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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爷”太残暴,092 给爷的定情信物
“你是?”皇上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浅青的纱衣,水白的裙子,一头青丝用一只木簪浅浅馆起,一张素颜不施粉黛,目光清冽,清雅又不张扬的身姿,贵气里带着矜持,如此看去,比那些盛装打扮的闺阁女子们,多了几分的素雅。舒悫鹉琻
“臣女乃是凌霜雪,凌风乃是臣女的家父。”眼前的女子微微福身,声音轻柔中带着几许的干净利索。
皇上看着凌霜雪,眼前一亮,“你可知,若是太子殿下有何闪失,该当何罪?”
凌霜雪不卑不亢地应道,“太子殿下虽然中箭,好在未伤及心脉,若是不急早拔出的话,失血过多,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好大的口气。”皇上眸光微眯,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沉声说道。
“父皇。”夜子然抬眸,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眸光闪过一抹冷凝,低声说道,“让她来吧。”
“皇儿……”皇上转眸,看向夜子然,显然是对凌霜雪不放心。
“父皇……”夜子然看着眼前的皇上,声音沉了几分,“儿臣心中有数。”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太子抬入帐内。”皇上连忙厉声喝道。
凌霜雪抬眸,对上夜子然看向她的双眸,依旧是临危不乱,手中提着药箱,抬步,入了营帐。
夜魅晞看着适才发生之事,这个女子倒是有趣,想起适才,在树林内她所说过的话,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接着转身,已然去躲清静去了。
邢无云深夜变离开了京城,骑着马,不知不觉却来到了上次与风傲天一同饮酒的地方,他笑看了一眼,便策马离去。
凤傲天上罢早朝之后,径自去了酒楼,卫梓陌似是知晓她还会来,已然在等着她。
“你如今的产业,可是有三成在爷的手中。”凤傲天眉目轻佻,看着隔着珠帘的妖娆身影,浅笑道。
卫梓陌眸光淡淡,看向风傲天,“应当是四成。”
“对,还有一成让爷给烧了。”凤傲天适才已然得到了消息,“八成,爷这处已经占了三成,烧了一成,你那处如今只剩下四成。”
“那又如何?”卫梓陌漫不经心的问道,接着举起杯子,自顾地轻呷一口。
凤傲天想着邢无云说过,他视财如命,可是,如今这幅样子,到让她觉得,完全为将她凤国看在眼里。
她眸光微冷,“你是不在乎这些小产业了?”
卫梓陌心中冷哼了一声,当然在乎,苍蝇也是肉,何况,被抢去了四成,如今,他掌握着的八成的产业,转眼变成了四成,近一半被她抢去,他不心疼才怪,只是,输人不输阵,总不能在她面前显露出来,否则,他这天下第一首富的脸面何在?
凤傲天看着他那副模样,接着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你在凤国还要待多久?”
“左不过两日。”卫梓陌不冷不热地回道。
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你相信,爷会在这两日之内将你所有的产业都舀到手吗?”
“那王爷可相信,我会在两日之内,将王爷抢回去的产业,尽数毁了。”卫梓陌亦是淡淡地应道。
凤傲天挑眉,他该有这个能力,否则,她才不会有如此的闲情逸致,陪着他在这处找乐子,她看向卫梓陌,“爷还是上次那句话,跟爷做买卖。”
卫梓陌微微抬眸,双眸透着一抹不以为然,“王爷,强买强卖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爷本就不是君子,说吧,做还是不做,要么,一拍两散,要么,互惠互赢。”凤傲天说着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行。”
“王爷又想说什么?”卫梓陌不在意地问道。
“听闻若是能看到你的容貌,便能分你一半的产业,爷觉得比起与你做买卖,此举倒是可行。”凤傲天凤眸微闪,意有所指。
卫梓陌美眸闪过一抹冷然,看向凤傲天,“王爷,能够揭下我面纱的人都在隐藏地府。”
“不见然,不是还活着一位嘛。”凤傲天看向卫梓陌,慢悠悠地说道。
“王爷是在说笑。”卫梓陌眸光闪过一抹冷凝。
凤傲天径自起身,缓步行至珠帘前,眸光射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自个难道未揭开过面纱吗?”
卫梓陌眸光闪过一抹冷厉,随即手腕一动,手中的杯子便直直向风傲天打去。
凤傲天扬声一笑,抬手,手中的折扇散开,稳稳当当地将打来的杯子接住,拿起折扇上的杯子,看着了半晌,“这成色,凤国可是少有的,如今,被爷用了,你可不用要回去了。”
卫梓陌云袖一挥,一阵冷风冲破珠帘,直直袭向凤傲天,接着他身形一闪,手指弹出一粒珍珠,直接打在了那杯子上,那杯子便碎成了粉末。
凤傲天看着眼前飘落的粉末,接着折扇一挥,身形忽闪间,趁他击落杯子时,她已经自他面前擦过,手臂更是揽上他的腰际,接着轻轻一拉,他腰间束着的红色腰带便被扯开。
卫梓陌站定,低头,便看到自己衣衫飘散,抬眸,又看向凤傲天手中的腰带,接着负手而立,背着她,“王爷,请回!”
凤傲天斜靠在墙壁上,低头,看着手中的腰带,“你适才的衣衫可是都被爷碰过了,你怎得还穿在身上?”
卫梓陌明显一顿,接着足尖轻点,便要飞身离开,却被凤傲天挡在身前,他连忙向后退去,落在距离她十步的地方。
凤傲天又是一笑,“爷要亲眼瞧着你将爷碰过的衣衫脱下,才能走。”
卫梓陌抬眸,看向她,没有任何的珠帘遮挡,午后阳光甚好,打在他妖娆的身姿上,美艳的双眸,更是镀上一层华光,看起甚是明艳动人。
“王爷,你若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气。”卫梓陌沉声说道,容貌虽然被面纱遮挡着,但是,亦是能到磨牙的声音。
凤傲天又是一笑,甚是开怀,似是寻到了乐趣,摇晃着手中的腰带,“不行,爷都碰过你了,你如今是爷的人,爷看看你的身材,那是理所当然之事。”
“我何时成了你的人?”卫梓陌觉得她的无赖与邢无云比起来,更加地可耻。
凤傲天挑眉道,“难道这不是定情之物?”
她低头,抚摸着腰带上的纹理,“当今世上,有这等绣工的可是寥寥可数,你的定情信物爷便勉强收下了。”
卫梓陌本想着,这腰带既然已经落在她的手中,他便不会再碰,未料到她竟然出此一招,眸光碎出一抹冷光,飞身向她攻去。
凤傲天却站在原地不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美人儿,你这是要投怀送抱吗?”
卫梓陌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接着掌心凝聚着一团火焰,用力一挥,便打向凤傲天手中的腰带。
凤傲天接着身形一闪,轻盈躲开,翩然旋身,便行至他的身侧,伸手,将他头上的玉冠扯下,如瀑布般的青丝随风散落。
卫梓陌连忙转身,眸光溢满冷冽,见她如此嚣张,接着沉声道,“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
凤傲天双手环胸,慢悠悠地说道,“邢无云故意留下你的消息,不就是让爷来陪你玩玩的吗?”
卫梓陌听着她的话,他也不管自个的洁癖,接着直接挥掌,向她打去,凤傲天亦是飞身而上,二人在酒楼内动起手来。
过了许久,凤傲天飞身落下,衣衫凌乱,而眼前的卫梓陌亦是如此,他依旧落在离她十步之遥的地方,冷视着她,待看到他的腰带与玉冠已经被他销毁,心中着实舒坦了许多,接着转身,飞身离开。
凤傲天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低声笑道,“美人儿,今儿个对爷还真是热情,不过,你的身子爷可是都碰过了,即使销毁了定情物,你也是爷的人。”
卫梓陌落于后院都能听到凤傲天愉悦的声音,他接着步入后面的温泉池内,将身上被她碰过的衣衫脱下,震碎成粉末,接着将自个的身子彻底地没入温泉池内。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外面的暗卫已然被制服,一道身影随即落在池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温泉池内的人。
卫梓陌连忙用双手将自己的胸前挡住,一双清亮的眸子注视着池边慵懒坐着的凤傲天,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说了,跟爷做买卖。”凤傲天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向温泉池内走去,“若是这池水被爷碰了,你会不会即可冲出来。”
卫梓陌一脸嫌恶地看着凤傲天,若是,她沾染了池水,他定然会受不住,飞身而出,想及此,便看到凤傲天竟然穿着鞋子,鞋面缓缓地向池水中伸去。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好。”
凤傲天随即收起脚,接着坐在一侧,将怀中的已然备好的契约拿了出来,接着递给他,“签了。”
卫梓陌看向风傲天,他接着转身,抬手,将不远处书案上放着的朱笔吸来,提笔,在上面画上自己的名字,复又盖上印章,接着丢了出去,落在凤傲天的手中,他径自转身,“王爷,你该出去了。”
凤傲天看着手中的契约,再看向卫梓陌,“明儿爷有事,便不送三皇子离开。”
卫梓陌并未回声,如今,他恨不得将凤傲天碎尸万段,想着自个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向来只有他敲诈旁人的份,如今,却被旁人给敲诈了,想及此,他顿时气愤难平,接着双掌打在温泉池内,溅起无数的水花。
凤傲天揣着契约,回了摄政王府,如今,整个凤国的经济已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对于她来说,自然是一件喜事。
卫梓陌端坐于温泉池内,脑海中浮现出适才与凤傲天交手时,她竟然碰过他的手臂,碰过他的腰际,还碰过他的发丝,想到这处,便觉得自个着实是亏大了,这个损失,他定然要寻机会连本带利要回来不可,想及此,伸手,擦洗着身上被她隔着衣料碰触过的地方。
行至王府,便看到慕寒瑾与蓝璟书已经回了寝宫,正在批阅奏折。
她心情极好地入了书房,接着坐在慕寒瑾的身侧,拿过他刚刚批注好的奏折,提前朱笔,仔细地翻阅着。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的衣衫凌乱,还有好几处被抓破的碎片,他低声问道,“王爷,您这是……”
“无妨。”凤傲天抬眸,看向慕寒瑾,“噬魂阁可有动静?”
“并无。”慕寒瑾也觉得奇怪,他们明明已经准备好,为何迟迟没有响动。
凤傲天紧接着问道,“太上皇如今在做什么?”
“太后寝宫昨夜有响动,里面皆是他们的人,故而无法打探到具体是什么。”慕寒瑾低声回道。
凤傲天接着点头,“一切便要看后日了。”
“王爷,若是,三日之后,他们又出现了变动,该如何?”慕寒瑾想着他们如今表现的未免太过于平静。
凤傲天继续批阅着奏折,抬眸,看了一眼远处,接着说道,“若是他还有其他的异动,那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慕寒瑾突然觉得自个虽然身为“风”族的人,却未帮上她任何的帮。
蓝璟书抬眸,看着眼前的二人,缄默不语,如今的他,只管做好分内之事便好。
凤傲天沉声道,“过了今日,整个凤国卫梓陌的产业便可以恢复正常,剩下的事务,便交由你等善后,切莫出任何的差错。”
“是。”魂低声应道。
太后寝宫,凤傲云扶着有些泛疼的额头,径自起身,接着便看到邢芷烟跪在大殿内。
凤傲云走出内堂,接着上前,看着她,“发生了何事?”
“主上,如今胜负成败,就在这两日了。”邢芷烟抬眸,看向凤傲云,“您要拿定主意啊。”
凤傲云看向邢芷烟,“你怕死吗?”
“属下曾经怕,可是,如今不怕了。”邢芷烟的脸依旧红肿着,可是,那话语中的意思却是极为坦然。
凤傲云低笑一声,“这一战势必要到来的,我等了这么久,是该做一个了断了。”
“若是输了……”邢芷烟看向凤傲云,他们都得死。
凤傲云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败了也是死,成了也是死,不过是谁输谁赢的事。”
邢芷烟看着凤傲云,怕是,如今,在他的心里已然认输了。
巫月国,因着太子中箭,而秋闱便也随之结束,百官们亦是相继离开。
夜子然躺在皇辇内,脑海中浮现着的却是凌霜雪的容颜,不禁觉得这世上还有如此冷静的女子。
夜魅晞躺在自己的御辇内,夜幕降临时,便回了皇宫,他随即,便入了寝宫,接着便看到厅堂内肃然而立的女子。
他眉目微抬,想着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来意,接着看向一侧香寒与初夏,“爷乏了,去准备浴汤。”
“是。”香寒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夜魅晞漫不经心地步入大殿内,接着坐下,看着眼前的女子,“说吧。”
“五皇子当真记性不好。”凌霜雪看向夜魅晞,接着坐下,“你可还记得夕月公主儿时很喜欢偷偷溜出去玩?”
“嗯。”夜魅晞听着她提起夕月,心中便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凌霜雪径自说道,“她很喜欢去一个地方。”
“嗯。”夜魅晞点头,看向她,“你认识夕月?”
“夕月公主可有提起过,她为何喜欢去那个地方?”凌霜雪接着问道。
“她说只有那里,才能让自个的心情好起来。”夜魅晞想到,每当她心情抑郁时,便会去那个地方,可是后来,也不知是何原因,便再也未去过。
“因着那个地方,有她的挚友。”凌霜雪看向夜魅晞,“那个人便是臣女。”
“是你?”夜魅晞抬眸,显然有些意外,“你与夕月?”
“夕月公主溜出宫,是为了见我,臣女与夕月公主自幼便交好,更是无话不谈,臣女公主也总是提及殿下,可是,后来,臣女随父亲前往边关,便再未回京,一年前,得知夕月公主之事,而后,又得知殿下不知所踪,臣女便知这其中定然是有阴谋,如今,特意自边关回来,乃是为了夕月公主。”凌霜雪看向夜魅晞,眼眸中流露出哀伤之色。
夜魅晞看向凌霜雪,媚眼闪过一抹冷厉,接着说道,“即便如此,本殿下向来不用旁人插手。”
“臣女前来,便是告诉五皇子殿下,若是有朝一日用得着臣女,臣女必定相助。”凌霜雪说罢,缓缓起身,“臣女告退。”
夜魅晞看着她的身影,眸光闪过一抹黯然,脑海中不禁想起夕月死时的惨状,心疼一窒,接着缓缓闭上双眸。
夜深沉,凤傲天在书房内走出,抬眸,看着远处的天色,心中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慕寒瑾行至她的身侧,随着她看着同一处景色,“王爷,你在担心?”
“嗯。”凤傲天点头,“有些时候,等待才是最难熬的。”
慕寒瑾抬起手,将她的手握着,“过了后日,胜负已定,皆是,王爷便可彻底地登上帝位。”
凤傲天转眸,看向他,“你是知晓爷的心思,凤国不过才是个开始。”
“臣会陪着爷。”慕寒瑾看向风傲天,“十二个小国,皆是依靠着大国而苟延残喘的生存,一面提心吊胆着不要被大国吞并,还要担心着邻国来犯,王爷,你既然是天定的王尊,必定会一统山河。”
“可是,这条路何其艰辛,或许,待爷站上那顶峰时,蓦然回首,又有谁陪着爷?”凤傲天突然觉得有些冷。
慕寒瑾将她揽入怀中,“会有人一直陪着王爷的,臣直至死都会陪在王爷的身边。”
凤傲天抬眸,看向慕寒瑾,在这个世上,能够有一个人,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往,不计较她是男是女,不计较种种地,如此心甘情愿地陪在她的身边,对于她来说,亦是难能可贵的。
她反握着慕寒瑾的手,“回屋。”
“璟书回津轩阁了?”凤傲天看着寝宫内并无人。
慕寒瑾笑应道,“王爷,有臣陪着王爷不好吗?”
凤傲天扬声一笑,“爷才发现,原来你也有这般的醋性。”
慕寒瑾牵着她的手步入内堂,二人便卧于床榻上,安然睡去。
慕寒遥坐与空旷的地上,看着如今的天色,算着,若是不出意外,明日晌午之后,便能到达西南。
而此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喊杀声,慕寒遥连忙起身,沉声问道,“前面发生了何事?”
“将军,前面好像有人挡住了去路。”李肃连忙上前禀报道。
“是何人?”慕寒遥紧接着问道。
“好像是起义军。”李肃随即回道。
慕寒遥眸光闪过一抹冷然,“这处地形狭窄,更是通往西南的必经之路,前方有一处峡谷,若是,他们在这处设下埋伏的话,那么,我们便会被困在这处。”
“看来,他们是早有预料,才会在此处设下埋伏。”李肃阴沉着脸,说道。
“嗯。”慕寒遥点头,“派人前去打探,看看前面的情形,共有多少人马?”
“是。”李肃随即应道,便派人前去。
冷沛涵看向慕寒遥,“寒耀哥哥,如今该如何?”
慕寒遥看向冷沛涵,想着,他们若是死在这处,也要让她活着回去,接着说道,“你现在听我的话,待会若是出现什么情况,你便按照原路返回。”
冷沛涵看向慕寒遥,眼眸闪过一抹幽光,“寒遥哥哥,我是不会自己临阵脱逃的,这样,即使我回去了,母亲也会将我打死。”
“这一仗,乃是一场恶战,你如今跟着我,便会有危险,我得让你完好无损地回去。”慕寒遥看向冷沛涵,沉声说道。
“寒遥哥哥,我是冷家的儿女,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会做一个逃兵。”冷沛涵自幼便被冷老将军灌输了如此的信念,故而,她才会如此地倔强。
慕寒遥见说不动她,也不再说话,接着起身,向前走去。
过了片刻,李肃便赶了回来,接着说道,“将军,他们果然在峡谷上设下了埋伏。”
“今夜定要冲出这个峡谷。”慕寒遥眸光闪过一抹冷厉,他突然有种预感,若是,他无法安全到达西南的话,那么,整个凤国亦会被踏平。
他看向李肃,“可还有其他的地方,绕过去?”
冷沛涵站在一侧,看着眼前的地形,“寒遥哥哥,我有办法。”
慕寒遥看向冷沛涵,“你有什么办法?”
“你看这处。”冷沛涵指着地形图上的位置,“这个峡谷后面是一条峭壁,我们可以从后面迂回,将他们包围起来。”
慕寒遥看着眼前的地方,确实可以,可是,如今是深夜,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而且,若是被他们发现的话,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
他也想过,可是,如今办起来确实比较困难。
突然一道黑影落下,“慕将军!”
慕寒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径自起身,看向他,“王爷可有何旨意?”
“慕将军,这是王爷让属下交给您的。”黑衣人接着将一个锦囊递给慕寒遥。
慕寒遥接过锦囊,打开,便看到一个纸条,待看完之后,眸光闪过一抹华光,接着看向黑衣人,“本将军知道了。”
“那属下告退。”黑衣人应道,接着便飞身离开。
冷沛涵看着慕寒遥眸光中闪过的欢喜,接着问道,“寒遥哥哥,王爷写了什么?”
“锦囊妙计。”慕寒遥接着说道,看向身侧李肃,“吩咐下去,全军整装,手上接举着火把,排成一个‘天’字,向山谷挺进。”
“将军,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李肃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慕寒遥。
“无妨,你只管听令便是。”慕寒遥看向李肃,低声说道。
“是。”李肃应道,随即,便转身前去整顿人马。
慕寒遥将手中的锦囊递给冷沛涵,“王爷让你去做一件事。”
“何事?”冷沛涵看向慕寒遥,接着低头,看着那纸条上所言,先是一怔,接着眸光闪过一抹惊愕,“王爷竟然知晓我在这处?”
“这是令牌,你带着这个,从这条密道赶去。一定要在我赶去峡谷之前送到。”慕寒遥看向冷沛涵,叮嘱道。
“好。”冷沛涵连忙接过令牌,背着剑,便奔跑着离开。
李肃整顿好人马,便行至慕寒遥面前,“将军,人马已经整顿好。”
“好,出发。”慕寒遥接着上马,打着头阵,率先向前走去。
身后的士兵见状,连忙跟着,即便待会要命丧黄泉,亦是心甘情愿。
李肃骑着马,走在慕寒遥身侧,依旧不解,但是,想着将军能够如此笃定,便知,是想到了法子。
月影星疏,大队人马手中握着火把浩浩荡荡地向峡谷走去,不紧不慢,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赶到了峡谷口,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瑟瑟的冷风吹过。
慕寒遥却并未有任何的停顿,而是径自向前走着,直到进入峡谷口,接着,整个峡谷两边举起了无数的火把,呐喊声响彻整个峡谷,震耳欲聋。
李肃连忙警惕地看着,却看到冷沛涵小小的身影缓缓地冲了下来,紧接着还跟着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
“参见慕将军,属下等在这处等候多时了。”眼前的布衣男子躬身说道。
慕寒遥看向眼前的人,再看向冷沛涵,“好,出发!”
李肃依旧摸不着头脑,看着眼前的人,“将军,他们是自己人?”
“嗯。”慕寒遥点头,“这处峡谷,早在我们赶到半日前,王爷便派人将原先埋伏在这处的起义军杀了。”
李肃又是一怔,想着这世上还有如此料事如神之人,“摄政王会未卜先知?”
冷沛涵连忙骑着马,接着跟在慕寒遥身侧,接着说道,“寒遥哥哥,听说如今科举在即,竟然无人赶去应考,摄政王说,若是半月还未召集名额,便设女子科举。”
慕寒遥转眸,看向冷沛涵,“你想去?”
“嗯。”冷沛涵觉得自个这次绝对是不虚此行,一路上,不但开了眼见,更是目睹了摄政王的睿智,想着,若是真有女子入朝为官的话,她定然会去。
“女儿家,不好好待在闺阁中,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子的责任。”慕寒遥连忙说道。
“女子怎得就不能入朝为官了?”冷沛涵不服气,她如今便盼着早日将西南之事解决之后,便回京,第一次觉得京城时如此的让她留恋。
慕寒遥沉默了,因着,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凤傲天的容颜,还有她身着女装的模样,竟然一时间失了神。
冷沛涵见他不说话,也便沉默着,她不过是想想罢了,如今,不还是没有开设嘛。
天亮之前,慕寒遥便走出了峡谷,赶往西南,晌午之后,便到达西南北城门处,接着,他将令牌举了起来,城门即可打开。
这不过是西南的第一个城池,与此同时,易洋的人马也已然赶到,慕寒遥连忙迎出城门,便看到眼前的易洋,连忙上前,“寒遥见过元帅!”
“快快免礼。”易洋笑容满面地看着慕寒遥,即使是一路风尘仆仆,可是依旧威武不已。
慕寒遥抬眸,看向易洋,“元帅,如今,两军会合,接下来该如何?”
易洋随即将锦囊拿出,“这是王爷派人给本元帅的。”
慕寒遥接着应道,“王爷可有何妙计?”
易洋打开锦囊,便看到一个字,“等。”
慕寒遥想着难道不是平定吗?怎的会是等呢?
“沛涵参见元帅。”冷沛涵恭敬地向易洋行礼道。
易洋转眸,便看到冷沛涵,“你是冷老将军的女儿?”
“正是。”冷沛涵想着这些年来,因着摄政王执政,大家都是各自保命,未曾来往过。
“你怎得在这处?”易洋有些疑惑道,转眸,看向慕寒遥。
“此事说来话长,元帅,既然王爷让等,那末将便在这处等着。”慕寒遥看向易洋,低声说道。
“嗯。”易洋也不知摄政王缘何如此,可是,经此一行,他却知晓了摄政王的手段与厉害之处。
摄政王府,凤傲天走出寝宫,看着眼前的天色,万里无云,竟然连一丝风都没有,可惜,如此好的天气,待会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此时,卫梓陌已经离开了京城,他坐在沉香木打造的马车内,这两日,因着凤傲天的狡猾,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头一遭,栽了个大跟头,着实有些恼火,可是,如今,却未想到办法扳回一局。
突然,一道鹅黄色的身影落在,身体斜靠在马车上,隔着车帘,“吃亏了?”
卫梓陌想及此,更是对邢无云恨上了几分,冷声道,“从即日起,阁内之事与我无关,你自行处置吧。”
邢无云听着,适才明媚的笑脸,如今连忙拉了下来,“你也太小气了吧。”
“我本就小气。”卫梓陌冷声道,这两日,他可是将自个包的严严实实的,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碰了,而且,还是个男人,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邢无云听着卫梓陌话中的口气,便知道何止吃亏,应当是吃了大亏,连忙好奇地问道,“凤傲天到底将你如何了?”
“哼。”卫梓陌冷哼一声,接着大手一挥,将邢无云从马车上打了下去,“日后,不许他出现在本殿下十米以内。”
“是,殿下。”车夫连忙应道。
“下一站,换马车。”卫梓陌沉声道,接着躺在马车内,生者闷气。
邢无云听着他的话,笑意更深,他自个吃了亏,自然也不能让卫梓陌白白看了笑话,只是,不免好奇着,到底凤傲天做了什么,能将他一向不喜不悲的人,竟然气成如此模样,难道是被碰了?想及此,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接着,飞身上马,先行离开。
皇宫内,邢芷烟得到了消息,连忙上前禀报道,“主上,慕寒遥的十万人马与易洋的十万人马已经会合,相信不出两日,整个西南的暴乱都会被平定。”
“嗯。”凤傲云点头道,“将人都派出去,将整个西南团团围住,将他们困在西南,插翅难逃。”
“是。”邢芷烟连忙应道,随即便吩咐下去。
“主上,那阁内隐藏着人可否行动了?”郭徽低声问道。
“被凤傲天盯上的将他们引开,隐藏与暗处的开始行动。”凤傲云紧接着说道。
“是。”郭徽连忙应道,接着退了出去。
凤傲云起身,温润如玉的容颜,透着的却是满目的狠戾,即便是玉石俱焚,他也要带着她一起毁灭。
慕寒遥与易洋并未接到命令出动,突然,传来禀报,“元帅,外面突然出现大批的人马,将我等尽数包围。”
易洋顿时一惊,连忙上了城楼,便看到眼前的人马,竟然有三十万之多,将他们围困在这处。
慕寒遥眸光闪过一抹冷沉,这三十万人马,便是另一部分的屯兵,他赫然看到一名女子端坐在马上,便是上次两淮时的那名女子。
“将军,北城被起义军围了起来。”李肃连忙上前禀报道。
“看来,他们是想要将我等围困在此。”易洋想及此,便觉得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可是,为何王爷会让他们按兵不动呢?难道是等在这处,任他们鱼肉?
“起义军有多少人马?”慕寒遥紧接着问道。
“二十万。”李肃紧接着说道。
“那统共便有五十万人马,如今,我们的粮草还能坚持多久?”慕寒遥冷峻的容颜,甚是冷寒。
李肃随即回道,“只能坚持三日。”
“三日?”慕寒遥想及此,若是他们不出兵,那么,便是要将他们困死在这处,即便是他们冲出去,也是九死一生。
“王爷还未传来命令,那我们便等着。”易洋沉稳地说道,看着眼前的人马,他接着转身,行至议事厅,看着地形图。
慕寒遥随即入内,冷沛涵看着眼前的情形,却看不透为何摄政王要让他们按兵不动。
一晃,一日过去,凤傲天亦是接到了消息。
“王爷,噬魂阁有了动静。”慕寒瑾在一侧说道。
“嗯,只要他们敢有动静,便动手。”凤傲天接着说道。
“王爷,易元帅与慕将军被困在西南偭城,前后共有五十万大军。”魂的声音打破了寝宫内的寂静。
慕寒瑾听着,再次看向凤傲天,“王爷,这处便是您未寻到了那三十万大军?”
“嗯。”凤傲天点头,“如今,是该出现的时候了。”
“王爷,接下来该如何?”慕寒瑾继而说道,“他们定然是要将大哥与易元帅带去的二十万大军困死在西南。”
“王爷,王府已被团团围住。”魂的声音再次响起。
凤傲天端坐于软榻上,不紧不慢地手中的茶盏放下,接着看向慕寒瑾,“若是,爷今儿个败了,你该如何?”
“王爷去哪,臣便跟着去哪?”慕寒瑾浅笑地看着凤傲天,他生来的命运,注定便是她的,这一战,奠定着她日后一统天下的基础,若是成了,那么,这条路便是走了一个开始,若是败了,那么,这个凤国便不复存在了。
边关处,冷千叶觉得甚是奇怪,这几日,付寒不过是派兵马时而站在城门处挑衅几番,却并未动手,这到底是为何?难道京城出事了?
玑柏疾步走了进来,看向冷千叶,“将军,栖国太过于异常,您快过去看看。”
“发生了何事?”冷千叶看向玑柏面露难色,似是预感到了什么,接着起身,向城楼走去。
城楼下,付寒一马当先,骑着骏马抬头,看着冷千叶,身后的人马比往常多出来了两倍之多,慕寒遥将一半的人马带走,如今,整个边关加上那四万人马,也不过十万,而眼前的,已经有三十万。
“看来京中当真是出事了。”冷千叶眸光冷漠,沉声说道,“可有京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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