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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加临海，等于堪称完美的海鲜。
路明非敢说这是他前世今生吃过最美味的一次海鲜，与之一比，日本的就要逊色很多。
刚茶余饭饱，手机又响了。路明非挂断，结完账后来到街道上。
走出店门，来电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这回路明非才接起。
“路明非，你确定不过来吗？”布宁问。
路明非用帝王蟹的钳子剔着牙，反问道：“你很急吗？”
“没有。”
“急了就是急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对我的信息应该了如指掌了吧？”
“略有了解，关于你的信息太多了，不过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布宁声音渐小：“混血种，君王。”
“知道就好，你不怕吗？”
“没什么好怕的。”
“怕了就是怕了，承认就好。”
布宁又像上次一样，陷入沉默，只是没那般直接挂断电话。
在沉默后，他强行假笑了几声，问道：“怕的是你吧，不敢来？”
“对，我怕了。”
深呼吸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路明非露出满意的微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最后问你，来还是不来？”布宁的语气略带些恼怒。
“放了芬格尔，我看到他，自会前来。”
“我凭什么信你？”
“凭你手上的那艘破冰船，那东西比芬格尔重要。”路明非强调道：“五秒钟时间给你做决定，你可以拒绝，这样的话，我就少了个拖油瓶。”
“我不放你也一样会为了破冰船而来。”
“5！”
只有俄罗斯有破冰船吗？还是说只有从摩尔曼克斯出发才能抵达格陵兰海？
“4！”
不会的，布宁当然知道。位于北极圈深处的不冻港不止这里一处，以卡塞尔学院现在的情况，要调用一艘破冰船也不是难事，只是要花些时间而已。
“3！”
难道路明非真的会放弃芬格尔？说不准，以现在的信息来看，路明非是个杀星。
“2！”
万一他放弃芬格尔，在解决格陵兰海的事情后带领学院人马杀来俄罗斯怎么办？现在学院正在展开一场对整个混血种世界的清算。
“1！”
“我放！”
布宁汗如雨下，跟路明非对赌真的麻烦。
路明非嘲讽一笑：“行，把他送过来吧。其实你不放的话，我真的只有乖乖过来了。”
“你的自信源于什么？混血种君王的实力？陈家都能差点杀了你，你觉得我不行吗？”布宁企图挽救自己的尊严。
“源于你会迅速理清局势，目前的形势，得罪我等于得罪学院，得罪加图索。其实我知道，你也不会真的杀了他，做做样子嘛，我也一样。”
布宁无奈地笑了笑：“你赢了。”
“麻烦让人处理下我们的行李，谢谢。”
“好的。”
路明非挂断电话，闭上眼睛，骄傲地抬起头，将面部的轮廓以最帅气的姿势展现出来，期待着绘梨衣的欢呼。
绘梨衣会说什么呢？
哇，Sakura好帅好厉害！
对，应该是这样。
等了几秒，没动静啊。
路明非疑惑地睁开眼睛。
绘梨衣正在玩着手机，零在一旁看的入神。
她们在干嘛？喂，我在拯救芬格尔，你们怎么没点表示？
路明非凑近一看，小鸟正在击碎猪头。
一边玩，绘梨衣还一边小声配着音：啾——嘣！
绘梨衣玩得起劲就算了，零什么时候喜欢看别人玩游戏的？
“你忙完了？”绘梨衣头也不抬，问道。
“嗯，一会儿他们会把芬格尔送来，顺带请我们去做个客。”
快说，快说“Sakura好厉害”呀！
绘梨衣点开下一关，还是没抬头，“哦，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行吗？”
“嗯，对。”
路明非放弃了，他不知道自己期待个什么。
等着也是等着，还是看绘梨衣玩游戏吧。
和谐的一幕，空无一人的街道，路明非和零分站在绘梨衣的两边，全神贯注地看着绘梨衣玩《愤怒的小鸟》。
啾——嘣！
啾——嘣！
几分钟下来，路明非被绘梨衣的这个声音洗脑了。
布宁带着人手过来时，还以为他们三个在处理什么机密文件，站在不远处安静等待，不敢打扰。
足足等了十分钟，路明非才抬起头，注意到他们。
只一眼，路明非就确定这个布宁不是前世所熟知的那个。
这个看起来要更老一些，他身着一件质地厚实的大衣，毛色光亮，仿佛是寒冷冬季中的一片暖阳。大衣的领口和袖口镶有精致的皮草，既保暖又彰显了尊贵的身份。
太俗了，根本不是他。
路明非拍了拍绘梨衣的肩膀，她懂事地收起手机。
三个人整齐划一地站着，代表着卡塞尔学院
“亚历山大·布宁。”
布宁走上前，身旁的保镖寸步不离，跟随他一起移动着。
“你好，路明非。”
布宁伸出手。
“你好。”路明非与他握了握，问道：“我的朋友芬格尔呢？”
布宁抬手，保镖将一个大行李箱平放在地面。
打开后，里面赫然是蜷缩成一团的芬格尔。他的嘴被胶带绑得严严实实，呜呜狗叫。
“抱歉，你的朋友嘴太臭了，不给他堵住，他能骂上一天。”布宁亲自撕下胶带。
芬格尔的封印被解开。
“去你ma的，我cnm！”
“老东西，有本事来打一架，你芬格尔爷爷不打死你都算我仁慈！”
布宁和他的手下们无奈地看着路明非，用眼神在说：这真的不怨我们。
“芬格尔，过来。”
路明非打断芬格尔的大招，他也快听不下去了。
芬格尔满身酒气，肚子明显胀起，他来到路明非旁边，凶狠地看着布宁。
这属于是……狗仗人势。
“诚挚地邀请诸位前去做客。”布宁发出邀请。
路明非拎起装武器的袋子，说道：“你安排人拿行李吧。”
“好的。”
布宁抬抬手，贴身保镖们立刻拿起行李箱。
“文森特·冯·路德维希在你那里吗？”路明非问。
“不在，整个摩尔曼克斯，只有那家精神病院不在我的掌控里，毕竟那里有你们的人。”
那家精神病院有执行部的专员在，真要拿下并不难，布宁只是给学院一个面子。
“能让他们毫无察觉，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控这座城市。布宁先生，你真的只是一个军火商吗？”
布宁笑了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