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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耀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父亲那里出來的。也沒听清楚父亲最后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些什么。他浑浑噩噩。脚步虚浮的走着。连车也忘记开。满脑子都是一个小女孩被几个男人欺负的凄惨画面。他心痛到麻木。愤恨到麻木。
忽然一阵刺耳的紧急刹车声中。牛耀雷猛然惊醒。完全沒听见司机的谩骂声。他冲过对面马路中间用身体拦下一辆出租车跳上去。强迫愤怒的司机去医院。因为他的阿冰还在医院等他。
段绿叶一下午都给阿冰陪床。肖庚淼等阿冰做完检查就赶去公司了。留下她们不放心。所以病房门外有两人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一直守着。一下午段绿叶都快磨破嘴皮子了。阿冰就是不愿意说一句话。让段绿叶内疚的要命。或许阿冰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牛耀雷。那么被不喜欢的男人夺了清白。她肯定无法解开这个心结。因为她同样是女人。她懂。
病房门被嘭的一声撞开。把段绿叶吓了一大跳。回头一冲进來的居然是失踪一下午的牛耀雷。不禁气不打一处來。不料沒等段绿叶开口就被男人抢先了。“段绿叶。你出去。”牛耀雷从进门就沒有段绿叶一眼。猩红的目光一直盯着闭眼假寐的阿冰。他浑身散发出來的气势让段绿叶不禁有些畏惧。
“臭牛粪。有什么话你和阿冰好好说。告诉你。不准再欺负她。不然我让肖庚淼找人把你阉了当太监。哼。”段绿叶不放心的嚷嚷两句。阿冰苍白的脸才转身离开。
牛耀雷目光紧紧缠绕阿冰毫无血色的漂亮脸蛋上。心疼的快要窒息。听到房门关上后。他扑通一声就只直直跪在床边。声音粗哑难听的开口。“阿冰。对不起……是我该死。阿冰。对不起……对不起……”着阿冰苍白的脸蛋。男人唇角颤抖的不停说着道歉的话。终归还是沒忍住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心疼。疼的无法承受。
阿冰紧抿着嘴角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睫毛颤动。被子里面的双手死死攥紧。她听见他好像……哭了吗。难以置信。
“阿冰。对不起。是我该死……对不起。我真的沒有嫌弃你。是我配不上你。我以前四处鬼混。碰过无数女人。我滥情肮脏。根本配不上你……阿冰。对不起。我真的沒有嫌弃你。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心生妒忌。对不起。我该死……阿冰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阿冰。对不起……”牛耀雷泪眼汪汪的望着女人越发苍白的脸蛋。不停道歉。急切的恳求着。他为她心痛的要死。是他的话又伤了她。
忽然间。他隐约见阿冰的眼角又晶莹滑落。他呼吸一窒。伸出颤抖的大手去抚摸。果然。湿热的泪水烫伤了他的手指。他笨拙的帮她擦拭。“阿冰。别哭。要打要骂随便你怎么着我都行。别哭好吗。阿冰对不起。别哭了……”才一天时间就惹得从來不哭不笑的她哭了两次。他自责的想自残。
见阿冰咬着嘴唇无声落泪不止。牛耀雷干脆狠狠甩了自己两耳光。“阿冰。我该死。对不起。别哭了好吗。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阿冰。别哭了……”男人的泪水也沒停过。谁都无法体会他此时有多么心疼。心疼她那么小就遭受那些。是怎么活过來的。
他后悔的要死。恨自己嘴贱。那样问她又揭开了她的伤疤狠狠伤了她。说着他又抬手狠狠扇自己耳光。來缓解无法承受的心疼。深深的后悔。男人不停的打自己。忽然手腕被一抹冰凉握住。他浑身一颤。低头一是阿冰的手。猛然抬头见她睁着泪眼正望着他。
“阿冰……”他在她眼底清楚的到了不忍和心疼。还有太多复杂难辨的情绪他不懂。“阿冰。你原谅我吧……阿冰。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结婚。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就由我來保护你好不好。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你。阿冰。好不好。”牛耀雷多精明啊。见阿冰冷硬的态度有所缓和。他就趁胜追击。绝不会放弃她。
不料阿冰一听这话。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泛滥了。他说要保护她。让她别害怕。这话触碰到了她心底最深的委屈和伤痛。沒人知道她经常半夜被同样的噩梦惊醒。那种恐惧与绝望让她窒息。深入骨髓的恐惧。十多年了。怎么也无法摆脱。
牛耀雷顿时急坏了。跳起來一把将无声痛哭的女人搂进温暖的怀抱里慌乱的安慰着。“阿冰。别哭了。是我该死。以后再也不会了。别哭了……阿冰。你快点儿好起來我们就结婚。阿冰。对不起。我永远不会嫌弃你。更沒资格嫌弃你。阿冰。是我该死。原谅我一次。别哭了……”男人紧紧抱着阿冰继续道歉。大手笨拙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想要安慰她。她的泪水湿透了他外套胸口。烫伤了他。
段绿叶听到病房里彻底安静了。抬起头眨动两下干涩的眼睛。不禁叹息一声。总算松了一口气。猛然一转身就到守在门口左右两侧的陌生男人。不禁有些尴尬。刚走两步才发现更尴尬的是肖庚淼不知道何时來了正站在几步之处正目光灼灼的着她。
段绿叶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忽然又想到怕打扰病房里两人。赶紧冲过去拽着肖庚淼就走。“他们应该和好了。别过去打扰了。”边说边拖着男人往电梯口走。
“是吗……你偷听他们房事。”肖庚淼饶有兴趣的着低头红了耳根的女人故意揶揄。
“哪有。你别胡说。你什么文化程度啊用词不当。他们只是……你笑什么笑。讨厌。”段绿叶被男人意味不明的笑惹毛了。怒瞪着他狠狠掐两下他手臂。
“牛耀雷又耍什么花样了。”肖庚淼心情很好。一把握住女人肆虐的纤手微笑询问。他们都知道以阿冰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牛耀雷。
“哎呀。臭牛粪好像哭了。痛哭流涕的求阿冰原谅。还自残。打自己嘴巴子。我门外都听得见很大声音。啧啧。真感人。结果阿冰就感动的哭了。后來就听不见动静了。肯定是**燃烧起來了。嘿嘿……”段绿叶只顾兴奋的说着。
男人拉着她跨进电梯。等门合上。他一把抱紧她。在她耳边暧昧的吐气。“孩子她妈。你身体复查今天也做了。我们今晚是不是也该燃烧了。”说着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亲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