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云断雨残遍地伤 1

芭芭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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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宰相也是个官啊。”我道,“好了,总之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好。”秦迹棠道。

    我会心一笑,举起酒碗,道:“干。”

    秦迹棠喝完了,又替我斟上,道:“泪嫣,认识你真的是我秦某三生修来的福气,真希望……”

    “秦先生,你喝醉了。”我打断他的话,道。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可能就会引来不必要的纷争。而且,我回应不了的,不如少一事。我们,不是同路人。

    苏嫆嫉妒的眼神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没有必要的,又何必点破?毕竟,她看错人了。

    我闭上眼,猛灌酒。

    以至于错失了,苏嫆掩盖在妒怨后面的杀气。

    苏嫆,复姓叶苏,全名叶苏嫆。叶为父姓,苏为母姓,单名嫆,上有一个姐姐,名叫叶!蓉!芊!

    “泪嫣,你去哪?”

    早上,刚伸了个懒腰准备出门,秦迹棠从门外进来,看到我这欲走之势,忙问道。后边跟着的自然是苏嫆。

    “也该走了,我朋友在京城候着我呢。”我揉揉微红的双眼,道。

    “这么急?虽然寒舍实在简易,不过女侠还可多待几日再离开,也好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苏嫆开口挽留。

    但我深知她并不是真心的,道:“不了,只怕他们等急了会担心,告辞。”我双手抱拳,侧身穿过他们身边,向北行去。

    “泪嫣。”秦迹棠忽然叫住我。

    我回身,等着他的下文。

    “不是说了要助我当官吗?一起走吧。”秦迹棠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得灿烂如夏日里的阳光。

    苏嫆看着他怔住,两只手在下面不动声色地绞着衣角。

    “这样!”我看着他,道,“跟着我,会随时都有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连命都丧掉,没关系吗?”

    “没关系,留在这儿江南三霸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他道。

    “那么苏嫆姑娘,可以吗?”我偏头问。

    “可以啊。”苏嫆亲昵地拉着秦迹棠的手,微扬嘴角,小女人地道,“相公去哪儿,嫆儿也去哪儿,一切但凭相公做主。”

    “那我们走吧。”我说着自顾自走了。秦迹棠牵着苏嫆的手快步跟上来,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快活。只是苦了我的耳朵。

    日上三竿的时候,苏嫆脚程慢了下来,喘息道:“相、相公,我、我走不动了……呼、呼、呼呼!”

    “来,我扶你走。”秦迹棠回头去扶她。

    我抬头看看毒辣辣的太阳,走到一处树荫下,盘腿坐下道:“歇会儿再走吧。”

    苏嫆忙推开秦迹棠,低下头,道:“对不起,我耽误你们的行程了是吗?”

    “没有。”我淡淡道,“太阳大的,练家子都很难承受,何况是你。”

    “我会努力的,不会耽误你们的。”苏嫆居然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说你耽误了我的时间,而是,该休息的时候就该休息,而且,我并不是因为你停下脚步的,请你搞清楚。”我冷冷地说道。

    苏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别开了眼,我清楚地看到她的手拽紧,像是练家子的手,孔武有力。

    休息了约有半个时辰,我看苏嫆的脸色差不多了,所以起身,道:“上路吧,不然天黑之前找不到客栈,我们只能露宿了。”

    “嗯。嫆儿,来,小心。”秦迹棠小心翼翼扶起苏嫆。

    我看着,不禁纳闷,看这行为,秦迹棠应该很爱苏嫆才对,一个能把戾气藏得无法让人察觉的地步的女人,应该不至于看不出来吧。那为什么她还会对我充满敌意?也许,这敌意,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敌意,还有其他的意思吧,不管怎样,需得小心提防才是。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天黑之前,还是没有赶到客栈,因为苏嫆中途拉肚子,又在走山路的时候扭到脚,所以,只好在山上过夜了。

    “相公,真的对不起啊,都是我……”苏嫆难过地说。

    秦迹棠帮她揉着有些微肿的脚,说道:“没事,外面空气比较新鲜,是吧泪嫣?那客栈里的味道可难闻了。”

    我看着秦迹棠对苏嫆温柔宠溺的态度,突然心情郁结了起来。啊瑾的眼睛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已经平安到京城了吗?

    “心情不好的话,就抬头看看月亮。”秦迹棠料理完苏嫆的伤口,抬头看到我忧伤的神色,说道。

    “抬头看月亮?”我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亮丽的圆盘挂在半空中,我无意识地喃喃,“你们,也在看吗?”

    “怎么样啊?这是我娘……”

    “唦唦唦——”

    秦迹棠说话的时候,忽然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传入我耳,我屏气凝神,侧耳倾听。秦迹棠还在一边喋喋不休。

    我站到他们前面,握剑的手冰冷冰冷的。

    “怎么了?”秦迹棠问。

    “有人。”我简单地回道。

    “相公……”苏嫆后怕地躲在秦迹棠身后。这个时候,我也不去管她了。

    我闭上眼睛,感受来自风里的气息。一线银光从左侧飞掠而来,我完全凭心动而动,剑气划出“X”线形,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剑。很快,我又投入一场新的战斗,不过,是群成不了什么气候的跑龙套而已。

    “厉害的,还没出现吧。”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躺在地上不住呻吟的人说。我走到一个刺客身边,蹲下,用剑抵着他的喉咙,道,“说,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