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花开(一带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楚涧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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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涧飞跟随着叶婷,在队伍中行走,指着不远处,他说道:看,那个女孩,真帅啊!

    叶婷看到时那位身着红色外套,白色长袖的女孩后,便迈起大腿,横竖在楚涧飞面前,指尖在牛仔裤上跳跃故意挑逗着说:难道本姑娘这么靓丽就没引起你的注意?

    接连抛出的媚眼更是让楚涧飞窘笑起来,叶婷接着说:那是我们女骑士的统一服饰,我也有哦!今天特意穿上新衬衫显摆,没想到如此失算,竟然没引起楚大帅哥的注意!

    叶婷,大白天的干嘛呢?再忍几个小时,天黑后再与新来的帅哥做日常联系啊!—人群中喊来打趣地话,引起一阵哄笑;叶婷便朝那人小跑过去,打闹嬉笑了。

    赛马道位于马场的后方位置,那是片漫无边际的沙漠,安装的铁丝网隔离栏就算是人设围墙了,待人们全部骑上马后,一位外籍马师骑着匹白马奔来,他时刻注视马匹的状况,唯恐有脾气暴躁将骑者从马背上跌落。随行的观摩团全都集中于三辆jeep中,队伍随行马匹前进;马匹前后保持惯性前进,稀疏的队伍前后排斥保持约三百米的距离。

    天气变幻极快,方才还是烈日高照的天空,转眼飘来阵阵乌云,刮起了微风,坐在车上的楚涧飞,突然羡慕起随风飘行的骑者,浩瀚荒漠中自由的灵魂。所经过的首先是片树木林,约一公里长,由于排布并不规则,骑士只能轻拍着马颈,缓慢的迈着足蹄行走,而正是此段时间,骑士们与马匹建立起了亲密度信任感,双方动作的默契感,在逐步适应中调试。外籍骑士在华人骑团的最后,升哥则在队伍前后走动,与骑士们交流,为即将的策马扬鞭做足准备。

    三辆吉普车加足马力,冲出树木林,停在跑马场的起点,从后车窗中看着骑手驾马姗姗而来。开车的是位年轻女性,交谈中得知她与老公经常参加骑马活动,今天自己过来的主要任务是给老公抓拍照片;看到楚涧飞静静的坐在后排,她说:叶婷与我们经常一起耍,但以前没有见过你?

    楚涧飞回复说:我是刚到迪拜,与叶婷也是才认识。

    这样啊,刚开始还以为你是她男朋友呢;不过你俩还真是郎才女貌!——女人呵呵笑起来

    不是男女关系,今天没有安排,与叶婷联系联系,过来骑术开阔视界了。

    进入赛马场后,行驶速度逐渐提升起来,骑马的人们调试着马匹的节凑,使得马匹频繁的迈着小布调,而自己也晃动着身躯,让摇摆步调与马的频率相一致。

    女人说:刚开始练习骑术时,最难的是与马匹保持一致的UP-down;当时练一下午,躺了近三天!不过将基础功扎实后,后面就很顺利啦。

    果然小步调骑行约十分钟后,队伍前列的几位骑手加快速度,带领整个队伍向前冲;略微的速度冲动,让观摩的女人们欢呼起来,司机女孩将吉普车靠近马队:看,那个骑着白马的,就是我老公!

    车加速前进,在马队的前面停下来,摆好相机抓拍,并发出欢快的呼喊声;对方似乎也有了回应,减慢了速度,等待着后方的队伍,也冲着镜头摆起了手势。叶婷所骑的是匹黑马,行走在队伍中部,白色的长袖衬衫风中飘扬,好美啊—车内的人指着她说。

    骑手用手指吹起口哨,一股痞子流氓气息在队伍中发酵,中速的马队开始变成了竞赛,男骑手们不停的拍打着马匹,迅猛向前窜去,平坦的沙漠变成激烈的角逐场,迅速的将女骑手甩在了大后方。叶婷很小心的驾驭着马匹,望着前方逐渐远去的男性大部队,心有余力不足,每当速度过快时,总闪现出从马背跌落的恐惧,四位女骑手尽可能的加快速度,追上前去,然而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距离被拉的越来越远。

    三辆车子颇有默契的在高高凸起的沙丘处停了下来,人们从车内走出来,漂浮的云层遮住烈日,阵阵强风伴着滚滚热浪吹来,却让人感到清爽,身边的人测摆着身姿,以沙漠为背景拍着照片;沙砾中,仔细观察会发现有零散分布的植物,扒开沙层无法辨别出枝干与枝叶。不远处居然有顶帐篷,同行的人用望远镜望去,高喊着:是骆驼哎,是骆驼!

    首先达到沙丘的是开车女人的老公,升哥紧随其后,不出一分钟,八名男骑手便集聚完毕,他们并没从马背上跳下调整与休息,而是三三两两让马匹散走,交谈方才骑马时的感触:

    你这匹马喘气这么厉害,刚才步调没有调试好!一会儿可以试试找平衡

    刚才我有个机会能超你,害怕突然转向,让小雷的马受惊,就作罢了

    好爽,一会儿回去时,再赛一段试试……

    五六分钟后,四位女骑手与外籍马师才赶过来,待她们缓口气后,便依据沙丘摆起队伍,马首朝向华人,霎间有种剑客闯天涯的错觉。背景是层层浓密乌云与一望无际的沙漠,单从相机拍摄的图片看,沙丘挡住了无垠的荒漠,高凸沙丘上排列队形的骑手,在乌云的烘衬下,引人无尽的遐想。从视觉角度出发,这片沙丘无疑是最适宜拍照片的,也就难怪他们会在这里短暂停留整顿了。看着延伸向远方的铁丝网,楚涧飞暗生疑问,他们要骑到什么时候啊?

    叶婷冲自己挥着手,应该是示意为她抓拍几张照片,楚涧飞走向前去,在距离数十米处停下来,叶婷位于左三的位置,整体拍摄无法突出重要性,单独抓拍,相互间位置靠的过于紧凑,

    只能拍到脸面了。他手掌向内摆晃着,示意叶婷将马匹超前走动,此时楚涧飞向左侧走去,给队伍来了张别样的集体照。照片中一位飒姿的女骑手,紧握缰绳,抬头平望远方的苍穹,紧随她的便是模糊了得骑行队伍,最后浓缩成黑点,至于整个马队是多大规模,就不得而知了,巧妙地视点处置,给人无穷的遐想。

    驶别沙丘后,便是一路高速了,骑手们吼着嗓子拍打着马背,不甘心落后的男儿本色在竞争中被激发,个个犹如古代蒙古的铁骑,超前冲去。吉普车紧随着他们,方才从望远镜中看到的骆驼逐渐出现在视野中,三个用帆布搭起帐篷彼此连在一起,里面有身着灰色长袍的人走动,应该就是陪伴骆驼的牧人了,然而在如此深的荒漠中,古老的放牧模式依旧被保留着。骆驼被集中在木桩绕成的大圈中,粗略数下,约有百余头,大小不一的散养着。由于跟随者马匹奔跑,并没有停留观看骆驼,转眼间,骆驼群被被甩在后面。乌云变淡了,太阳从黑压压的云层中露出,已临近傍晚时分,明烈的光照此时转化为柔和的亮光,散射在天际,成为绚丽的晚霞,看着随行的每个人脸上,都有无比快乐的笑容,这种随心所欲的生活,在国内工作近一年后,已有些陌生了。

    歌手郝云的歌词中说:我那可怜的吉普车很久没爬山也没过河;他在这个城市里过的很压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很难过;我悄悄的许下愿望;带他去蒙古国!

    所说的难道不就是对这种自由生活的向往,国内的都市生活一片压抑,郊区周边消遣区也大都是文邹邹的公园或旅游景区,狂野原始的运动只存在于远方。张晓松给大众灌的鸡汤: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诗就罢了,但对远方的向往存在每位文艺青年的梦想中,远方的大草原、风俗、山水等等引诱着出发的冲动,让人不拘谨此时生活的平淡,于是人们呐喊着、疯狂着,更好象是发泄着。在迪拜,这帮人好像已经做到了,将紧张的都市生活与随性的自我融在一起,并不再是对立的二元关系,这种做什么样努力的奋斗,就能得到想要生活的结果,此时发生的事情是如此真实,诗与远方,原来也可以存在于眼前。

    沿着铁丝网驾马前去,沙漠中逐渐少了马蹄的痕迹,在之后便是平坦的沙面了,已是骑马最远的地方。一颗粗树倒在远方的沙漠,枯枝已经没有了,或许是被放牧骆驼的人拣去,此时只剩下树干孤独的斜躺在黄昏的斜阳下,任凭风沙刮吹。

    待队伍再次汇集到一起时,晚霞最是灿烂

    下次可以带上烧烤工具,如此好的天气,喝酒吃肉是多么幸福——升哥连着叹了几口气

    那好,约好了;下次我们就在这里扎寨喝酒啦——剑南大声响应,引起一阵阵欢呼

    好,现在开始返程,兄弟们冲

    返程途中,升哥并没有同其他男骑手赛马,而是紧跟在最后,密切的看着女骑手,放佛一位远远护着她们的使者。吉普车的车窗全部打来,飞驰时吹在脸上的自然风虽还有炎热的余温,但比车载空调让人感到舒服。待重回到马场休息区时,天色暗了下来,骑手们全身都踏透了,摘下帽子的叶婷,额头沁出的汗珠粘连着发丝,犹如拿去盖子的蒸笼冒着热气。

    好热,好热啊—她便说,便将帽子递给楚涧飞,自己脱下长靴,换上原先的单鞋,开口边说:骑得好舒服啊!

    看出来了,刚才坐在车内,就有也去骑马的冲动了——楚涧飞回复说

    好啊,好啊;我教你,我就是你的叶老师了

    呵呵,叶老师——他故意用冷笑的语气回复,叶婷‘切’了一声

    休息区长木桌上摆放着水果与饮料,大家聚集在那里休息,远处传来车子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旁边的空旷处。从车上下来两位穿着长灰袍的巴基斯坦人,他们从后备箱中抬来用粗纸遮盖的物体,放到木桌上,又抬来大盆的米饭,饭量足够这二十余人的晚饭了。零七杂八的物品被摆放好后,便离去了。升哥拿出一把短刀走到木桌前,他说:难得今天尽兴,刚才让老外给烤了只羊,我们大口吃肉,一弥没能烧烤的遗憾。

    将包裹的粗糙纸拿去,便是摊开的整投熟羊,香喷喷的肉香让人垂涎不止。升哥熟练的将羊肉破解成众多小块,剑南拿着纸盒为大家分装,米饭让大家自助盛用了。经过微炒的长香米中,夹杂着香料、葡萄干、肉丁,搭配着烧烤后的羊肉香,大口的咀嚼,着实过了一把瘾。

    叶婷与楚涧飞拿着食物来到圈马场旁的座椅上,远离欢闹的人群,两人难得独处一起,眼前就是训练跳马桩的场地,此时有三个孩子正在骑马跳跃,一位教练晃动手臂在指导者他们,孩子的父母们斜靠在圈马场的栏杆,观望着孩子们的成长。

    以前我给外国朋友练习马术时,刚学会怎么骑,就被他们拉着过来联系跳马桩了——叶婷指着正在联系的男孩子说,男孩约十几岁,从外观看应该是欧美人,两个女孩一个像是方成年,而另位顶多十岁左右,或许是年龄过小的缘故,她只是在场内练习着绕圈。

    观看男孩跳过几个栏后,楚涧飞说:或许我是粗人吧,看他们跳栏,感觉没有刚才的野骑畅快。如果让我选择,应该也会去野骑的。

    女孩跳马栏就没有男孩那么幸运,四个放置了不同高度的栏杆,她总是找不到感觉,一圈下来,总有一个或两个栏杆被马蹄踏去,不一会儿女孩便失去了耐性,拉扯着缰绳原地打转。母亲站在栏外呐喊着鼓励,女孩反而掉转方向,朝出口骑去。

    可惜了,请教练训练跳栏杆每节课价格不菲,没想到就这样放弃了!骑马的外国人中多见的也就是经济宽敞的欧美人了——叶婷自言自语的低声说

    对于叶婷所说的话,楚涧飞就不得而解了,对于骑马这个圈子,今天首次进行的接触,但能不能融入其中,就需要看日后所接触的频率了,不过以目前的经济状况而言,似乎有着不小的苦难。

    人群中突然哄闹了起来,大家齐声喊着:升哥,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两人起身加入这喜庆的氛围中,远远的听到升哥说:也行,大家聚在一起,交流下骑术也挺好。那我就来个徒手转物品,给大伙助助兴。

    众人来到赛马场的围栏处,不一会儿,升哥骑着匹棕黑马跑到赛马场内,从外围丢入场内整头羊状的背包,此时正在场内教导孩子跳栏杆的教练走过来,挥舞着制止的手臂,示意升哥不要再走动,惊扰了正在练习的马匹。

    方才开车的女子从围栏下钻过去,与教练交谈后,她转过身对华人们说:刚才与教练沟通了,大家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升哥你就在这一半场地为我们表演吧,另一半就不妨碍孩子们练习跳栏了。

    升哥并没有着急立马表演,而是在马背上侧着身子,活动脉络将手臂尽可能的靠近地面,只见他半屈着膝盖,以右脚为支撑点,整个左侧身躯从越过马背中线,靠过来。如此反复几次后,才轻轻拍打马背,让其小跑起来,初始身子略微向右倾斜,再收回,如此反复若干次后,马便奔跑起来,待经过背包的位置时,只见升哥突然一个下腰,整个左侧身躯提了上来,随着腰部柔软的摆动,‘嚯’的一下,背包便从地面被捡了起来,被升哥抱在胸前向前奔去。

    ‘这就是空手抓活羊?’周围有人小声的嘀咕着,‘我也去试试,看着不怎么难啊!’

    那名青年男子跳入圈马场内,不带升哥叮嘱结束,他便拍打马促使小跑起来,围绕着半个马场小跑两三圈后,他也比葫芦画瓢将重心放在右侧,但将左侧身躯转移时,马背上的马鞍滑向左侧,他不得立刻停止移动的身躯,不然便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了。在将身体重心压低后,他又尝试转移身躯,但此时的问题又变成了腰板过于僵硬,无法配合滑动的手臂,只能在空中瞎划,无法锁定地面上的背包。

    教练看着两个华人进行的马背项目,也颇感兴趣,看到青年笨拙的动作后,大笑的摇起了头。升哥对着他竖起大拇指,用手指着棕色黑马,示意过来尝试下;教练并没有推辞,他放下手中的教鞭,大踏步走了过来,轻轻抚摸马的额头后,便一个侧身骑上上去,奇怪的是马并没有惊慌,放佛是熟识的老友。他晃动下手掌,升哥与青年退后若干步,闪在旁边,并没有提前的预热动作,教练便拍动马背快速的向背包跑去,待离背包尚有数米的距离,他便将身躯朝向右前方,以轻盈优雅的动作将其掠起,身躯晃动的幅度甚小,左侧身躯完全没有升哥徒手抓羊动作时的夸张。将背包交付给升哥后,教练便又重新回到男孩练习跳栏的另半场了,留的两人傻傻的站在那里,方才脸上洋溢的自豪荡然无存,放佛是对教练马术技能的欣赏与自己骑术需要提高的勉励,交杂在一起。升哥没有了再次空手抓马表演的兴致,两人牵着马从出口处走出圈马运动场,围靠在栏杆的众人也散去了。

    返途的路上,车上一片寂静,对讲机的信号灯在车内闪烁,没有了说话的语音。对于骑术技巧,关于是否进去了真正的骑术圈,对于今天骑马的华人而来,都是值得深深思考的问题。原始欲望的释放,仅停留在最初级的阶段,枯燥的跳栏与技术跑,则是对于技能的提升,我们骑马的初衷是什么?要不要进行改变?位于华人骑马圈外的楚涧飞脑海中摆出若干的问号,此时的沉默或许表明下午策马扬鞭的华人也正在对自我进行审读,重新定于初衷与意义。

    楚涧飞端起瓷器,仔细观赏起嫩小的芦荟,饱满的叶片边缘稍微变枯干,现在还无法确定是否已经成活;已过了若干天,工作定下来的自己算是扎下了根,手中晶莹的小生物,愈发让人爱怜。与芦荟不相干的诗词,‘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回响起来,片片的叶不知何时也能再开来几枝?

    杨楠一身酒气回到家中,与朋友聚餐刚刚结束;楚涧飞回来不太规律,唯独今天早早的与叶婷在家中,此时见到微醉的杨楠,他突然好奇了迪拜华人的夜生活,下班后是如何消遣生活的呢?略显偏僻的国际城内没有大型综合超市,风景消遣点亦无国内便利,想到此,他突然想起刘哥上午喊着去家里聚餐的事情。

    杨楠,刘哥上午说让我们去他家坐坐,庆祝找到了工作;下午看骑马,给忘记这茬,现在要不要给打个电话给说下——楚涧飞说

    不用的——杨楠滑动手机,看下手机说:才九点,走,我们现在去他家说说话。

    都九点了,还能过去访友,也就是说对于杨楠而言,夜生活或许才是刚开始而已。

    刘哥从龙城市场方回没多久,待两人推门而入时,他们才开始吃饭。刘哥面前摆着一两装的白酒杯,客厅的电视正重播着新闻,看到两人进来,刘哥呵呵的笑道: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刘哥,过来找你聊聊天—杨楠说

    哎呦,今天可以啊!三菜一汤!一杯小酒—楚涧飞打趣着

    天天都是这样,每天就不断——曾雨抬起头:涧飞,听刘哥说你工作定下来了?

    是的,昨天刚定下来,今天就过来聊聊啦—杨楠说着便坐在后侧的沙发上,没有丝毫见外的意思。

    怎么做到那儿了!搬过来两个凳子,坐下来,陪我喝俩聊聊——刘哥摆手招呼着楚涧飞。

    酒就不喝了,今晚刚喝过;菜还是要尝得,刘哥做的,馋了!

    馋了好,馋了以后就经常过来—刘哥接着说—涧飞,你工作定了,是哪个行业啊?

    是旅游业,工作内容还没有确定,明天开始去报到——楚涧飞回复说

    报到?去哪儿报到,工作地点在哪儿

    是在国际城,从杨楠住的地方到公司,走路大概需要十几分钟!

    刘哥听后,哈哈笑了起来:国际城好,离得近,以后就能多多走动;刚才你说报到,还以为去了deria,离我们很远的地方。

    他举起白酒杯,嘴唇轻轻一吸,便将剩下的半杯酒干尽,他给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顺手也给楚涧飞加些:工作定下,心就沉下去,好好干!来,小楚,你刘哥我恭贺你。

    两人酒杯微微相碰,酒便下去了一半。

    就这一杯啊,喝完也不给喝了——曾雨看这势头,唯恐喝多,提前打起预防针。

    你这小丫头,好好,听你的,就这一杯——刘哥无奈的笑着,满脸幸福。

    平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去店里找我们;杨楠的朋友多,就不用管他了,如果遇到什么难处或需要有人给出个主意的,我与小雨都行——刘哥很认真的说

    楚涧飞狠狠的点着头,再次告诫自己刘哥这个朋友交定了。

    话只是家常里短,时间不知觉过了一个点,但楚涧飞觉得异常充实,没有利益交涉,反而纳闷为什么能够与刘哥如此坦诚相处呢?回家的路上,询问杨楠,他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就是脾气比较对头,刘哥的包容与坦诚吧。

    回到家中,匆匆洗漱后便躺在床上,然后或许明天就要去工作的紧张缘故吧,楚涧飞反而无法入眠。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软床发出吱吱的声响

    你睡不着啊——黑夜中杨楠原来也没入睡

    是啊,反而睡不着了!明天与公司接触恰接后,可能近几天我就搬走了

    不慌啊,先去接触下,看投不脾气吧?我这里空间宽裕,多留几天!

    杨楠,在迪拜工作近两年了?最大的感触是什么?——楚涧飞小心得试探着杨楠

    最大的感触啊!—杨楠停顿了下,思考良久方缓缓地说:最大的感触就是相对比较自由吧,记得我毕业前实习,看职场前辈们谨言慎行,压抑克制着情绪,有时表现出与自我完全相反的行为,更别说为了冲动而不顾一切了;我不愿接触顺从畸形的变态,所以毕业后就抓住来国外的机会,所幸这里的机遇多,不必为了保住某项工作而委屈自己,想法自由,时间自由,甚至有时连工作也是自由的!

    如果让你再回到国内工作,那你应该是不回去了呗?

    不敢说,不回去了。只是说现在的状态下,我是不会回去,但如果以后,没法打保票。这里的生活有些飘,始终融入不到真实的生活中,现在我追逐的是自由与机遇,所以劝诫是在圆梦不留遗憾;可倘若有天,我想要的是安稳时,或许就不同了吧。

    能理解,真的不知道近两年,你都经历了什么?变化好大,现在所想,真的有些不像是曾经认识的杨楠了。

    哈哈——杨楠轻轻笑了两下:怎么不会是你曾经的杨楠了呢!对于兄弟,我还是曾经的那个杨楠;后来的改变,是为了面对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儿,他们并不全是兄弟。

    哦,是的,明天就要上班了,给个建议吧!——楚涧飞连打了几个哈切,困意上来了

    ——保持理性,面对残忍!

    终于有天早起时看到杨楠了,赶时间的两人烤下面包片,热了牛奶就算解决早餐了;冰箱上张贴这叶婷的便签:上午的航班,是国际路线,冰箱上层的水果就拜托,麻烦你们的胃了!

    杨楠晃着车钥匙:我送你去公司,比较快些。

    楚涧飞却摆了摆手:我走着过去就行,很近,顺便先熟识道路。

    工作好运!——杨楠说后,便跑向自己车的方向去了。

    第一天上班,楚涧飞心情很欢快,早晨的国际城行人并不多,偶尔有些车辆匆匆驶过,想必是赶往上班的人群吧,由于距龙城营业的时间尚早,所以国际城的多数人此时都处于酣睡状态。背包装着简要的办公用品,楚涧飞迈着轻盈的步伐在石子路段轻跳着,他观察着青草上被水雾灌溉后留存的水珠,他倾听飞舞的麻雀清脆的叫声,他轻拂人行道两旁的绿色常青。然而猛然抬头建,三米见高的树上开着火焰的花朵,楚涧飞凑上前去嗅着,香气扑鼻而来,在这沙漠的燥热中居然有如此艳娆的花朵,花的形状宛若百合,红似朝霞,在脑海中思索,以前从未见过。环视四周,居然没有一个人,然而霎那间,他尴尬的笑了两声,便继续超前走去——倘若真的有老外在旁边,你会用英语阐述自己的问题吗?

    办公室的大门紧闭着,尚无同事们赶来,楚涧飞只好呆站在玻璃门前。翻开手机,国内的朋友已经晒起午饭的大餐,还未开启全天工作的他呵呵冷笑着:时差真是个有趣的东东!

    大约过了十余分钟,前天将自己引向经理办公室的女孩到了,她看到楚涧飞站在门口,便小跑过来:早好,你来的挺早哈。

    楚涧飞干笑着:早好!

    方姐昨天告诉说今天你过来,她上午有些事情不来公司,下午再谈工作细节。——女孩说

    好的,下午方经理来后再安排工作吧

    我叫陈美娜,以后喊我美娜就行了

    好的,美娜前辈——楚涧飞尊称的喊了前辈,美娜听后呵呵浅笑起来:前辈!

    你先在那个位置坐下吧—美娜随意指着个空位,对楚涧飞说

    好的,前几天我见到还有几位同事,他们呢?

    哦,他们与方姐住在一起,我没有住在公司,与朋友在附近住,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说后,美娜便走入清洁室拿出扫把与拖把打扫卫生

    楚涧飞走上前去帮忙,美娜道了声谢,接着说:咱们这里每天轮流打扫卫生,今天轮到了我。从下周开始也给你排上班哈!

    好的,前辈

    ‘哈哈,就别再前辈,前辈的喊了;直接美娜吧,干净利索。’

    果真没一会,另外二位同事也到了办公室,原本有说有笑的他们,看到有新职工的到来,便收紧了笑容,神情严肃的做到办公桌前。

    伟娜拿来厚厚一沓文件走了过来:这是迪拜的风俗介绍,旅行相关法律,景点以及经典旅游路线的资料,中午就先看看这些吧,方便以后工作!

    书中是迪拜的地理、景点介绍,以及将各景点搭配串联的旅行线路,面对未曾见过的风景宣传,对楚涧飞的吸引力,更让他坚定从事旅游行业了。浑浑噩噩整个上午便过去了,办公室里格外寂静,偶尔有人在烧开水间隙,走至后门抽根烟。

    中午,伟娜转过身:好了,现在下班了。下午二点半过来就行,如果不想回去的话,也可以与我们一起喊外卖。

    现在十二点半,这么热的天,大中午走上来回,然而再在厨房折腾,麻烦不说,更主要的那儿并不是自己租赁的房屋,匆匆思考后,他说:大家一起吧。

    伟娜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另外两名男子陆续凑了过来:娜姐,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

    不要每天都问这个问题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啊,没什么想吃的——她懒懒的说

    楚涧飞转过座椅,佯样滑动手机朋友圈,观察着两位男同事,身高与自己相仿,但都要比自己胖些。干练的头型,同样青春有朝气

    哥们中午准备吃什么?——其中一位询问起他

    都行,随大家!——楚涧飞回复说

    另位站起来说:走走,我们去门口的餐馆吃吧,给新同事开欢迎会。

    没有推辞,四人将店铺锁上,走上五六分钟,便到了餐馆,这是一家主打川菜的餐馆,进入店内他们很熟练的与女老板打了声招呼,时下店内用餐的人并不多,老板掂壶香茶走过来,她说:你们看看,今天想吃什么?点菜谱就放在这了,点好后喊我下。

    好嘞,老板——同事对老板笑呵呵的说。

    楚涧飞盥洗茶杯后,给每人斟满香茶。

    谢谢,还不知道怎么喊你啊?——其中一位男同事询问说

    我叫楚涧飞,河东人。

    河东人?好近,我家湖北的。姓雷名正;他是江苏人,张硕。——雷正说话的认真劲,瞪大的双眼,愈发让人觉得好笑。

    与其说是吃饭,楚涧飞倒觉得是大家来到适宜的场所,互相聊天相识,对彼此有个了解;不过四川菜,在迪拜居然也被做的如此正宗,几口下去,张硕便被辣的吐舌头,喊着服务员上冷饮除辣。伟娜哈哈的笑起来:江苏人,真的是不能够吃辣啊!

    我们不是不能吃辣,是不能像你们这样吃辣!你看看菜里面全部都是辣椒,你们这帮人真是为了吃,连命都不要了——张硕猛喝口冷饮,反驳道。

    年龄相仿的几个年轻人,一顿饭的功夫彼此便打的火热,伟娜在迪拜的时间稍微长协,已有三年,但之前是在龙城市场内做商铺,扛不住行情的恶化,也是才转手,加入新开张的风行旅行社。雷正的姐姐在迪拜外企工作,他毕业后便赶来投奔姐姐了;张硕与自己相同,都是与朋友帮助到了这里,他们入职公司也仅仅早一个月而已。张硕来之前通过朋友介绍,使用的就是工作签证,雷正现在用的也是旅行前,不过他说:最近就要去飞签了,工作签证马上就要办理下来了。楚涧飞心想有雷正趟路的先例,自己的签证转换也就没什么问题了,踏实下来,沉着工作。

    回至办公室,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进行短暂的午休,醒来后,浑身酸痛,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将就;他站起身舒展身躯,然而另外三人,只是简单的揉下朦胧的双眼后,便坐到了办公桌前,或许已是适应了这种午休方式。

    临近四点钟,方可踏着高跟鞋从门外‘达达’走进来,看到楚涧飞,她示以微笑后,便走入自己的办公室:伟娜,你过来下!

    大约半小时后,伟娜手中拿着厚厚一沓票据走到楚涧飞面前:方姐喊你过去。

    楚涧飞合上手中的资料书,拿起背包中的笔记本敲响了方可的玻璃门

    请进——方可此时正手持喷壶,给室内的植物浇水:你先坐,涧飞。

    室内依然如前天般简洁,白色的装饰风格引领时尚气息,面前的果盘摆满了红提

    三位同事,都认识了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简单介绍了自己。

    很好,我们团队很年轻,有朝气;你们年龄都很相仿,以后沟通也会比较顺畅!

    嗯,都是年轻人,倒是挺对脾气的。——楚涧飞侧着身躯,方可坐在了旁边的单座沙发上。

    她递来部手机:工作期间就用这部手机,已经帮办理了手机卡,微信号与扣扣号;在整理业务时,用公司号,避免影响你个人的私生活。明白吗?

    楚涧飞初是惊喜,刚进公司就给配置部手机,在国内办公,什么不都是自己的,哪儿会有这般待遇;然而同时办理了微信号与扣扣号,又想到昨天杨楠的分析,迪拜机遇很多,跳槽是件易事,想必方可走此招,亦有担心职工离职时,将公司客户资源也带走吧。

    这是我们的劳动合同,内容大致就是前天所谈内容;一式两份,双方签字后,各留存档,先看看内容吧,一旦签字后,就相当于这两年卖身啦——方可开起玩笑,呵呵笑起来:你再看看,如果有疑问,现在可以提出来。

    楚涧飞仔细浏览起合同内容,方可也不着急,她坐在旁边玩起了手机。合同主要规定双方的权利与职责,违规的协议与处罚:引起他注意的那条则是.如果辞职需提前一个月向公司提出书面申请,另外将扣除3000迪的签证办理费用。令他意外的是:工作满一年将会有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另外满两年后也有一个月带薪休假,另外报销来往机票。至于合同内,关于服从领导工作安排,上下班时间及旅游行业不定期的调动休息时间等对楚涧飞而言,就不那么无关紧要了。

    甲方栏已经盖上公司的章印,楚涧飞便在乙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将合同回收到手中后,方可面部严肃的表情,认真的说:那好,现在护照带过来了吗?

    楚涧飞点了点头

    那好,交给我吧,给你办理工作签证!

    好的,楚涧飞心放下块大石头,充满着喜悦:希望的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