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相思如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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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石强一拍胸膛:“你这么水灵,爷舍不得你受苦,一定将你留在身边,不会送你去见师父,也不会将你送师妹。”

    师徒,师兄妹共用?

    一丘之貉,都是该死之人。

    浑身一抖,相思的手上青筋瞬间爆起。

    “师兄,你说送心肝宝贝去见师父是受苦?”天香突的变了音,娇娇媚媚的斜眼着石强。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石强一怔,额上瞬间渗出一层大汗,伸手拉住了天香的衣袖:“师妹,你可别误会,能被师尊看中,那是福气,绝对不会受苦。”

    “不是就好。”天香含娇一笑。

    “嗯嗯,当然不是。”石强放开袖子,抬手抹汗。

    突的,在石强抬手遮住眼的瞬间,天香那紧挨着他的袖子一动,刹那间,一道蔚蓝色如闪电而出,斩向了石强的双腿。

    “咯嚓”骨骼断裂声应声而起。

    “哧”两股血液如喷泉射出。

    天香却在出手后的瞬间,人向侧面一闪,横避出足有二丈远。

    互相残杀。

    突然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相思亦是一惊,眼中尽是不可致信的神色。

    “你,你这贱人!”石强大骇,一瞬间面如死灰的向后倒去。

    “你还敢骂我,送了几个男宠给师父,你真以为你就得宠了。”天香脸一寒,又斩出几道蔚蓝色。

    “哧哧”两声液体冲出,石强两臂离体,而后面跟着几人,竟然对此视而不见般,没有半人出手阻止救石强。

    “你你好毒!”石强一瞪眼,直接晕了过去。

    “哼,师父早对你不满,还敢跟我抢人,不知死活。”天香唾了一口,看都没看对后面一挥手:“拖走,省的污了我的眼。”

    最毒妇人心。

    同门情意,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一阵寒意袭遍全身,相思的脸色,变得苍白。

    “小美人儿,怎么就吓成这样子了,本小姐可是会心疼的。”天香拍拍袖子,露出最温柔的笑脸,伸手去摸相思的小脸。

    “你,真的要我当男宠?”抑住几乎要偏让的爆动,任由那张魔爪触上面孔,声音虚弱无力。

    “只当本小姐一个的男宠,这下没人抢了。”入手的触感,令天香心魂欲碎。

    “好。”僵硬的点头,右手缓缓伸出,触到了天香的腰际,一点银光,恍然一现,瞬间将方圆十丈内照成了银色。

    “太好……”天香瞬间大喜,却只吐出一个字,人如霜打了的茄子,顿然蔫萎的垂下了双手。

    “将那些人,全灭了。”相思将怀中的兔兔往空中一扔,双手连挥,数道蔚蓝色化为利刃,斩向天香。

    “哧哧哧……”声声喷血之音中,天香双腿双足同时落地。

    “翡翠,问出她师尊是谁,何方领地之人,现在何处。”一收手,看都懒得看一眼,相思一蹿身,再次跳到二楼的窗台前,飞身入内。

    “阁下,您还是赶紧离开雨城,一会城主定会派人来此。”侍者一见她落下,立即小心劝言。

    “谢谢,我挑好东西就走。”相思笑笑,径直走向床上用品处。

    “阁下,唉……”侍者跺脚,一脸的无奈。

    走,她会,但是却不能连用品不要就走。

    坐了三个月的地板,腻了。

    现在,谁敢来破坏她买东西的心情,她宰谁。

    心情超不好的相思,眸子瞄到那一床雪白的被铺,不客气的坐了上去,准备来个亲身大体验。

    突然,空寂寂的地方,一点银光在相思面前一闪而没。

    “砰……”银色出现的一刹那间,一道人影如千斤巨石,砸得相思往后一仰,直直的摔到了铺着被铺的床上。

    “草,死垃圾传送卷轴,又将本公子送到到了哪个鸟不屎的地方!”亦在这一瞬间,一声悲怒的少年男子声音同时响彻了二楼。

    那男音起时,天地之间有刹那的寂静,仿佛万物皆在瞬间停止了一切的动行,就连的人的呼吸与心跳都静止般,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吧……唧”那一道似晴天惊雷轰然降临的悲怒声后,接着响起了一声轻轻的、脆脆的、悠悠的细响音。

    而伴随着那落床时的砰然大响,正准备亲身体验的相思,以比前人的背朝黄土面朝天更得天优厚的,以背贴床铺面向天花板的不雅姿势,仰卧在干净的一尘不染的雪白被铺上。

    她的双脚仍然保持着靴底沾地的样子,双膝在床沿处弯曲,自膝以上的部分全仰在床面,双手以跟身长成三十度的角度垂放,白色的袖子翻卷到手肘处,露出雪脂一般的肌肤。

    一头乌黑发丝,或成股或束或凌乱或弯曲右垂散,丝丝缕缕的散洒了其身背后的半个床面,黑白相间,冲击着人的视觉。

    摔躺倒下的相思,却是微微的张着小嘴,凤目圆瞪,眼珠几乎要凸出眶外,不知何故,她的眼角挂着两滴晶莹闪亮的液体,望着头顶上方,神情一片呆滞。

    而那从银色中乍现的人影,自出现时便似恶狼扑羊一样扑在了相思身上,在将人成功的砸倒之后,仍五体投地似的向着床铺行着大礼,保持着那最初的姿势。

    那人的头搁在相思的左侧,面孔的正面正贴着她的左脸颊;而他的两手,却是正按放在相思的两胳膊上;他的一条左腿,正搁在相思两腿之间,膝盖好死不死的正抵着不该碰的地方。

    来人只露出一半左脸,银色长眉似高耸的峭峰,尾尖斜飞,如直矗云雾一般的几欲飞入发间,微合着双目,睫毛似蝶翼随着呼吸颤动;高直的鼻梁下,薄纸似的一线红唇紧贴着相思的俊面。

    一身似绸缎裁剪成的柔软铠衣,痕纹细致,胜雪之银色,晃得人眼花,长长的及臀的银丝,自束在头顶后垂下,如白色瀑布散落,一部分在背,一部分垂下两肋两肩处,与床面上的黑丝纠缠成堆。

    至于那束发的物饰,除了一方与发丝、铠衣同色的发带外,还多出了一支透剔的珊瑚枝,珊瑚玉枝以倒挂的方式夹着发束,主枝分六枝,共七枝头,总长约一尺,根须俱全。

    那银发男子,虽然仅有半面露在外,但看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便知,他,绝对是异常年青的少年。

    “嗡!”被砸得后仰着躺倒,头碰上床面的瞬间,相思只觉得脑子里似有一窝马蜂在乱飞,一股痛意涌上了全身,湿湿的液体陡然间便夺眶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么?

    脑中呈现出短暂空白,相思睁着流泪的眼,有瞬间的魔怔。

    而一切声音消失,二楼的众侍者在耳膜的阵阵疼痛还未过去时,忍着胸口的翻滚,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声源处。

    二楼在相思来时原有的几位客人,到楼下发生争斗时已经全部离开,所以唯余不能关店门也没法远离的侍者而已。

    “咝……”倒吸凉气陡起。

    我的老天!

    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所有侍者盯着床上姿势怪异的两人,瞪着眼,张着嘴,呆若木鸡的再也没有了反应。

    好痛、好重。

    怎么觉得胸口像压着块石头一样,连呼吸都难?这身体怎么也连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