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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五福临门
苏政和祁骏谈了什么,东方戎很好奇。但得到媳妇儿眼神之后,他知道这得回家去问。于是再一次拿起了录像机，比起其他人,他祁骏熏陶下,懂得拍摄时从哪个角度能吸引人。
今天要做是第一道菜是很简单清蒸鱼。取就是传统“年年有余”寓意。他们这一次打算拍五段视频，综合起来是一个五福临门小宴菜单。说起来并不是为了传授烹饪技巧,祁骏觉得,像是一种对古华国怀念吧。
清蒸鱼用是小型鱼种，比之前用过青睛鱼还要小上一些。每条大概三斤左右,比较接近古地球时期家常食用鱼大小。苏家酒楼一般都用这种鱼来烤。因为虽然味道很鲜，但处理不好非常腥,炖煮起来不容易去味儿，烤过程中淋上酸咸调料汁,能将腥味儿去掉部分，再略带一些焦糊味儿，就能遮挡鱼腥了。关键是还能有另一种香。
祁骏之所以选用这么腥鱼，除了个头之外，还因为这个鱼有一个怀旧名字。鲤鱼。虽然祁骏不知道这个鲤鱼是不是跟自己熟悉鲤鱼同一个祖先，但外观上看是不怎么像，尤其是长长背鳍和腹鳍。合适是鱼鳞是红色，看起来非常喜庆。
去鳞抠腮掏出内脏，一整条鱼并不去掉鱼头和鱼尾。祁骏让王岱先用乳姜汁和舌瓜汁，加上一点点盐再配上酒来进行腌制。二十分钟之后再拿出来。鱼身上切上几道，再里面夹上乳姜、木苕和木须这三种植物丝。后鱼身上放上一层切得极薄亚猪兽五花肉。然后放到锅里开始蒸制。大约蒸十分钟，端出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用酒腌制过鱼肉不但少了鱼腥味儿，而且清蒸之后还能多出一丝蟹肉般鲜甜来。虽然兽世人绝大多数都不可能有体验蟹肉机会，不过好不好吃还是很直观。祁骏对此比较有信心。
为了加进度，鱼放上锅开始蒸，他们就转换了第二个灶台，开始录制第二段视频。
这段要做是木须烧牛心。借木须葱香味儿，把牛心切成一指粗细条来烧制。取是心想事成吉利话。红烧之前，牛心是先经过油炸。其实应该再炒一个糖色，但是祁骏觉得这个对初学者来说太难，于是就改成了赤茄汁加糖来调成上色汁，烧开之后把炸到七成熟牛心条放进去炒匀翻滚上色。然后倒进清水，加盐和獭汲水兽肉汁，小火咕嘟五分钟，汤汁还剩下四分之一时候。把木须条放锅里，翻炒之后扣上锅盖，焖一分钟，汤汁干了之后，出锅就是一道色泽红亮，红绿相间“心想事成”了。
准确来说这道菜烧制时候并不费多少时间，就是前期准备工作麻烦了一点儿。连炸带榨汁，不过做成之后菜品颜色看着就非常有食欲。当然葱烧味道也是很诱人。而且这道菜也算是荤素结合。只可惜米面都还第一次密集培育试验阶段，不然是多么下饭啊！
其实咕嘟牛心那五分钟，清蒸鲤鱼就出锅了。不过一向以肉食为主兽世人对这清汤寡水外观并没有对葱烧牛心那么喜爱。而且喜欢鱼兽人可没有那么多。虽然拍过好看角度之后大家一人一筷子解决了这一条鱼，并且每个人都为这从没体验过鲜味儿而惊讶。但等葱烧牛心出过之后，他们还是纷纷表示爱吃这个。弄得祁骏内心非常纠结。明明这个清蒸鲤鱼味道很好啊！
两道菜录完，也就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了。苏政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两道菜，虽然只是简单炒菜，但味道和火候确有独到之处。祁骏吃着苏老作品，脑袋里开始幻想以后烹饪研究中心成立之后，兽世开始涌现一批批有志于烹饪事业人，然后餐馆儿小吃遍地开花美好前景。脸上笑容就忍不住了。
只可惜脑补只能还停留脑补阶段。不过这件事，他是真想跟爷爷和戎好好商量一下才行了。
再赶时间也不能一整天都录，所以剩下三道菜就留到了明天再弄。关键祁骏心里有事儿，不解决完了他有种心悬着感觉。
回谷心园路上，祁骏把苏老提议跟东方戎说了。不过东方戎对这件事看法很简单。媳妇儿愿意就行。觉得麻烦就可以不同意。因此上基本等于白跟他说。可知道自家大黑狼性子，祁骏也没挑他什么。就是自己叨咕着：“其实如果每个月固定时间放一集烹饪课程讲一道菜话也挺好。总有聪明人知道举一反三。就算一回两回不知道，看多了也就知道了。苏爷爷想法……也没错。还是得先从从业人员身上开始才好一些吧。毕竟是有经验。操作起来肯定会自如一点儿。”
东方戎见祁骏满脑袋都已经是这件事了，笑着揉了两把媳妇儿这还没有迅速瘦下去脸蛋子。肉肉感觉真好，自己一定得让他保持这种状态才行。“这个不也挺符合你以前设想？”
祁骏点头：“那倒是。所以我才很上心啊。这样一来，咱们就能吃到很多其他人设计菜色了。真是想想就有些期待！”
“既然你觉得合适，我估计爷爷也会同意。”
“我知道爷爷应该也会同意。但他肯定比我们考虑得久远周到。何况这个中心肯定还是牵扯到了不同人不同利益，不问清楚肯定不行。我总觉得好像有点儿什么忽略掉了，但就是想不起来。近脑子真是不够用。”
回到谷心园，东方戎没有参与这个话题讨论，而是抱了抱儿子，然后就回卧室了。他得抓紧时间练习异能，不管怎么说也不想输啊。
东方川果然也考虑到了烹饪研究中心可能存问题。就比如大家一起研究出来菜色，到底算谁？卖出来钱究竟谁拿？集体研究出来菜色会不会造成所有店铺菜品都一样，从而让食客失去兴趣？
祁骏一边听一边儿跟着点头。他就觉得事情不会是简简单单行或者不行。一开始他就觉得肯定有些问题不好处理，只是当时脑袋正热着，没想那么多。现听后真心觉得还是爷爷靠谱了。“爷爷，那您觉得这个提议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东方川摸了摸自己刚刚蓄起来胡子，回道：“答应是一定要答应。毕竟这也是件惠民惠己好事。但是这些问题也一定要解决，不然你即便是挂名负责人，也会有很多麻烦。落下埋怨可不行。我想，你还是只做个顾问比较好。负责人还是算了。既能给他们意见，又不用参与负责什么，将来也好办。至于这些问题，苏政肯定会解决，但解决之前，你先抻抻他也无妨。你和小戎不是要去参加国际异能交流比赛？就告诉他等回来之后，过了年再说。”
第二天。祁骏到了食韵楼就把自己想法跟苏老说了。
苏政微笑着点头。对祁骏说只做顾问这件事并没有太大异议。虽然他觉得颇为遗憾，但他还不至于强迫热价做不喜欢事。而且他也听得出来，这里面一定有东方川意思，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而祁骏口中那些问题他也确需要去解决，所以过完年之后再说，这件事当然是无所谓。毕竟城里一个中心可不是弄块地方找几个人就行。首先联络各地有头有脸厨师就是一个大工程了。他估计着，没个一年半载都不太容易搞定。
说好这件事，祁骏一颗心完全落地。这下可以专心致志地来录像了。
今天要做三道菜也都有喜庆吉祥名字。
从操作上来说，清炖燕尾鸡绝对是简单容易操作。毕竟兽世日常人家常用一种烹饪方式就是煮，而清炖和煮，其实是没差什么。
祁骏给清炖燕尾鸡起了一个好听名字，叫“吉祥如意”，取是鸡谐音吉。做起来就是把收拾干净燕尾鸡先一大锅清水里煮去血沫子，然后换一锅清水，把整只鸡放进去。数种调味用培育植物切块也跟着一起放进锅里。其余什么都没放，毕竟这些调味用培育植物兽世就是常吃蔬菜了。
大火烧开之后再转为小火慢炖。这时候，就可以拍摄另一道菜了。
四喜丸子其实就是红烧狮子头。祁骏给他换了另一个适合年名字，叫“四喜来财”。做法其实对初学者来说不是很容易。瘦肉剁成馅儿，肥肉和青蕨切成小丁，其实如果能放上蘑菇丁、笋丁肯定会好。但奈何没有。就只能用青蕨来代替了。再里面掺一点儿咸味儿营养食物，放上调味植物榨汁，加上盐和糖，再来点儿獭汲水兽肉汁。搅拌均匀之后，团成团就可以下油锅炸制定型了。
可这个团团过程，王岱操作起来不是特别顺手。因为没有粉关系，还真是蛮沾手。看得一旁苏维亮这么急啊。要不是他万分不愿意站摄像头前，他都想上去自己动手了。后祁骏突然想到可以用手沾点儿植物油，这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丸子炸成金黄色之后，再锅里滚一个红烧汁。仍旧只能用那些原材料放上赤茄来上色。好这个世界人也不会挑剔这些。丸子放到锅里炖到汤汁还剩一点儿时候，捞出丸子放到盘子里，然后淋上剩下那些浓稠汤汁就行了。简易是简易了一些，可对兽人们来说也够麻烦了。
看了一眼炖鸡还不太够火候。于是继续后一道菜。名叫“八宝献瑞”。其实是一道纯素菜。做法特别简单。萳木果切成方块之后挖出一个空心，然后把八样培育植物切成小丁，锅里用植物油炒到半熟，然后调味儿。后装到萳木果做小盒子里。后上锅蒸。蒸熟之后再烧一个木须油淋上去就成了。祁骏特别告诉王岱，一定要交代，这八样培育植物可以根据自己口味来换，也可以炒制时候加一点儿火烈草粉增加辣味儿。当然可以不放盐，不炒，直接就装好之后上锅蒸，熟了之后上面淋上蜂蜜或者果汁当甜品吃，也是不错选择。
苏维亮一旁听着祁骏提议，心里各种想法翻腾来翻腾去。其实自从“切磋”过之后，他对祁骏就很服气了。但还没有到敬佩程度。后来两个人聊得很愉，自己把暗恋施永事都告诉他了之后，他就觉得两个人是交心朋友了。虽然他没有问过祁骏想法，可他这个人一向都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人，他也没去考虑祁骏是不是也把他当成了交心朋友。反正他是很用心就对了。今天他听着祁骏很随意地就交代了两句，一道咸菜就变成了甜菜，看那样子完全是临时想。他就真是佩服了。
这说明祁骏想到菜不只是他从古书上研究出来，而是他真用心思考菜色可能性。这对于苏维亮来说，就是值得敬佩事情了。所以他今天是第一次认真思考爷爷跟自己说提议。也许不做祁骏朋友，做他徒弟真是一个很明智选择。虽然还是有一点点不甘心，可就现心情来说，他是愿意。只是……这个话不好开口啊！
后打开锅盖是清炖燕尾鸡。因为炖火候十足，鸡肉完全软烂脱骨，一碰，肉就从骨头上脱离了。鸡肉中蛋白质溶解水中，汤汁现是诱人奶黄色，祁骏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家宝贝儿子。一会儿说什么也要装一碗回去给骁骁试试味道。这个里面完全没有辛香料，吃着放心。
三道菜又便宜了围观人肚子。当然祁骏还没有忘记用奶瓶装两瓶鸡汤回去。看到祁骏举动，东方翼鸣这个家伙又开始调侃上了。“嚯！我大侄子已经够胖了，你还这么可劲儿喂他啊？”
祁骏现面对东方翼鸣，完全没有任何压力。所以笑呵呵地：“是啊。大伯母说了，骁骁可不像二哥，你小时候让你喝奶得追好远。现长这么壮真不容易。”
东方翼鸣顿时认输：“行！你们上下联合里外勾结，我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结果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苏维亮一边儿看大家说说笑笑，心里因为有事儿完全就没参与进去。当然这跟他之前性子完全不符。不过因为气氛很好关系，祁骏也没发现苏维亮状况有啥不同，就光顾着给儿子装鸡汤了。至于其他人，跟苏维亮不是那么熟。施永今天又没过来，于是唯一发现苏维亮没开口，就只剩下东方翼鸣了。
等大家收拾完了各自回家之后。东方翼鸣找到苏维亮。“维亮，你怎么了？不开心？”
苏维亮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扭头看他：“啊？哪儿看出我不开心了？”
看到苏维亮迷迷糊糊样子，东方翼鸣心跳都过速了。“你刚才吃东西时候都没说笑。每天你都很活跃。”
苏维亮有点儿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那个……其实我是有点儿事想。所以就没顾上说话。我妈说我脑子不够用，想一件事时候就顾不上第二件了。”
东方翼鸣听完立刻笑了：“一定是烦恼事情吧？能跟我说说吗？也许我可以帮忙。”
苏维亮眼里，东方翼鸣是相当有力度。又是祁骏二哥，为人还温和有礼，应该可以给自己提供一下意见。“好。那……你能跟我去后面聊这件事吗？”外面人来人往……
东方翼鸣眼睛立刻亮了好几个档次，不过表面上人就微笑轻松样子：“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