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雄雌“花儿”错连株

菁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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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陷入了深睡,明月西坠,皎皎入帘,绿竹映窗,花香袭人……薄寒渐起,偷躲在重帷后打瞌睡的宫娥们皆缩起娇小的身子,袖手皱眉,双脚不安地轻搓着……“里边还有动静啊?”一宫婢轻声地问。

    另一宫婢悄悄地掀起重帷的一角,偷看了一眼,缩回手,细声道:“可不?现在几更了?”

    “快三更了,”嘻嘻一笑,又越发小声道:“咱们的皇上真是龙马精神,一晚上也不累?”

    “死丫头不害臊,这话也说得出口。”年纪大一点的打了一下年纪稍少的宫娥,轻轻地啐了一口。自已却在窃窃地发笑,这贞贵妃娘娘也太肆无忌惮了,且体力也好,一晚上了竟不知疲倦……

    锦帐玉床,琉金流苏,织绸丝被……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能直接渗入进毛孔的香味,似兰香,似桂香,更似浅浅的檀香……“真香!”有些倦意的韶光帝闻到了这股香味,人突然精神了起来,血脉贲张……“爱妃,咱们这是第几式了?”

    贞贵妃暗自一笑,这香确实神奇,难怪前朝皇帝一晚上临幸十数人,天亮照常上朝,“皇上,才到三十六呢!”贞贵妃娇滴滴地在韶光帝的裸背上画着谁也不知晓的图案。

    “那咱们还得……嘿嘿。”韶光帝嫌看书照做累赘,索性丢开书率性发挥了……

    天亮时分,梁兴来到窗外,高声大唱:“万岁爷春风几度?”

    韶光帝又是嘿嘿一笑,不答话,也没办法答话。梁兴的这番举动也是宫规所定,允许皇上不答话。

    贞贵妃边在细腻洁白的身子上系着红肚兜,边笑嘻嘻道:“万岁爷也不知春风几度了。皇上,”

    韶光帝已披衣起来,见声,回过头道:“何事爱妃?”

    “这老祖宗为何要定这样的规矩啊?谁还边行事边数数?嘻嘻。”

    韶光帝用手勾了一下贞贵妃那珠汗点点的葱鼻,笑道:“想必是怕后辈们纵欲吧?”

    两人说着,梁兴已进来,在床前跪下,也不看人,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道:“请问留还是不留?”

    韶光帝正想回话,贞贵妃赤溜地缩回到被中,露出一只玉藕般的手臂,嗔怪道:“这还要问啊?留,留,留!”

    “瞧把爱妃急的,梁兴也是尊制而行。”韶光帝蹬上毡靴,道。

    原来这也是一条老规矩,每次皇帝召幸嫔妃后,总管太监须得请示“留或不留”,若留呢,自然无事,宫监退出,若不留呢,便让受幸的嫔妃翻过身来躺着,宫监上前,按住嫔妃的穴,重重一点,龙精便会汩汩流出,也就不会受孕了……贞贵妃日思夜想要怀个皇儿,听到梁兴的问话自然要发急了。

    韶光帝走后,贞贵妃美美地躺在柔软的被窝里,想了一回笑了一回,她似乎看到小皇子扎着两只胖嘟嘟的小手向自已扑来……眯着眼嗅了几下,不满地睁开眼,叫道:“梁兴,这会儿屋内怎么不香了?”

    梁兴适时地站在适时的地方,回道:“娘娘,这香也不是时时能用的。”

    贞贵妃“哦”了一声明白了,这香也是特制的香,助人情欲,却不能过量使用。

    精神放松了,人体便愈发舒适,不知不觉的,贞贵妃沉沉地睡着了。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又渐渐地浓褐了下来,贞贵妃刚摊手摊脚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梁兴已听到动静进来了,弓身笑道:“娘娘好睡,睡了一天。”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再有一柱香的工夫得传晚膳了。”

    “这么迟了?皇上呢?”静下心来,这小皇上就占据了整个思维。

    “皇上他……”梁兴不知怎么回答,只得掀帘招金梅、金莲进来侍候。

    梁兴吞吞吐吐的样子让贞贵妃更是狐疑,急了:“皇上怎么啦?”

    “皇上打发汪财来传旨,今儿累了,皇上宿在玉清宫不过来了,请娘娘自便……”还有话呢,梁兴就不敢说出来了。汪财私下对梁兴说:“皇上在翔坤宫呢,让别告诉贞贵妃,只说在玉清宫就好了。”自从王慧妃入主中宫后,这翔坤宫便空出来了,高丽国公主来朝后,韶光帝便把翔坤宫赐给了朴慧妃、朴玉妃俩姐妹。

    贞贵妃也没往心里去,心想,皇上与自已缠绵了一晚上,累是肯定的,就让他在玉清宫好好歇歇吧。“知道了,记得打发人给皇上送参汤与固精汤去。”说完,披着纷乱的长发撂被起床,心内在琢磨如何打发、消谴这个漫漫的长夜……

    用罢晚膳,贞贵妃撂下茶碗,坐在外屋的案桌前。

    梁兴从玉瓶里往砚台倒出了一点清水,轻手轻脚地研了一会,抬起头问:“娘娘,铺宣纸还是宫纸?”宫纸练字,宣纸画画。

    贞贵妃拿起一本刻版古本宋词,随意翻开一页,半天才道:“宫纸。”

    梁兴小心翼翼地铺开后,退至身后。

    贞贵妃沉思了一会儿,提起小号羊毫,浓蘸香墨,一手正楷的字体便跃然于纸上。

    梁兴附身去看,是一首名为(小重山)的词:寂寂永夜孤月轮,远笛送清音,未听全。淡茶古籍移灯前,倚香腮,神魂泛书境,帘卷投月影,弃书扑人怀,娇情旖旎书自吟,空欢喜。三日五夜总负卿,知我意,清风恣意怜。

    见是一气呵成,梁兴知道这不是临摩而是贞贵妃的新作,看了半天,笑道:“娘娘写得啥意思啊?”

    贞贵妃撂下笔,看了一眼傻乎乎的梁兴,道:“跟你也说不清楚。”说完起身。

    “走吧,咱们去外边走走。”说着,贞贵妃便率先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道:“咦,金梅这丫头上哪了?一晚上不见她在跟前侍候。”

    梁兴抢步上前掀帘,回过头道:“金梅感了风寒,奴才怕她过了病气,故让她在后屋歇着呢。娘娘若要叫她,奴才传她过来?”

    “算了,哀家也不差她一个侍候。”

    一行人踩着浸满寒意、寡淡清凉的月色向宫外走去。

    贞贵妃扶着梁兴的手臂,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说了几句,心里却在想,皇上在玉清宫做什么呢?昨儿累了,今儿想必早早的就歇下了吧……梁兴扰乱了贞贵妃的思绪:“娘娘,外边怪冷的,咱们走走就回去吧?”太监的声音就是尖利,尤如一只夜枭在寂空中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