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收容组织30

孤涯绝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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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下次再光临,主人~

    听着女仆侍应的声音,还在吃着蛋包饭的我仍然有种不真实感。在不到三十分钟之前,我几乎丢了命,现在我却在外面一间女仆咖啡店里,跟打扮成旧先知的Coser……不,医生一起吃饭。

    没想到我们两个在私底下第一次接头的地点竟然是女仆咖啡店。

    这个应该不是你的身体。我抬起头来打量着对方,我记得医生他戴上鸟嘴面具之后,他是永远无法摘下来的,因为这是收容物的副作用。而且医生他明明是变成了猫。眼罩不能拿下来?

    眼罩不能拿下来。医生他用手扶了一下他的眼罩。这是收容措施。我正好遇上熟人而且他似乎正在找你,于是我就借他的身体来一用。

    西奥多所说的埋葬者之上的人该不会就是对方吧?他竟然被医生抢身体了?

    今天是第二晚的穿越者聚会,所以我可以带新人过去了。它的名义上是一个Coser玩家的小众聚会,在今天晚上六点开始,出席者全部可以化妆不露脸。就像我们当初所商量的一样,我会带你潜进去那个聚会看情况,不过你可能需要提早换装。这是我暂时的联络电话,如果你真的去的话可以联络我。

    我每次都只是附身一会,但那边终究是比较危险,可能会牵扯到你那位在现实里的大学同学,所以我换了另一个身体过去。她说她今晚会去看比赛,不再掺合这件事,未解之谜的号以后交给我使用。

    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等等,他是未解之谜?他真的是师父所说的女装大佬?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接下来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始聚会。接下来的行程有些紧迫,不过我还是先抽空睡觉去80年代看一下情况。

    好,我会在五点之前联络你。至于面具和化妆根本不是问题,我能自己解决。

    我吃完最后一口蛋包饭之后,把对方所给的名片收下来。我直接开西奥多的马甲过去,哪怕我穿着一身充满威胁性的猎人装真货,他们大概也以为我在Cosplay。

    付完帐之后,我跟医生他在门口告别,然后两个卧底直接各回各家准备。

    我也不知道酒店那边的情况现在怎样,所以我直接去附近的网吧包厢凑合着用一会。在门口附近设下结界,我就开始带着神笔闭目养神起来。

    在神笔的力量影响之下,我又再次陷入了那种身心能完全代入某个角色的梦境。我觉得自己坠入一层层血雾,无数祈祷声像在交迭起伏的浪潮,得到【信仰之触】的我这次终于听到他们在向我祈求甚么。

    ——他们在渴求我的降临。

    于是我从沉睡之中缓缓睁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的我下意识回忆了一下,之前从圣地小镇离开的路上之后,我得到了一封血腥神秘的邀请函。

    那个黑衣男人在车上邀请我去一个有趣的慈善拍卖舞会,我唯一知道的是它是在复活节所举办的,但是邀请函的上面并没有写上任何地址。

    我不太在意,反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而我唯一需要做的只是保管好它而已。

    凡是得到邀请函的人,他们也会被其他人杀死和抢走它。所有人都想要得到这个出席舞会的机会,彷佛只要这样他们就能彻底从绝望的谷底里翻身。

    但事实上,他们最后反而死掉了。

    我消耗了一颗玫瑰念珠用来许愿,间接解决我之前在小镇里所得到的收容物【百发百中的手枪】的副作用。我许愿当任何人拿着这把枪时,他们永远都会保持冷静,那么它这个收容物的副作用就不会起效。

    至于【永不破损的皮夹克】,我目前想不到方法解决它的副作用。

    我终于知道它具体会达成甚么许愿效果,毕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它所埋下的一颗不起眼的暗钉就极有可能在N年之后才爆发出来。如果我之前不是发现危险提前引爆它,这个收容物绝对在我战斗的关键时刻忽然给我一下冷枪。

    你在干甚么?

    自从我们两个回来之后,我看到莱恩他竟然把精神病医院和许愿小镇的材料整理出来,他正在忙得满头大汗地一边写着他的稿子,一边分门别类地在材料上贴着便利贴。

    也许我的老板说得对——我不应该把它们当成新闻题材想要发表出去,而是应该要把它们统一写成超自然题材的书自己出版!

    我漫不经心地向后躺在沙发背上,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沙发的扶手。

    莱恩,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前两次的新闻材料上交都不通过,反而是误打误撞地保护了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已经因为对方要把你灭口而被追杀……既然你已经见过我,你应该知道凡是涉及超自然相关的东西都不好惹。

    你是在自寻死路。

    莱恩他仍然不说话,急于改变现状的他似乎想直接找上编辑。当我看到他下班回来时兴奋地买了一堆食物庆祝时,我就知道莱恩他还是把材料交出去了,我忍不住有些怜悯。

    我的好朋友莱恩,也许他会因为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而死得比较没有痛苦。

    莱恩他兴奋得红光满面地一直在家里跟对方打电话,那个编辑似乎已经接受了他的初稿和大纲,他们还在讨论出书的具体细节内容。我无聊地抓了一个小可爱回来,把它绑在莱恩家的门口,让它在疯狂挣扎和惨叫。

    附近的鬼怪和老鼠都对这里退避三舍,而那只恶鬼还绑在门口一直死不了。

    今天莱恩又去了做卧底记者调查邪教相关的事。

    异乡人、民俗学者、侦探、记者……他们这一类好奇心旺盛的人在神秘事件里往往死得最快,看来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莱恩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张豪华船票和邀请函,打算带我一起潜进去——好吧,至少在他这方面身为记者的强大专业能力,我对莱恩的态度是表示认可的。

    也许我可以在上面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打发时间。

    在等待豪华游轮正式开船的期间,坐在沙发上的我又从衣袋里掏出一枚金色的怀表。我今天一醒过来就发现了它。我甚至不知道它是甚么时候出现在我身上,但我本能地觉得它这个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莱恩仍然在调查他之前所怀疑的邪教组织,它的名义上只是一个神秘学爱好者的聚会。而他们看上去也很有问题,要么把自己打扮成神神叨叨,要么不少似乎是有钱人。

    还有一些很有名气的灵媒和占卜师受到邀请,他们不但是有钱人想要认识的对象,同时他们亦可以跟自己的同行互相交流,拓宽一下自己的人脉和客源。

    换言之,最后有资格能上这艘豪华游轮的人,要么你是身为神秘学爱好者的有钱人,要么就是擅长这方面的高手。

    今天真的是不错的天气。我是霍华德?史密斯,一位研究了各地民俗多年的教授,私底下比较擅长通灵的领域。幸会,这是我的名片,请问要怎样称呼?

    他竟然把我也当成神秘学爱好者了。我想了想之后觉得自己没必要反驳他,于是就一边漫不经心地把我的怀表放回衣袋里,一边对他道:我擅长解读梦境。

    解梦?那一位穿得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士愣了愣,他成熟地对我道:看来你是一位占卜师?请问要怎样称呼你?

    西蒙。

    我竟然对它毫无印象,看来这个应该不是你的真名。

    他有些苦笑自嘲地对我道:你身上的气场太强了,有不少人也受到你的灵影响,像你这样的人在这一行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

    我本来是一个最普通的神秘学爱好者,平时只限于研究文献记载和去采访纪录当地的传统,但后来我半路入门自己摸索出一些心得。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一种强大而且未知的恐惧。

    这个时候我才往左右望一眼,发现有不少打扮奇怪的人在暗地里望着我,甚至有意识地远离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有些真材实料,于是我只是随口道:

    哦,抱歉,我习惯了。

    我们平时一向最常接触的占卜有塔罗牌、星盘、灵摆法、解梦等方式。听说东方那边也有看面相、看手相、算卦、解字、笔仙……甚至会有人用茶叶来占卜。梦境是神灵对我们的启示,但是它太神秘了,我们最后也只是想要从中获得启示。

    我相信你也一定是我们的同道人。

    看着他从容地转身离去的身影,站在原地的我有些若有所思。梦境能获得神灵的启示?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说法但又忘了。说起来之前那间精神病院里似乎就是涉及梦境领域方面,他们那些病人会天天做噩梦。

    豪华游轮的餐厅里供应着下午茶自助餐,所有客人可以自由拿取,每餐费用已经被包到船票上。主办方邀请了几位五星大厨亲自下厨。

    我直接心不在焉地把丰盈甜美又细腻柔滑的巧克力奶油蛋糕切割成三分。

    虽然他平时就像仓鼠一样容易窘迫不安,但没想到莱恩他在穿正装时倒是能唬得住人。当他戴着半脸的黑色化妆面具走出来时,看上去就像跟他们一样的有钱人。只不过他才只是帅不到三秒,在看到我之后的他就立即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莱恩立即拉住我的手臂拖到一边,在我耳边压低声音紧张兮兮地对我道:你刚才又做了甚么?他们为甚么一直在望着你?

    愚蠢的莱恩。我终于开口道:他们只是在崇拜我,这是对强者的好奇。

    他在外面拿了一份被堆砌摆放得工整的三文治和一杯柠檬红茶回来,上面的每片面包被烘成金黄色,还放了蔬菜、烟肉和蛋等,典型的下午茶配搭。

    老实说,我真的没想到竟然会那么顺利地混上来。

    莱恩一边就像上辈子没有吃过东西般饿急了地把它们塞到嘴里,一边嘴里含糊地道:奇怪,他们是用了甚么来弄三文治的,为甚么跟我平时做的不一样……

    它每一片都被仔细抹了黄油,再让被煎香了的培根油汁缓缓渗到面包……

    我头也不抬地对他这样道,然后不停地用手翻动着在沙发旁边所提供的最新订阅期刊杂志。那些被屏蔽扭曲过的黑色文字使我心烦意乱,但是从它的图片上来看,我也可以猜到它是在一本描述旅游风景的杂志。

    哦,莱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回去之后有了一个新任务了——你每天都要在床前帮我念那些新送过来的报纸。对了,它上面写着甚么?

    ……莱恩他看了一眼我手上刚得回来的名片。

    停下,你不要直接念它的读音,而是从它的词根逐一解释形容它的意思。不过因为我长期要跟这些屏蔽词打交道,所以我早就已经很有经验怎样绕开屏蔽机制,比如说把春/药译成春天的药,我就知道它在说甚么。

    是一个英文常用姓氏,它的意思是西边的树林或草地。莱恩断断续续地道:是一个名词,通常来形容一些传教士聚集起来的组织。

    ——所以它们两个合起来就是韦斯理修道会,我真是一个天才!

    韦斯理修道会?我彷佛是为了确认般对他重复道,他立即肯定了我的说法:没错,但是这样不就是跟我刚才所念的一样吗?

    不一样……我意味深长地道:你不明白它的价值,莱恩。

    我继续让莱恩念下去,然后我通过这种瞎猜方式弄清楚了好几个被屏蔽的名字。

    然而我忽然感受到一股很奇怪、不稳定又极度恐怖的强烈预感在降临。如果要打一个比喻的话就是我不符合条件——我违反了某个守则,这个不是我应该有的行动。我感受到附近有一股很强烈的推出感,就像要把我整个人挤出去又像整个世界都要崩解了。重新回归现实世界的我猛然坐起来,神笔仍然躺在我的怀里。

    好吧,我知道了。

    我大概知道我是因为屏蔽原因被强行退出,但是他明明是一个民俗学者,为甚么他要对我传教啊,修道会甚么听起来就是教会的组织。

    我忍不住沉思了一下,莱恩他仍然在调查追踪上次的邪教组织,所以我可能上了医生手下的船?霍华德他是其中一个组织成员?这个年头反而是高知识的人容易被骗进邪教,这是甚么定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