云手中的托盘吸入掌心,紫云随即退了出去。
她将托盘放在一侧,将中衣拿出,看着他,“出来吧。”
轩辕彧有些不自在地走出浴桶,凤傲天便将中衣披在了他的身上,接着抬步,走出了屏风。
轩辕彧眸光淡淡,低头,看着身上的中衣,这料子是他素日喜欢的,颜色也是,他抬眸,看了一眼凤傲天,眸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抬步,踏出了屏风。
凤傲天看着他,“上完药,我便送你回去。”
轩辕彧淡淡地嗯了一声,缓步行至床榻边,看着凤傲天已经拿着瓷瓶走了过来,他低声道,“你将瓷瓶放在这处,我自己来。”
凤傲天大咧咧地坐在他的身侧,手指一勾,他身上的中衣便滑落,她将玉露膏倒了出来,为他上着药。
轩辕彧身体向后倒去,“我自己来。”
凤傲天看着他,“你身上的伤口,我最清楚在什么位置,你能保证都涂上?”
轩辕彧盯着她看了半晌,也不再拒绝,只是扭头不看她。
凤傲天收敛起笑意,认真地为他上着药,只是,独独漏掉了他胸前的朱砂痣上的伤口,待涂完之后,她收起药膏,抬手,将中衣重新穿在他的身上,接着起身,将衣衫拿了过来,看着他,“这衣衫也是你自个穿的?”
“嗯。”轩辕彧点头道。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你身边的奴才还真是清闲。”
轩辕彧并未回应,而是拿过衣衫,自行穿戴妥当,接着行至梳妆台前,束发。
凤傲天行至他的身侧,看着他熟练的手法,只是,昨夜与她过招,他的左手腕被伤到,如今,有些笨拙无力,玉冠束了几次,都未束好。
凤傲天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玉冠,拿起玉梳,重新为他束发,甚是利索地束好,看着他,“好了。”
轩辕彧最是注重外貌的人,他在铜镜中打量着自己,见衣衫妥当,并无半点褶皱,才起身,转身,便向外走去。
凤傲天看着他恢复了以往俊美高傲的模样,慢悠悠地说道,“你的双唇是不是也要整一下才能出去。”
轩辕彧跨出的脚一顿,收回,转头,看着凤傲天,连忙行至铜镜前,便看到自个的双唇已经红肿,明眼看去,便像是被咬的,他眸光一暗,转眸,看着凤傲天,“你是故意的。”
凤傲天看着他,“我有法子,让红肿立马消了。”
轩辕彧看着她,“将药膏拿来。”
凤傲天接着说道,“玉露膏有着化瘀的功效,可不是即刻便能消肿的,不过,我有一个法子,可以立竿见影。”
轩辕彧狐疑地盯着她,接着转身,想要离开,他可不想上当。
凤傲天啧啧了两声,“既然你喜欢留着,那便留着吧,正好,如今,你回去的时候,你手下的人可都能瞧得见。”
轩辕彧身形一顿,接着转身,大步行至她的面前,“怎么消除?”
凤傲天勾着手指,“坐着。”
轩辕彧还是面露疑惑的看着她,但,还是坐了下来。
凤傲天抬手,将他的双眸遮住,“闭好了。”
轩辕彧感觉到双眼上的冰凉,正要开口,便觉得唇上贴着温热,连忙一怔,那温热便包裹着他的唇,轻轻地吸允着。
他一阵恼怒,自知自个还是上了当,一把将凤傲天推开,连忙起身,怒视着她,“你……”
凤傲天舔了一下自己的唇,“你去瞧瞧,看消肿了没?”
轩辕彧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看着铜镜内,竟然没有了红肿,他转眸,疑惑地看着她,“你的唇……”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怎么,还想试试?”
轩辕彧冷叱一声,“有病。”
接着抬步,越过凤傲天,向外走去。
他随即踏出芙蓉阁,看着外面黑影重重,待暗卫看到他时,连忙停下手来,齐齐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都退下吧。”轩辕彧负手而立,端得是华贵潋滟。
凤傲天跟着走了出来,站在轩辕彧身侧,“走吧。”
“哼。”轩辕彧冷哼一声,接着足尖轻点,转眼不见了人影。
凤傲天随即也飞身离开,紫云看着主子离开,上前,看着魂,“你也要走了?”
“嗯。”魂点头,“好好守着,这几日要当心。”
“嗯。”紫云点头,目送着魂离开。
片刻之后,轩辕彧便落在了临时安置的行辕,士兵们见他回来,连忙跪在地上,“参见皇上!”
楚凌天亦是听到了声响,连忙走了出来,见轩辕彧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连忙迎上前去,“皇上。”
“传令下去,这几日不用启程。”轩辕彧阴沉着脸,说道。
楚凌天连忙应道,接着便退在了一侧。
轩辕彧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便看到帐内,自个的侍从依旧被点了穴道,站在原地,见他回来,双眸露着惊喜。
轩辕彧上前,抬手,为侍从解穴道,却无法解除,他低声骂道,这该死的点穴功夫。
凤傲天随即落在他的营帐内,手指轻轻一弹,帐内的人便解了穴道,连忙将她团团围了起来。
轩辕彧摆手道,“都退下。”
“皇上,这……”一旁的侍从担忧地开口。
“嗯?”轩辕彧沉声道。
“是,属下告退。”侍从应道,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接着坐在软榻上,看着他始终沉着脸,便知他八成是将自己彻底地记恨上了,如今,若不是因为那个赌,他必定会举兵攻下凤国。
凤傲天早就料到,故而才会与他打这个赌约,一方面,是为了这几日的太平,一方面则是要警告轩辕彧,她凤傲天不是他随意能拿捏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必须是她的。
轩辕彧抬眸,对上凤傲天正盯着他看,他连忙转身,拿起身侧的书卷,翻着,声音甚大。
凤傲天低笑一声,接着起身,“这几日,我便待在这处,与你一同等着好消息。”
轩辕彧不再理会她,低头,看着眼前的书卷。
凤傲天又是低笑一声,“那我便不打扰你看书了,我还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等本事,竟然将书倒着看。”
她勾唇一笑,接着踏出了营帐。
轩辕彧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书竟然是倒拿着,他随即丢在一侧,嘀咕道,“哼,我就是喜欢,与你何干?”
凤傲天走出营帐,便看见猫公公已经站在她的面前,见她出来,连忙扑了过来,拽着她的衣袖,“主子,奴才好想您。”
凤傲天低头,看着他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指,竟然是淤青的,她这才想起,昨夜因着自己握着他的手,太过用力,她抬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抚上他修长的手指,“怎得没有上药?”
“主子,无妨。”猫公公笑着从她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接着靠在她的怀中,“主子,奴才不会离开您的。”
凤傲天轻抚着他的后背,双眸闪过幽光,牵着他的手,“爷给你上药去。”
“好。”猫公公笑逐颜开地点头,乖顺地跟着她走向了另一个营帐。
雪珂百无聊懒地斜靠在软榻上,看着帐帘掀起,凤傲天与猫公公走了进来,她随即下了软榻,笑眯眯地上前,“主子,您回来了。”
凤傲天垂眸,看着她,抬起她的手腕,把着脉象,淡淡道,“喜脉。”
雪珂听着,随即嘟着嘴,“主子,您会让奴婢留下这骨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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