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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皇兄,钥儿,既然这么巧,我们就同坐一桌,好好聊聊,饭菜都准备齐了。”李治笑起来,脸上露出俩小酒窝。
“原来小二说的‘盈月’里的贵客是皇弟,如此甚好,也免得某人老想占我的便宜。”
什么!
李治等李恪进房后,才拉拉我的袖子,“我们也进去吧,钥儿,我记得你喜欢吃梨花膏,这儿的梨花膏可是最地道的,连御膳房也比不上。”
“哦。”自动忽略掉身后各种复杂的神情,跟着李治进去吃梨花膏。
至于占便宜么,那又怎样,就要占你的便宜。
房间很大,布置非常雅致,又临街,伸出脑袋,刚刚发生争执的地方一目了然,心中有什么东西,仿佛动了动,我还没来得及抓住就一闪而过。
李恪和李治已经入座,膺栾和李治的贴身护卫都站立在他们身后,萧煜和梓卿站在一边,示意我先坐下,而秦昙和祁烟由于在外是以我的丫环和护卫自称,那自然也只能站着看的份了。
我靠近李恪,“听闻吴王殿下文韬武略,还体恤下属,深得民心。”顿了一下,看了看萧煜,萧煜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您看,我们都与皇子亲王同坐了,何不让他们也另坐一桌,这样站着,他们也会肚子饿嘛!是吧!”指着站立的众人,直直看向李恪那双彷若黑夜星辰的眼睛。
李恪的瞳孔微微颤动了一下,刚才他是怎么了,被一个小丫头看得差点迷了心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秦姑娘说的是,膺栾,你去安排。”
“是。”膺栾快步出去,应该是找小二。
“祁烟,秦昙,还不去,这可是吴王殿下买单哦,多吃点。”我丢个眼神给祁烟,你个抠门的吴王,这次还不让你出出血。
转眼间看到李治,他打发了侍卫,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钥儿,你什么时候到京城的?秦将军呢,他也回京了吗?”李治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
“没,我爹他并未回京,我也只是有点小私事,才回来办的。”撒谎吧,反正他不知道秦钥的近况。
“那钥儿怎么不来找我?你知道吗,母后很想念你,要是知道你回了京,一定很高兴。”李治这话是没错,长孙皇后一直都很中意秦家的这个独生女,甚至一度当作是自己的准儿媳妇看待。
“我……”我说什么,难道告诉他,我喜欢萧煜,一直赖在他家?不,不行,“其实,我是想找殿下,但没有传召,皇宫又岂是我能进的。”
“说得也是,如今好了,我回去请母后给钥儿求个出入宫牌,以后钥儿就可以经常进宫,我们可以经常在一起了。”李治很聪明的没有问及我和吴王一起出现的事情,就在刚才,他已经看到了全部。
“恩,谢晋王殿下。”进宫呀,我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长孙皇后,李世民,不是都能见到拉,偶像啊,一想到就让人心血澎湃。
“钥儿客气了,来,快吃菜,还有这个梨花膏,尝尝!”李治一边说一边往我的碗里夹菜,直到我碗里再放不下什么。
我无语,这李治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连梓卿小小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李恪和萧煜虽面上平静,沉默的态度却不敢让人恭维。
李恪看一眼吃菜的萧煜,萧煜略一沉吟,放下筷子。
“晋王殿下,其实有一件事卑职不得不说。”萧煜眉头微皱,好似很为难的样子。
装吧,装吧,这萧煜我算是看透了,伪君子一个!
“但说无妨,说吧!”李治只看着秦钥,没有注意到萧煜的神情。
“就是,日前,花鸟使曾到过卑职家中。”萧煜停了停,注意大家的神色,“他为采选嫔御而来,而他选中的正是……小钥!”
“啊!”李治大惊失色,连李恪也面露疑惑,有些始料未及的。
什么鸟使?选我干什么?
我盲目地扫过萧煜,竟从他的神情里看不到一丝作假,难道是真的,虽然第一刻我没反应过来,但过后的几秒钟我听到嫔御字眼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唐代宫廷为了皇帝、太子和诸王选妃而定期采选良家女子,以保持皇家良好的血统,事实上,只要美色、才艺超众,不论门第、身份,不分贵贱,只要姿色上乘,美艳的,也不管是否婚嫁,花鸟使都会全力虏入深宫,以供皇室受用。这些女子除了姿色出众和有特殊机遇而选为妃嫔的以外,大多数以普通宫女身份供职宫中,了却一生。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想把我弄进宫,想彻底地毁了我?萧煜,你好狠的心啊!
“此事当真!”李恪掩藏好自己心里的那一点不舒服,强自问道。
“千真万确,殿下。”萧煜略带惋惜的回道。
我斜眼瞅着他的惺惺作态,心中一片明朗。
只要我进宫,我的势力必定会土崩瓦解,就算还有残余,也会被得到我的那个人所用,只要进宫了,是做妃还是嫁与亲王皇子,或者普通宫女,甚至,死,我的命运就再不是我自己可以掌控的了。
这步棋,他们也可谓是险中求胜了。
“什么时候的事?”李治在心中也是千转百回,思索了一会儿才问。
“就在前几日,殿下是知道那些花鸟使的,卑职实在挡不住。”
呵!还有他萧煜挡不住的,只怕引狼入室的机率更高呢。
“已经报备了吗?”
“这,卑职不知。”
李治沉思良久,对我安心的笑笑,“钥儿不用担心,有我和三哥在,定想出办法,不让你进宫。”
只怕吴王跟萧煜早就是设计好了的吧,还帮我?
我冷笑,“其实进宫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啊,说不定皇上还要我作妃子呢,那我秦家不是光宗耀祖了吗!”
“钥儿!”李治急切地看着我。
“钥姐姐!”梓卿听到我这么说,也有些害怕我真的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