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劫难

白衣丹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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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烟看了看我,马上反应了过来。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糟了,我中计了。”祁烟咻的站起身,焦急的来回踱步,又望向我“小姐,我才到通州,还没来得及通知景兰,哎,我,我又把事情搞砸了,景兰她们现在处境恐怕堪忧啊。”

    我打量着面前眉头紧皱的女子,她个头很高,骨骼有点大,且身体强壮,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想把这个词用到她身上,背脊挺直,着一身大红色短裙裤衫,脚上一双暗红马靴,披着黑色的斗篷,头发用红绸巾挽成髻,只留一束从右耳侧绕过搭在胸前,没有任何发饰,经过长途跋涉,有些零乱,脸并不白皙,是健康的肤色,没有古代女子柔弱的美,但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很是英姿飒爽,一看就知道受过良好的军事化训练。

    祁烟说完话,也看着我,哪知我只是死盯着她,从上到下,不时点头,却不发表意见,心里那个急啊。

    “祁烟姑姑,这也不算全是中计,因为娘却是受伤,高烧昏迷两日不醒,这不,才刚醒呢,性命倒无大碍,就是……”梓卿看看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啊?真的受伤?哪儿,给我瞧瞧。”祁烟也是一惊,刚刚倒真没怎么细看,随即在我身上胡乱摸索起来,终于摸到背上的绷带,赶忙掀开衣衫就要查看,梓卿也迅速转过了身,我诧异了一下,这什么朝代呀,母子之间还这么避讳。

    咦,我受伤了?怪说刚刚从地上起来背上有点感觉,可从祁烟严肃的神情看,并不是什么小伤。毕竟,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可是为此香消玉殒了啊。但不是很痛,真的。

    “我怎么不怎么痛呢?”有些疑惑的开口,梓卿刚想解释,就被祁烟抢了话头。

    “这是敷了上好的金疮药和止疼膏,就不知道这么金贵的东西是谁给的了。”祁烟放下我的衣衫,若有所指地瞥了眼梓卿。

    “是我爹叫我给娘敷上的。”梓卿脖子僵了僵,也不再有所隐瞒,尴尬转过来道。

    看他那样子,总感觉有些便秘般的不爽,难不成我老公给我拿个药都那么不便?还是有什么隐情?

    还有啊,他除了本身确实是个孩子外,说话、动作什么可都很是绅士,还酸不拉唧的,透着些……恩……忧郁,他,真的只有九岁吗?

    不过,这醒来都好大一会儿了,连正牌老公都不来看一下,再说这房子也不象是小家小户的,为什么连个丫鬟老妈子什么的都不见?还是我不受宠?想到这儿,自己都忍不住给自己一嘴巴子,宫廷剧真害人哪!

    再说这止疼膏,什么高科技?还有麻醉的作用?

    气氛有些怪怪的,祁烟虽是看着梓卿,但总觉得,她在透着梓卿的脸看向了其他什么人,现在情况都还不熟悉,只能慢慢了解,不能太着急,如果还想继续活着的话,再说,我是学考古的,对于古人,古物,都是很感兴趣的,嘿嘿,我搓着手,笑呵呵的开口。

    “那个、祁烟,我还有点事情想告诉你。”我思忖着该怎么说,这确实很难,我对这儿一无所知,总是要知道一些比较基本的东西才行,他们,是不是‘我’最信任的人呢,我决定赌一把。

    “小姐。”祁烟转过来看看我,点点头,继续看向了梓卿:“萧小郎,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奴婢代小姐谢谢你。”说着起身道了个万福,“现在我回来了,小郎就先回去歇息吧,今日恩情我们一定会好好答谢。”

    梓卿也起身还了礼,脸色有些尴尬,犹豫了下,对着我行了一礼:“娘亲,您好好休息,卿儿改日再来看你。”

    走了几步,梓卿又从袖口取出两只小琉璃瓶,放在桌上,对祁烟说:“这是止疼膏和金疮药,一日两次涂抹于伤口上,劳烦祁烟姑姑了。”

    祁烟只微微点了点头,送梓卿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关上了门。

    看到她谨慎小心的模样,我真的很纳闷,忍不住问她。

    “祁烟,你干嘛呢,他不是我儿子吗,用得着象防贼似的吗?”

    祁烟看了我半晌,也把手背贴在我额头上:“小姐,你没发烧吧?”看我眉角往上挑,赶紧缩回了手。

    我慢慢地起身,知道自己受伤以后,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药效过了,总感觉后背的伤口越来越疼,坐直身子,跟坐在床边的祁烟视线平行,我和她身高应该相差不大,只是我比她稍单薄一些,看向她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担心和诚恳,她,应该可以信任的,对吧,我在心里问自己,出乎意料的,心里居然很肯定,难道是这具身体的潜意识?

    深呼一口气,定定的看着祁烟:“对不起,我失忆了。”

    她看着我,不说话,想是在思索,突然,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呵呵,小姐,这个好,真是好计啊。”

    呃。

    跟古人交流真的很难,还是,跟她交流难啊。看她眼睛一闪一闪,兀自遐想,我真的要崩溃了。

    “我是真的失去记忆了。”

    “嗯?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我谁都不认识了,你,还有,刚刚说是我儿子的小鬼,我,我谁都不记得了。”我豁出去了,失忆是最好的借口,一想到自己的遭遇,虽然在现代混的也不怎么好,父母早逝,又被谈了多年的男友抛弃,跟着教授研究课题还遇上了塌方,但至少那是我的世界,而在这里,我真的无亲无故,连身处何方都不知道,我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捂住脸,偷偷的从指缝中观察祁烟的脸。

    只见她的脸微微有些泛白,看看我,又看看桌上的两个小琉璃瓶,叹息着,扳开我的双手,露出我的脸,对我正色道:“小姐,你终究还是应了那位神僧所说的劫啊。”

    唔,劫?

    “哎”祁烟长叹口气,才缓缓道出这个秦钥身上的秘密。

    原来,真正的秦钥七岁时,亲娘就过世了,秦剑义,也就是秦钥的爹常年守在边疆,只剩秦钥一人和家里奴仆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