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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打打的热闹声音不曾因为这一小段不愉快的插曲而停止,心愿达成嫁得如意郎君的新娘带着大红的盖头,穿着大红的喜服,与新郎各执起红绣球的两端,看不见盖头下的神情,只从无意间露在外面带笑的嘴角便知道,此刻的安平若云必定是一脸幸福。
雪地上踽踽独行的海月云,在此时已注定被人遗忘。
不想动。
疲倦的不止是身体,更深的疲倦隐藏在冰凉的身躯里那颗已然要停止跳动的心里。若是就这样,再也
不要醒来该多好。
天旋地转,崩塌的世界就让它崩塌得更加彻底吧!
“云儿!云儿!”谁的声音在耳边焦急的唤着,萦绕周围的是熟悉的气息?
谁在叫,也无所谓了,她倦了。
她想起了青云,可方才才忆起,青云已死。
她想看着大祭司,可方才才记得,大祭司装作不认识她。
“云儿,你快点醒醒!”又是那个声音,温柔而悲悯。
可是,眼皮沉得很,不想醒来。
醒来,该如何面对自己那个被毁灭得干干净净的世界?
“云儿,你不愿意醒来么?”
是啊,不愿意醒来。
似乎又在这寂静中沉寂了良久,她从睡梦中悠然转醒。
“你不是去娶妻生子了,我不是说此生不要再看见你!”红着脸推开眼前之人,她有些歇斯底里,那羸弱得身子竟叫她又有一阵的晕眩。
他不是刚离开阎少羽的婚礼吗?他不是昏过去了吗?那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转瞬便流转回了他的视线里?
“先吃药。”
“不吃!阎少羽,既然成亲了,还来我面前招摇做什么?”海月云的每一个字,几乎就要用掉肺部的一点空气,一句话说完,整个人就像是被浸泡在水里,无法呼吸。
“没有。”阎少羽的眼神复杂,有些事说来容易做来难,果然看着他关心另一个人的事情还是那么难受啊。
“明明说好不见的。”
“我有成亲?”双眸竟多了自责与落寞。
难道失去记忆之前,是他先负了她,去娶一个叫做安平若云的女人,才叫得她如此狠心。
“你又骗我?”声音蓦地拔高,抓住他的肩,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紧张激动的情绪。
“骗你有何用?我不记得,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知道你说的新娘是谁。”宠溺的摸着她的头,这双手,究竟是温柔,还是残忍?
被她狠狠甩开。
不知为何悲凉,便又忍不住晕眩,再度沉沉昏去!
一连三日的忙碌,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众人收拾原路返回,跃过了旱地,拾兰可是多日未曾梳洗,当夜头爬上来,她便与两丫鬟一并前去梳洗。
在丫头的伺候下,她褪去了最后一寸,缓缓踏入了水池之中,清凉的水谭触碰着她每一寸的肌肤,更加显得那一身肌肤粉嫩有光泽。
她在水中得以舒展,几日来围着挺拔实在叫她难受,如今卸下这样的包袱,叫她轻松惬意,便游了起来。
两丫鬟也迫不及待的褪去衣裳,纷纷下水。
拾兰心中想的,便也打算寻个机会去问一问。
问那个人,是不是认得她?
至少,她没有以前的记忆,以前是个什么样子,说她不感兴趣不想知道,那是骗人的。
只是丫鬟在场,她不好得开那个口。
不知不觉她游过了绿上青苔的假山之后,断也是胆子大,寻常女子可不敢游那么深,只怕有蛇,只怕有虫,她却仿若不知这些常识一般,泰然而去。
她游得累了,便靠近假山,在假山前倚靠着闭目稍作养神。
便是这时,她身侧忽有一阵水声,水还溅了她一身。
她以为是俩丫头顽皮,只笑笑说了句:“别闹了,我累。”
下一瞬却没有得到回应,她心中疑惑,便睁眼去瞧,却换来她险些脱口的一声惊叫!
只是那一声惊叫早在她装上那人眼神之时,便被埋没在了口里,被一双手急于挡住,却奈何水中人滑,那双手顺势被这一滑,直直扑在了她的身上。
赤裸相见,滚烫相贴!
这天下罕见的俊脸此时早已涨红,那好似受惊的眼神远比她还要慌张,慌着起身却眼不觉又看见了她的赤裸,更添狂乱的心跳,这急乱之中却还有丫头不分场合喊了那么一句:“小姐,那边好玩吗?我跟怜心也想过来,只是怕有蛇。”
唰!
拾兰的脸瞬间燥红,这才完全意识过来,那被一惊一乍闹得搭线的神经此时尽数连了起来,张口便要喊叫,那手又急于上前捂住,触碰到她唇间,竟一股酥麻。
一瞬间,她有些木讷了。
竟忘了自己赤身,也忘了面前那羞红了脸又像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的英俊男子便也是什么都没穿着,两人之隔,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觉到体温隔着空气隐隐扩散。
俊脸滚烫,目光触到她,好似被什么电了一下,急忙躲开视线,纵然之前已经被电了几次,只躲开了一次,也好过继续盯着的强,毕竟,他虽说是头一回,如此转复几回,也该理智些了。
“你若一叫……”他一开口,竟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低沉,沙哑,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但话总不是连一半都说不到不是,他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你若是一叫,那傻小子必定来不及多想,便先来救人,那时,姑娘的身体……”说到这,便再也说不下去,只觉脸上滚烫的难受。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拾兰听到‘姑娘的身体’五个字,登时便从木讷中幡然醒悟,又羞又怒,竟扬手便向着这俊气的人儿面上甩去,“啪!”却在她准备斥骂一句登徒子之时,脚下一滑,竟跌进了那人的怀中,将人一带,两人双双沉入水底。
下意识的,他环紧了她的腰,往上一带,又带着她孵出水面,徒留几个指头印在那俊气的面上,还有她不住的干咳是被水给呛到的。
丫鬟听到了动静不太对,便唤了一声:“小姐?”
拾兰来不及回应,只觉得闹血在逆流,十分难受,只专注的干呛。
丫鬟不得拾兰的回应,便急了,两丫头双向那方游去。
待丫鬟过来时,只瞧见拾兰在那呛得难受。
“小姐没事吧?”
拾兰摇摇手,忽地意识一醒,幡然想起之前的一幕!
刷的!脸红透了个遍!
这该死的登徒子!
可此时哪里瞧见有什么人,仿若之前不过是幻觉。
拾兰心中生疑:“你两过来有没有看到有人?”
恋心惊呼:“莫不是小姐被什么人偷看了!”
“嘘!小声点!”怜心责备她的粗心。
则拾兰脸更加的红了,她强作镇定:“没啊,只是随便问问。”
忽地,她又想起,似乎自己干呛之时,那人未曾离开,而是……下意识的,拾兰向着水下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一惊,险些失口。
但她又不好得这么做,若是被他人知道她拾兰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过,她还能嫁出去吗?
可两丫头竟在这闲聊起来。
拾兰的淡定越发的维持不住,满脑子都在想:是不是会闷死在水里……
一想到方才之事……不必去想那登徒子的死活!
可是,会不会已经淹死在了水里?
越想下去,拾兰的面上可谓是壮观,忽而咋白,忽而炙热。
丫鬟却不打算离开,她感觉时间在流逝,心中开始焦急难耐,便急忙支走两丫鬟,好换这水下闭眼一动不动不知死活的家伙出来换口气。
“喔,怜心,恋心,你们去替我拿一下梳子。”
“恋心你去。”怜心淡然将责任推开,惬意的洗着:“小姐这边的水比外头的热乎,真舒服。”
拾兰哭笑不得,又急忙支开她:“喔,怜心,你去帮我把手绢也一并拿过来。”
怜心应了声,便向外游去。
便是这时,拾兰急忙潜下水,将他拉起,往上游。
她首先孵出水面,眼看下一瞬就将要将这闭眼不知死活的人给拽出来冒泡时,怜心丫头不早不好真会捡时候,偏偏这时声音在拾兰身后传出:“小姐,我们出来,小姐你没带手绢啊。”
拾兰顾不得了,再是多说几句拖延下去,没准真能活活憋死个人来。
深吸一口气,随着他一同沉下,豁出去了!
唇悄然落上。
那人竟然没死!
她还来不及渡气,这人竟然像是诈尸了一般,徒然睁开眼,竟不分时候试图挣扎起来。
她只当这是缺氧到了极限,便强硬了起来,将他后颈死死制住,将气一点点传了过去,动作之间,她没敢抬眼看他,只是盯着唇瓣的相触,便叫她燥红了脸。
唇瓣的距离一旦拉开,她便要游上去,再被发现之前,可这一游,岂不是又教他看在眼底,春光一览无遗了!
她抬眼过着装上了他忽明忽暗的眸子,写满了震惊,直直盯着她瞧。
拾兰是又气又怒却又觉得好笑,却也不敢拖延,便用手覆上了他的双眸,那一瞬,她不知为何,心底会觉得,这双手盖住的不是人眼,而是天地间最璀璨的珠宝,烁烁迷人。
手覆在上,她瞧见俊朗的轮廓微微在水中点了点头,便收回手,果真是乖乖闭上了眼的,只要不偷看便好。
拾兰急忙向上游去!
刚浮出水面,便传来怜心急切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吓死我了。”
“有什么可吓人的,不过是在水底游了游。”
怜心见她红光满面,也想凑个热闹:“怜心也去水下瞧瞧。”心道定是小姐在水底发现什么什么美景了。
拾兰一听这丫头要下去,一惊,连忙拉住:“别!水下,水下有虫!”
怜心最怕虫了!
果真,这一说,怜心连忙倒退一截,拾兰便继续打发:“既然手绢忘了带出来,就这样吧,你们姐妹先上岸,我很快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