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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卖了个凶宅……我怎么不知道？”于立海迟疑的说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又没在这儿。”范世杰翻着白眼说道。
纵使是像他一样的好脾气，也有受不了于立海的时候。
凶宅，在二手房交易当中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因为在二房交易过程中出现频繁，再加上大部分国人都比较在意这个，所以在二手房的交易合同中，有单独的一条标明，也是业主给客户的承诺：房屋是否发生过非正常死亡。
对于医生、护士，或者法医来说，他们对于生死看的特别开明，而且大多人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对于这些神怪的自然也就不相信，所以对于低于市场价好多好多的“凶宅”来说，是他们优选的一主要途径。
但……不是所有的凶宅都是被他们买去，也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人横插一杠。
“凶宅？”
张士鲁侧耳来了兴趣，凶宅他大概了解过，但了解的不够全面，正因为了解的不全面，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因为这种八卦也是他最愿意听的。
“还真有个凶宅啊？”
按照范世杰说的，还真的被于立海找到了那个房子。
“98平米，160万？这业主是穷疯了吧！”
于立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里看到的，“这是一室老小区的价格买了个次新小区的两室吧？这是捡了大漏啊！”
不外乎于立海会这么激动，实在是这真的很便宜！
说句昧良心的话，将这个房子买过来，放个五六年然后再转手一卖，少说也要比他买的这个价格贵个几十万，而对于老百姓来讲，五六年几十万，这可太是钱了！
况且房子租出去还能有租金，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看看这个卖多钱，你再看看你说的那个卖多钱？”
范世杰没有多说什么，就是将这个指给于立海看，剩下的都不用范世杰将话挑明，他便就知道了。
“他这也太便宜了！”
显然，于立海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
“五马路啊！这可是五马路，区重点小学啊？”
“所以呢？”范世杰平淡的看着他，就差把“那又怎么样”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张士鲁则是新奇的看着他俩，也不说话，就是单纯的感到好奇，尤其是能看到于立海这个样子，跟耍猴一样新奇。
“这是几号楼的？”
于立海似乎是不死心，尽管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内心的坚强还想让他再挣扎挣扎。
“打不开啊！”
“成交过的房子都看不见地址。”范世杰在旁边轻声解释道。
于立海也想起来这个规定，当即便有些失落的说道，“那是不是就不知道这是几号楼了？”
范世杰双手一拍，轻声说道，“恰恰相反，你看看下面的跟进。”
于立海不清楚范世杰这样说的目的何在，不过他还是依照他说的，将目光转移到下面的跟进上。
房子已经登记了四百多天，在这四百多天的时间里，有无数的人打了上千条跟进，密密麻麻的，翻都翻不到头，这让于立海更加迷糊了，不知道范世杰在搞什么鬼。
“上面肯定有日子，你就找就行。”
范世杰自然是明白于立海的想法，所以他还没有问出口，范世杰便已然给出了答案。
于立海依言照做，半分钟之后，他终于在密密麻麻的跟进中，找到了那条他想要的。
“咦~，18号楼？”
下一秒，于立海便又发现了一点比较神奇的东西，“你打的跟进！”
“你知道你不告诉我，还让我翻了这么半天！”
越说越来气，于立海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右手握拳，重重的在范世杰的臂膀上打了一记直拳。
范志杰自然不会承认他是故意的，当即说道，“我都忘了是不是，这不想着让你核实一下嘛，省得我要是告诉你错了你再埋怨我。”
话是这样说，但于立海还是不想放过他。凭着两人离得近，于立海好好地在范世杰身上撒了气。
好半天，于立海又重新将目光放到新登记的那个凶宅上，发现两套房子都是18号楼的。
“都是18号楼的，看来这栋楼不干净啊，邪性。”
于立海是佛教弟子，他比较笃定这个，每逢初一十五都是雷打不通的去大悲院祈福祭拜，而且到了特定的日子都会斋戒，或是吃素来表达自己的诚意，所以对于古代的“迷信”，他还是更偏向些。
说白了，就是信这个。
“你那个是几单元的？”于立海问道。
“这个我真忘了，从左边数不是第二个就是第三个。”
时间太过久远，范世杰只是依稀记得，但具体的信息忘却的差不多了，不过仅凭这一点便省去了好的事。
于立海打开新登记的那套房，上面的地址赫然显示着是18号楼4单元801。
pS：因为临街，下面是底商，所以算上底商一共8层，其中第一层底商，上面七层是住宅。
“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于立海不死心的问道。
“这谁记得住啊！”范世杰甚至都懒得翻白眼看他。
“不过是咱们公司卖的，应该就是咱们大区里的谁。”
范世杰又爆出一重要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在下一秒又变得不值钱了，因为他忘记了是谁卖的。
至此，于立海算是看明白了，他是指不上范世杰了，于是抱着侥幸的心思看向里面的张士鲁，“你看看你认识这是几门吗？”
张士鲁自打刚才就在一旁看着，当下早就心痒难耐了，听到于立海说话，随即便走过来，正打算一睹容颜的时候，下一秒便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
察觉到张士鲁的一样，于立海当即关心道。
“我……我没事……你再……点开其他的照片。”
张士鲁没有发现，他自己说话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那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吃瓜吃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变到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