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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脸红了呢?”瑞洪终于爽朗的大笑,我更加感觉不好意思,怎么曾经学会的那些东西,悉数忘光了?估计春娘如果见了我,定然是要失望透顶了。
“好!”他一把拥住我,“就为你这红了的脸,我带你出去狩猎!”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却仿佛没有着到实处。空落落的悲凉,溢上了心口,瑞洪,我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你?
我知道,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了,剩下的,就是拉上瑞吟,拐带着公主逃跑了。
“很晚了,你不回去么?”
看着有些晦暗的月色,我偏过头对他说道。
“如果我不回去,你会怎么样呢?”瑞洪的笑容中有逗弄的意味,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想走,可是,我怎么能留下他?
装作有些疑惑的抬头,却不巧对上他温柔的眼眸,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眼前的男人,是如此好的一个男子,对我百依百顺?
“呃,我这里有好多房间的,如果皇帝陛下实在不愿意走,我叫秋兰再找一间给你……”
没等我说完就被他打断了,“算了,我还是回去好了,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至于围猎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看着他转身离开,心中感觉很是颓丧,瑞洪,对不起……
“等等!”我蓦然朝他喊道,然后走上前去,真诚的看着他,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谢什么呢?你就权当是我宠爱的的妃子好了。”
说罢转身离开。
扶着门框,我看着那个孤傲的背影,直觉中有一种感动,轻轻的流进心底,似乎好久,都没有被宠过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仿佛坠入了一个无比纷繁的梦境却不得解脱,脑海中全是那些凌乱的印记,瑞洪、瑞敏、瑞惠、流光……那么多的影像排山倒海的推过来,周而复始,头痛不已。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佩兰的声音,我睁开了疲倦的眼睛,看到了一双紧张清澈的眼眸,佩兰的脸进入我的视线,有些疲倦的对她笑笑,在她的搀扶下做了起来,想着那一晚纷繁的梦境,感觉背脊发凉。
抬头却看到佩兰身后的一大片阳光,该是巳时了吧,太阳已经很大了呢!
“佩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三刻了呢,小姐昨晚倒是睡得沉。”
我感觉到无边的疲倦,睡得,很沉么?
一变换衣服,一边用余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皮肤水润脸庞清秀,却隐隐中显出疲倦之态,感觉倒像个病人,感觉有些讽刺,每天这样尔虞我诈,不倦怠才怪!
“等一下我们去找瑞吟。”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我却感觉没什么食欲,只是慢悠悠的喝掉了一碗小米粥,就再吃不下别的了,佩兰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忽然听到秋兰的声音,带着无限的焦急,“娘娘还请稍待,我去通报一下,娘娘!娘娘,请先不要进去!娘娘……”
我笑笑,讨债的来了,站起身迎向门口,已在门上看着面色僵硬的紫滢雨,绽放出一抹娇艳的笑容。
“姐姐来了?请进吧!”
紫滢雨看向身后站定的秋兰,对我眨眼笑笑,“你的丫头怎么这么好?一个个乖巧的紧,我那些丫头,每一个安心的,总是撺掇着上下不安!”
我笑着把她让进屋中,“你这样子会吓到我们秋兰呢!那孩子很乖巧的,要好好照顾她的。”
紫滢雨看着我,眼神深邃,“若,你不可能面面俱到,不要勉强自己去照顾所有人,你做不到的。”
我看着她忽然变化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是的,我知道,我不可能给所有人一个好的结局,我知道,我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只是,我想让那些好人得到好的回报,这样,有错么?
“我明白,只是,我不想连累她们……”
紫滢雨果断的打断了我的话,“可是你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连累她们了!这些人,除非跟你离开,否则,通通都要为你而死!你想过没有?你能带走谁?你根本没有办法照顾所有的人,若,你要想清楚。”
我定定的看着她,没错啊!我这样子,的确是在害人。我跑掉了,这飞霞宫中的人,都要死!
“还有别的办法么?难道我真的要害死这么多的人?”我看着那些宫女们,眼前仿佛看到了她们跪在地上等候瑞洪的发落,那句“杀无赦”,会不会如同一个平常的字符,轻轻的从他的口中逸出?
“若,你知道的,我们没办法考虑太多,你应该清楚,你的能力毕竟有限,不能做那么多,事情永远都没有尽善尽美的。”
我点点头,无力的坐下,我能做的,着实有限,只是我还想把她们全部保护起来,很可笑的想法,不是么?
紫滢雨拍拍我的肩膀,似乎要给我力量,“我们要向前看的,来,说说昨晚你这边怎么样?我那里的情形,你猜得到。”
“嗯”,我点点头,大致给她说了昨晚的情况,只是跳过了那些我们之间的对话,总感觉虽然有些温柔,却也是利剑,很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这么说来,我们算是成功了,剩下的就是怎么里应外合把你送走了。”
我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茶碗,淡黄色的水中映出了我有些悲伤的眼睛。
她们,会不会恨我?
“若?在想什么?”紫滢雨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皱着眉头看着我,放在我肩上的手加重了力度,“你不要走神了,我们现在没有退路!”
“我知道……只是……”
看着她凝重的眼神,我忽然说不出话来,紫滢雨没有错,我应该仔细的计划着,而不是纠缠于那些细节,只要把我能做的都做好,就可以不后悔了。
“好了,这样吧!我把下一步的计划跟你说,你看看哪里不行,然后告诉我就好了,这次不可以走神了!”
好像是姐姐一般的口气,我感觉到一种安定的稳重感觉,那种我已经错过了很久的,久远的安稳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