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立后大典之哗变 2

芭芭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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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娘娘,皇上说立后那天需要……”

    “太后娘娘,您看锦绣宫和双凤宫哪个更适合皇后娘娘居住?”

    “太后娘娘,这是按照您的尺寸缝制的旗袍,请您试试,若不适,臣再为您修饰,或者整改……”

    “太后娘娘……”

    李志要立春……香贵妃为后?怎么会这么突然?虽说这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以后李志没有立场再跟我逮一些有的没的,不过,李志总说要立我为后——更正,我可不是炫耀——不太可能这么急的立香贵妃,事有蹊跷!

    “娘娘,您说,香贵妃要是真成了皇后,您该怎么办啊?”小桃担忧地问。

    “什么怎么办?”我听得云里雾里。

    小桃跺了跺脚,似乎对我的后知后觉很不满:“您看香贵妃总找您的麻烦,她要是成了皇后,那还不变本加厉?”

    “小桃!”我翻翻白眼,“好歹我也是她的母后,她再变本加厉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来是不是?你呀,别太庸人自扰了。”

    “娘娘,您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小桃气得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对着嘴猛灌。这是她的习惯——蛮可爱的。

    “小桃,不是我没有危机意识,你想想,我要是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地过,她会以为我怕她,她不是更开心,更要想着法子害我吗?而且,论到心机,还不知道谁的道行深,谁的道行浅呢。”我优哉游哉地说。

    小桃一脸崇拜的表情,就差没在眼珠子里镶上两颗爱心:“娘娘,您真的是太聪明了,小桃好崇拜你哦!”

    我笑得暧昧地靠过去:“这么崇拜我,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啊!变态!”小桃惊呼一声,火烧屁股般逃出去。

    “哈哈哈哈……”我开怀大笑,“白痴!我说要不要嫁给我儿子啦……”儿子……笑容忽然有些僵硬,我叹了口气,托着两腮开始发呆。

    “如果说李志对我的占有欲变态到连我的儿子也不能跟他分享我的爱的话,那他为什么会作出这样一个决定?还不是经过我的同意的,太不尊重我的权利了吧?好歹我也是太后辈的,而且这样,还真有点先上车后补票先斩后奏的滋味,我是不介意啦,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急?好像害怕什么事露馅一样……嘶!难道跟我有关?李志又在想方设法要除掉我身边的人了?或者,是春玉在搞鬼……”

    这一个下午,就在我的碎碎念中平静地过去了。

    李志立后那日,我本想晚点到也没关系的,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小桃一大早就拉着我赶到大明宫的麟德殿,说太后就该有太后的架子,怎么可以迟到。我郁闷,架子大的人不是一般都会迟到,然后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才款款而来的吗?怎么到了小桃这里早到才是架子大?

    “太后娘娘吉祥。”遇上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向我请安。

    “啊——欠——平身吧。”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走到麟德殿,碰到了在里面布置装潢的秦迹棠。

    他看到我,惊讶地说:“娘娘,您怎么一副没睡饱的样子啊?”

    “还不是小桃!”我怨怼地说,“一大早把我从被窝里拖起来,说什么不能迟到,我想我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积极的一个太后了,对了秦国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我看看他身后跑来跑去的太监宫女,“在布置?”

    秦迹棠苦笑:“还不是早朝时说了句反对的话,皇上就把我派来亲自打点立后大典的诸多事宜。”

    “呵呵。”我同情地笑笑,“我以为你早摸透李志说一不二的个性了。”

    “就算摸透了!”秦迹棠深深地望着我,“君之错还是要臣谏言劝谏,不然岂不是错的更离谱了?”

    “好,不枉费我当年力荐。”我拍手称赞,尔后又问,“怎么没见国师夫人?”

    秦迹棠愣住,呆呆地看着我。

    我被看的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我的脸很脏吗?”

    秦迹棠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摇摇头,勉强笑着说:“娘娘贵人多忘事,嫆儿她不是几月前才去世的吗?”

    “去、去世?”我震惊,怎么也无法把死和那个老爱和我针锋相对的女人划上等号。

    “是啊,几个月前,嫆儿夜访娘娘,但娘娘不在,回府的途中被歹徒……等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停止呼吸了。”秦迹棠遗憾地说。

    是的,遗憾,虽然能看出他是痛苦的,但遗憾却占了大多数,仿佛死的不是他的挚爱,而是他的兄弟姐妹之类的。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脸色苍白,无力地问。

    秦迹棠微微讶异:“你不知道?但是嫆儿下葬的足足三马车的陪葬品不是你差人送来表示悼念的吗?”

    我比他更惊讶:“我送了三马车陪葬品?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啊。秦迹棠,你确定那是我送的吗?”

    “上面盖有你的凤印,应该是你不会错,娘娘,你是不是……”他比比自己的脑袋,无声地问,“敲坏脑袋了?”

    “我……”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只记得五年前的事,对,这五年里我的记忆是空白的,苏嫆是几个月之前去世的,也就是说,我是真的忘了,而不是你在开玩笑,那三马车陪葬品也可能是我送的。”

    “什么?你失忆了?五年?五年的记忆全是一张白纸?”秦迹棠一迭声地问。

    我艰难地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我知道,一个丧失一部分记忆的人是值得同情的。“苏嫆是死在歹徒手中的吗?”我质疑。我记得五年前我曾看到过苏嫆的手,那一双练家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