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内中奥妙

菁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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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啊?贞儿偏要做成这件事。”好象在赌气,一排细密的皓齿咬住润泽的唇,眉梢上扬,一付不屈的样子。

    “娘娘想做什么啊?微臣不明白。”陈鸣诚歪着头探视着说得一本正经的贞贵妃……洁白的狐毛围脖伸出长长、柔软的丝毛,把贞贵妃烘托得愈发玉润娇嫩,柳眉淡扫,且嗔且怒的媚眼,欲说还休的丹唇……自已这辈子怎么就这么无福无缘拥有她啊,陈鸣诚心底里感叹道。

    “直说了,就是想给你添一房小妾。陈家三代单传,人丁自来不旺。贞儿看着不忍,私下给鸣诚哥选定了一位宜子多子的女子。鸣诚哥,贞儿不算是心胸狭窄的女人吧?”贞贵妃依旧是笑容满面,可这笑里含着算计、隔膜与一抹不情愿……

    “多谢娘娘!可微臣没有这个心思,再说家里已有好几位了,没得多一份烦心。”陈鸣诚说着堂而皇之的话,心里却在想,贞儿你给我讨小妾,难道心里不醋的慌,酸的慌?

    贞贵妃读懂了陈鸣诚的心思,脸一下便阴沉了下来,换上一付冷得要结冰韵味的声调:“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啊?”

    “那贞儿妹妹为何要拗着自已的心意呢?”

    “不明白还是装傻?贞儿问你,鸣诚哥你为何要辞官?”

    “这……这跟娶妾没关系吧?”

    “有间接关系!鸣诚哥,你老实告诉贞儿,你此举是否是为了咱们的那件事?”贞贵妃压低了声音,一双灵动的眼不时地看着窗外。

    陈鸣诚不置可否,自已的辞官确实与那件足以让自已人头落地的事有关。无言,就是默认。

    贞贵妃把一盘奶酥点心递给有些落寞的陈鸣诚手里,“这点心的味儿真地道,吃着就象回到家乡了,鸣诚哥真有心,”说到这,话锋一转,渐渐地凌厉了起来:“贞儿什么都知道。鸣诚哥坚拒皇上的挽留之意,已引起皇上的不满与介意。你若执意这般,贞儿深为鸣诚哥的将来忧心呢。鸣诚哥在朝也多年了,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千万别拂了皇上的一片好意。”

    “微臣可以收回辞官的奏折,可不必娶妾啊。”见贞贵妃态势逼人,陈鸣诚只得步步后退,但还要讲一下价钱。

    “鸣诚哥怎么一点也不懂得贞儿的心呢?贞儿此番安排,纯是为了让鸣诚哥安心啊。鸣诚哥的心思,贞儿明白的很,你不就是怕那件事让人知晓了惹祸上身?可你想过吗?凡事要杜绝在根源上,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即便退隐归乡,事情一败露,你便是到天边海角也逃不过去。鸣诚哥聪明一世,难道这个道理也不懂?”贞贵妃真想伸手狠掴他一介耳光!给他指明一条光明大道不走,还假惺惺地扭捏,真是人们常说的,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讨了小妾,那事就能周全大吉了?”含糊地应道,不知是嘴里嚼着点心,还是故意说不清楚,陈鸣诚有些疑惑地看着非常不悦的贞贵妃。

    “那要看什么样的小妾!”贞贵妃冷笑道。

    陈鸣诚这回是真的糊涂了,浓眉紧蹙,光滑的额间让几条深深的皱褶占了去,两眼差点形成了斗鸡眼,一对漆黑的珠子被施了定身术。

    贞贵妃附在陈鸣诚的耳边细细地说了起来,说到未了,陈鸣诚轻轻地颌了一下头,然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原来娘娘有这番安排啊?高明!”随即一深想,又道:“金莲她会不会把那事与别人说起过了啊?若是那样的话,这方法多余。”

    贞贵妃嘿嘿一笑,笑得粗野,象男人一般,“鸣诚哥放心吧,谅她也不敢!再说也只她是亲眼见的,她就是个罪魁祸首,把她送出宫去,宫里就风平浪静了。别人即便有听说过,没凭没据的,想必没人敢多嘴,鸣诚哥也不用揪这份心了。”

    景和宫的小宫女金莲真是紫微星高照,不仅皇上亲自赐婚,且得到贞贵妃的大量赏赐,好似嫁闺女似地将她嫁了出去。尽管是给人做小的吧,金莲的待遇也足让人羡慕眼红了。

    连着几日的艳阳高照,茫茫的积雪已渐渐地融化了。宫院内的红石榴似乎再也耐不住沉寂,率先在枝杆上长出星星点点的嫩芽苞来,一抹绿意悄悄地挂上了几杆湘妃斑竹细盈的身躯,连鸟儿似乎也知道春天不远了,那啁啾声比往昔更欢势,更婉转,更悠扬……

    “爱妃呢,爱妃呢?”声声呼唤夹杂着错乱的脚步声一路随风送了进来。

    歪在榻上看书的贞贵妃,从痴迷中苏醒过来,搭着梁兴的手,一边要站起来,一边笑着答道:“臣妾在里屋呢。”

    韶光帝卷着一阵捎带着寒意的风儿穿帘进屋,还未到身前,话儿已先行到达了:“爱妃果然是神机妙算啊,让朕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贞贵妃扶着腰慢慢地站了起来,虽还未显身呢,可孕妇的动作却稔熟、老道,让人一看便知其人是个幸福的准母亲了,“皇上说什么呢?一番奖誉让臣妾一头雾水。”

    “爱妃的一个赐妾计划,果让陈师傅收回了辞官的奏折。爱妃果真摸透了陈师傅的心思啊,想不到儒雅文生的陈师傅也好这一口,也是寡人有疾呀!”

    望着韶光帝略嫌稚气,却是青春活力洋溢的脸,贞贵妃陡然觉得自已太老成,太世故了!笑道:“不是臣妾的计划好,更不是臣妾摸透陈师傅的心思。而是如此一来,陈师傅感念皇上赐婚的恩德,不好意思再拂却皇上的一番美意的意思。天下男人哪个不一样啊?陈师傅难道就不是男人了?再说这寡人有疾,皇上可用错地方了,他可不是皇上哦,用在……才刚好呢!嘻嘻。”

    贞贵妃的话里有话,含着对韶光帝的埋怨和不满。

    韶光帝也听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更有些理亏,嘿嘿地笑着,满屋打转,想掩饰内心的窘迫。

    贞贵妃双手扶腰,一付懒散、娇慵的形态映入韶光帝的眼帘,韶光帝心头一热,用力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然后抚摸着贞贵妃扁平的腹部,动作轻柔细致,仿佛怕弄疼了腹中的皇儿,“皇儿啊,父皇看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