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这是硬伤之死死的盯住

爱吃香瓜的女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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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靳成锐他们前往医院去看韩冬时,阿富汗的美军基地发生了一件事,让所有大兵都动员起来的大事!

    导弹推进系统的芯片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宋立辉摸着豆豆的脑袋,没太在意。

    陈航着急的讲:“就是我们从康妮那里抢来的东西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不见了?!”见他不像开玩笑,宋立辉唰的站了起来。那可是兄弟们九死一生从敌人嘴里抢回来的,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它就是不见了,现在整个基地只许进不许出,伊历塞克将军集合了所有大兵,现正在操场上全面排查。”

    厉剑起身往外走,果然在操场上看到站队整齐的美军。

    刘猛虎被徐骅扶着,也走了出去。

    下面集合了陆、空两军,另外还有海豹部队、三角洲部队,只是他们站得没快反大兵们的直,他们随意松散的站着,像是这里要表演节目他们前来观看一样。

    事实也差不多,他们问心无愧的自然是来看戏,顺带在那个叛徒被揪出来时动动手脚,把他揍到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他为止。

    伊历塞克将军看着几千号人,板着脸极为严肃的看着他们,沉默了好会儿才中气十足的讲:“大兵们,请相信美利坚,请相信你们的祖国,请想像你们的长官及战友,我把你们招集起来不是怀疑你们是个小偷,而是要把混在你们当中那个肮脏的、愚蠢的、该死的小偷找出来……”

    “那个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伊历塞克将军如此大动干戈。”徐骅撑在阳台上,微眯起眼睛。

    “一定是个关乎国家安全的东西。”厉剑对徐骅他们讲:“都别单独行动,做好随时作战准备。”

    美军里出了内鬼,这一巴掌搧得可真响亮,而且还是在友军的面前,可伊历塞克没时间管这些面子上的东西,在安抚军心后他让人逐个排查每个大兵的柜子以及宿舍,将整个基地翻过来时也按排了人搜身。

    十个高级军官亲自动手,要大兵把衣服脱下来,口袋裤子和内裤一个都没放过。

    大兵对这唯一的不满就是别人的家伙比自己大,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不合作,甚至还觉得裸奔挺凉快的。

    下面一片白花花的肉海,厉剑要他们都下去,和这些大兵一样,接受统一的检查。

    高级军官认出他们,停下动作看上面的伊历塞克将军。

    伊历塞克看站得笔直的几个友军,向部下点了点头。

    得到长官的批示,高级军官们才动手搜他们身,没有让他们脱衣服。那个箱子是他们拿回来的,至今还有一个战士在医院里躺着,他们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他们。

    厉剑在他搜完看下一个人时没走,他解下作战服的扣子,一件一件把衣服都脱下来。

    看到队长脱,徐骅他们也脱。

    正在接受检查的尤里看到这幕,冲他们吹了声口哨,接着操场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喊叫声,一时大兵们都停止检查,围拢过来或伸长脖子,总之厉剑他们成猴子了。

    被他们看的厉剑没有像小媳妇似的遮遮掩掩,大方的脱个干净,徐骅还用手指勾着内裤转了几下。

    身材好不怕被人看,瞧瞧他们的六块肌,别看他们人小体积小,那可都是精华!精华!

    但是:……

    “身材不错,不过就是小兄弟太小了。”

    厉剑、徐骅、陈航、宋立辉:……

    对比他们的确实有点不如人意,可这是硬伤!

    这里唯一可以和他们这群大兵媲美的就属刘猛虎了,不过他现在是个“瘸子”,一样是硬伤。

    “都看什么看,你们这群娘们快滚过来接受检查!”伊历塞克一声低吼,所有围观的人作鸟兽散,迅速回到原位排好队。

    厉剑内敛的沉着气,他把衣服穿回去就在一边等徐骅他们。

    徐骅却不淡定了。想想他怎么着也是帝都的骅少,是个自生下来就被大家捧着的人物,现在受到这样*裸的打击,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队长,等下我要找那个大兵打架,你别拦着我。”徐骅说这话时死死的瞧着刚才说他们太小的大兵,摩拳擦掌的有点迫不及待。

    厉剑嗯了声。“算我一个,等宋立辉和陈航到了再行动。”

    他是队长,要为国家及部队做好榜样,可是管他呢,士可杀不可辱,没有哪个血性男人可以咽得下这口气。

    很快与厉剑、徐骅汇师的宋立辉和陈航听了他们的话,二话没说的举双手同意。

    陈航瞅着那个大兵咬牙讲:“我早想这么做了。”

    说他们兄弟太小的大兵是海豹三队的,他们平时散慢惯了,经常开些没有下限的玩笑,但这次很显然他没能够管好自己的嘴,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看到五个穿着它*服的大兵,和战友有说有笑的海豹三队队员们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讲:“萨尔,你自己多保重。”

    萨尔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兵,年青、热血、干劲冲天,他听到战友的提醒,疑惑的看他,然后转头看到朝他走来的友军。等他再转头时,战友们已经扔下他走到一边去了,顿时有点儿害怕,但他很硬气的挺胸,对走在前面的厉剑友好的伸出手。“嗨,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确实有件事。”厉剑人没他高,不过他淡漠沉稳的气场一点不输萨尔。

    “你说说看,你们孔子是不是说过助人为乐这个词?我非常认同他的话。”

    “能请你把双手举起来吗?”

    “当然,这很简单。”

    “然后抱头。”

    萨尔被他带进去,照着抱头后想到什么正要松开手就被他们几个一顿胖揍,被打得哇哇大声。

    “不带你们这样玩阴的,噢……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嘶……你们……”

    而这时在旁边围观的大兵们,被萨尔的惨叫不时变化各种表情,都替他感到疼,可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助他。

    海豹三队的队员一:萨尔真惨。

    海豹三队的队员二:是啊是啊,真可怜。

    海豹三队的队员三:你们在说什么?

    海豹三队的队员一、二:不,没什么,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连伊历塞克将军都没阻止,偏头对旁边的副官讲:“给萨尔中士叫个医生。”

    等把人打没声了,“动手动脚”的厉剑他们才停手,像绅士那般淡定的整了整衣服,便没事般的把地上的萨尔扶起来。

    厉剑关心的问:“萨尔中士,你真不耐打,我才打了几拳,你的鼻子怎么就流血了?”

    “真的萨尔中士,你这样他们会说我们欺负人的。”宋立辉一幅为难的样。

    徐骅把他鼻青脸肿的头抬起来,嫌弃的讲:“真丑,恐怕连你妈妈都认不出你。嗯,算是勉强达到我们的要求了,队长,我们送他去医务室吧,这也算收尾了。”

    被他们架走的萨尔在心里咆哮。去你妈的,鼻子被打了拳只流血没断掉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你们就是在欺负我!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实话!为什么要受到如此对待?!

    厉剑和徐骅两个稍高些的带着萨尔去医务室,途中碰到也正往这边走的梅森。

    “梅森少尉。”厉剑跟他打了声招呼。

    梅森似正在想事,被他突来的声音吓了跳。他看看后边的操场,又看被他们扶着的萨尔,疑惑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跤。”

    “摔得真够重的啊。”梅森视线在他们几个身上来回扫,又看萨尔怒瞪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刚才萨尔说他们兄弟小时他也在,现在看他们五个笑眯眯的,自然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好事。“你们快带他去医务室吧,别耽误了后面的事情。”

    厉剑点头,准备带萨尔走。

    陈航看着梅森,多问了句。“梅森少尉,你这是去哪里?”他是想问,他有没有检查过,但这话从他们这些友军嘴里问出来就变味了,所以才问他去哪里。

    梅森往前面挑了挑下颌。“去下厕所,都憋好久了,怕到时检查的时候尿长官身上,到时我肯定要给长官洗一个月的衣服。”

    “你应该庆幸他没有割掉你的小*。”陈航说完仰长大笑,和厉剑他们去了医务室。

    梅森也笑着,在他们都走掉才继续前进。

    在医务室里给萨尔上了药后,厉剑在他鼻孔里塞了两点棉花,就讲:“兄弟,对不住了,你在这里多休息会吧。”

    萨尔瞪着他们,却无可奈何的躺到病床上,揉着肿起来的脸颊。

    “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厉剑看他郁萃的神色,犹豫了下,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他手臂就扶着刘猛虎出去。

    刘猛虎就是腿还有点没好,走起路来不怎么利索,不用人扶着也可以,就是走得有点慢有点四肢不协调。

    “队长,伊历塞克将军这样能找到那个偷东西的人吗?”宋立辉在下楼梯时,想肯定不可能搜到东西的。

    厉剑摇头。“伊历塞克将军不是想找到偷东西的人,是想逼他跳墙。”

    想到跳墙,陈航就想到之前碰到的梅森。“队长,厕所宿舍楼不就有吗?梅森少尉为什么要跑去训练场那边?”

    陈航此话一出,战狼所有人停下,相互对识一眼后快步往下走。

    不能随便怀疑一个战友,但如果有值得怀疑的依据,那么就交给他们的长官来办吧。

    在厉剑他们匆匆赶回操场时,正好看到梅森在接受检查。

    他把上衣都脱了,在脱掉内裤时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梅森,做你兄弟真可怜,你撸的时候好歹涂点护手霜之类的,瞧瞧这都脱破了。”

    “来来,既然都看到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哥哥我这有创可贴,我按着你这个印再给贴回去好不了?”

    “梅森你真是……”

    听到他们的话和梅森的一脸窘迫,厉剑等人顿了下,然后走进他们当中。

    看到他们,在旁边抱手臂看戏的尤里搭着厉剑的肩膀讲:“你们可真不留情,萨尔这下二度进医务室了。”

    “二度?”厉剑顶着肩上重沉的压力抬头看他。

    “对啊,他上午说肚子不舒服,去医务室开了点药。现在你们又把他打……喂,你们去哪里?!”

    “抓小偷!”厉剑和徐骅两人率先跑在前头,后面陈航和宋立辉反应过来也跟了上去。

    而尤里看他们急得扔下刘猛虎,对操场喊了句就带着自己人跟上。

    医务室里的萨尔等他们出去便迅速起身,打开柜子在一堆药品里找到被自己用密封袋装起来的三个芯片,拿起它就从后门走,去到阳台拿出消防箱里早准备好的攀登绳扔下去,将绳头系到窗户的铁杆上往下降,几个利落灵活的跳跃轻松落到地上,拔腿往外狂奔。

    他现在所在位置是美军基本的左侧,从大楼到围墙大约有八十米的距离,这段距离除了围墙的边上种着树木便都是草地,视野很开阔,所以萨尔是在玩了命的跑。

    厉剑他们冲进医务室看到大开的后门,追上去在阳台边上发现绳索,一下在这片空地上看到如马儿般奔跑的萨尔。

    厉剑他们都是下来参加检查的,都没有带枪,此时他们只有用腿追。

    四人握住绳索滑到地面,就向快要跑到围墙的萨尔追去。

    萨尔不断往后回看,脚步变得愈加快,在到围墙只有十来米距离时,他猛烈助跑,再用力往上弹跳,似有轻功般攀住围墙顶往上爬。

    在萨尔半个身子爬上围墙的时候,厉剑距离他还有二十多米,这距离不算长,可是他们只能靠武力,就显得有点长了。

    就在萨尔的腿搭上围墙顶部,眼见要逃出去的时候,一颗子弹打中他的肩膀,让他脱力往下滑。

    仅靠一只手攀住墙壁的萨尔,费力的将手里的密封袋扔到围墙外。

    小小的透明袋被弹飞出去的一刻,萨尔被厉剑和徐骅两人从墙上拉下来,在将他死死按住的当无数子弹仿佛凭空出现,狠狠的打在他们周围。

    “寻找掩体!”厉剑吼完拖着中枪的萨尔爬进附近的树下,听到嗡嗡朝他们飞来的直升机声音。

    尤里带着他的小队在阳台上不断射击掩护他们,同时呼叫支援。

    厉剑躲进茂盛的风景树底下,手臂紧紧压住萨尔的脖子厉声问:“把东西交出来!”

    萨尔已经放弃挣扎,他仍由肩上的伤口流血,看着戾气极重的厉剑镇定讲:“我已经把它扔出去了,外面有几十人在接应,你们还是祈祷自己能活下来吧。”

    厉剑愤怒一拳揍他脸上,这下彻底打断他的鼻梁骨。

    地狱天使确实来了几十人,目的就是来接应萨尔的,现在他们在围墙的那头拿到芯片,在直升机的掩护下并未恋战,坐上车扬起一路尘埃的跑了。

    直升机上的机枪对阳台上的尤里他们一通扫射,把阳台的防护版都打穿打烂,在地面部队成功撤离后就越飞越高的撤走。

    毕竟他们最主要的东西已经得手,萨尔的死活他们才不会在意,再一个……他们几十号人,怎么跟美军基地几千号人比?这可是在敌人的大本营作战,人家不用半分钟就能出动武力部队,一分钟出动空中部队,三分钟连大炮都有了,他们是白痴才会跟他们硬干,虽然他们有得到干掉战狼部队的命令,但先保命要紧,有了芯片,相信BOSS也不会那么凶残。

    看到如潮水突然出现又突然退去的武装分子,厉剑确认没有人受伤,便抓着萨尔往回走。

    萨尔似乎已经做好准备,他没有挣扎和反抗,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浑身的傲骨和倔强。

    战狼的人看他这死不悔改的样,想把他劈了,但他是美军的人,至少在没有定他罪之前还是位大兵。厉剑没有意气用事,尽管他很想把手里的家伙狠狠摔地上再踩一腿。

    “伊历塞克将军,我们随时待命。”厉剑把萨尔交给其他大兵,直视着伊历塞克的眼睛。

    伊历塞克看他们一个个目光如炬,精神抖擞,良久后点头:“如果有需要,我会通知你们,现在你们带着重伤未愈的战友先回去休息。”

    “伊历塞克将军!”

    “孩子,执行命令。”

    “是!”厉剑用力的敬礼,带着一瘸一拐走来的刘猛虎回去。

    伊历塞克看他们走掉,看着萨尔讲:“把他带进审讯室。”

    “YES长官!”

    **

    韩冬要比唐纳德·拉姆医生预计的要早醒来,应该是麻药消退后的两个小时,外面天还没有完全亮。

    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伸自己的右手,把它握成拳。

    右手抬了起来,看到它充满力量的紧紧攥成拳头,韩冬莫名的放松下来。他的身体还受大脑支配,思绪也清晰,就是伤口还隐隐作疼,连特效止痛药都没怎么有作用。

    韩冬缓慢的坐起来,打量这个病房,看到放在床头的病历表,拿起看了下又放回去。不管上面写什么,他是怎么也看不懂的。

    看不懂那就只能问。韩冬想去按床铃,但看外面的天色没有这么做。他又躺回到床上,想手术之前长官说的话。长官真的还会让他继续参加任务吗?这显不太可能,可长官又没有骗他的道理,也不会因为鼓励而说这样的话。所以说……是真的有可能?

    韩冬想着这些事,在活跃的大脑逐渐恢复平静,准备再睡一下的时候,他灵敏的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看他?

    长官?不太可能,如果长官来杨光也会来。

    那么是医生?也不对,这里的医生不穿皮鞋。

    美军就更不可能了。

    想来想去,韩冬迅速翻下床,把枕头塞进被子里,再把被子弄得鼓起来,走去窗户准备出去躲躲时,看到下面的黑色桥车边靠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人,便后退回门后。

    在他站定没多久,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双黑亮的皮鞋率先进入病房,接着是穿着白大卦的男人。男人带着口罩,却还是掩盖不了他戾气的视线。

    仅和他一门之隔的韩冬屏息,苍白的俊脸紧崩,从门缝中看到他从雪白的衣服下掏出泛着反光的黑色手枪。

    这是一把史密斯-韦森M39手枪,上面装着消音器。

    男人还没完全进入房间,对着床上连射两枪,正要进去查看时被门死死夹住手臂。

    韩冬用力往前撞,用门夹住他手臂便将他手打折,夺过他手里的枪对着门就是一枪。

    子弹穿过门板,带着木屑急射进男人身体。

    这事发生的太快太急,开了枪的韩冬没有任何的停留,他打开门把男人拖进病房走了出去。

    他还穿着病人服,偶尔查房的护士看到他,都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这位病人,你要去哪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美国女人追上来,漂亮的脸满是不悦。“你还不能随便下地走。”

    韩冬转身就拿枪对着她。

    护士吓了大跳。“你哪里来的枪,快把它给我。”

    “你演技太差了。”俊美的脸上露出抹冷笑,韩冬毫不犹豫的扣下板机。

    这是军医院,来这里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军人,因此没有人会叫大兵病人,而是伤员,他起初以为这个护士是新来的,后看她的胸卡上写着护士长,便确定她也是个假扮着。

    女人见他识破自己,在他开枪的时候撞进侧面的一间病房。

    一枪失手的韩冬没有追击,他拿着枪往前边跑。现在他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想要他命的人,而且随着天亮,来这里上班的护士和医生会越来越多,为避免伤及无辜,他得尽快离开这里。

    韩冬往侧面的安全梯跑,在他刚冲出门时就被迅猛扫来的腿踢倒。

    往前栽倒在地的韩冬撑着地板从下往上攻击,一腿又快又狠踢到对方的手,使他被自己的枪磕到脸,紧接着一枪打中对方心脏,便看也不看一眼往楼下跑。

    走廊下面和上面响起脚步声,韩冬被迫跑进二楼的走廊,正在想该如何办时一扇门突然打开,被里面伸出的手给拉了进去。

    韩冬一惊,在看到是谁后惊讶的问:“零蛋,你怎么会在这里?”

    零蛋,也就是享德里克·西蒙子,在非洲那次的战役中,他帮了战狼不少忙,也是靳成锐的前战友。

    “受了点伤,杰克却一定要把我丢来这里。”零蛋显得很无奈,他看了下韩冬包着纱布的头,问他怎么回事。

    “中了颗弹,也是点小伤。”

    零蛋:……

    这是脑袋中枪,又不是屁股。不过看他活蹦乱跳的,应该是没什么大碍。零蛋没有多说,走到床边打开抽屉,扔了一个弹夹给韩冬,便把里面两把手枪及子弹都带上。

    “你们又惹到什么事了?”零蛋漫不经心的问,一边把弹夹装进枪里。“还好昨天那几个来看我的家伙输得把枪押在这里,不然还得去抢。

    韩冬把空掉的弹夹退出来,装上新的弹夹后摇头。“我也不太清楚,醒来就看到他们了,估计是地狱天使的人。”

    “又是他们,他都不嫌累吗?”零蛋走到病房门后对韩冬讲:“你左我右,OK?”

    “OK。”

    门唰的打开,两人同时出去朝不同的方向开枪,将围拢过来的人打得跳舞。

    此时天已经大亮,护士和医生陆续来上班了,他们听到枪声第一件事不是尖叫,而是以超人般的速度按了警铃。

    刺耳的警报声像魔音穿脑,韩冬感到脑仁隐隐作痛。他和零蛋两人背靠背,边打打退的走到一扇门时感到里面有人,可这时前面又窜出个敌人。他一枪把那人干掉猛力往后压,将零蛋压倒的时候手臂一阵麻疼。

    子弹从他的手臂上方擦过,打破了些皮。不是很严重,但滚烫子弹贴着擦过,他仿佛闻到了肉被烤焦的香味。

    被他压倒的零蛋听到后面穿透空气的子弹,利落将前面的人收拾掉就反手朝那扇门射击,一便拉着韩冬往后退。

    韩冬在被他拖走的当起来,拿起枪继续开枪。

    他们两个配合度极高,又是神枪手,硬是不落下风的撑了几分钟,直到子弹告罄。

    零蛋带着韩冬进到一个医生办公室,把门关上又用桌子抵住。

    看着门,韩冬不觉得这里安全。

    “哔——”的一声,子弹像雨点般打进来,在门上钻出一个个洞。

    迅速蹲下的两人往后退,躲进大大的书桌低下。

    “韩,你会用暗器吗?”零蛋拉开抽屉,看到里面的一套手术刀,问后面的临时战友。

    韩冬盯着门问:“什么暗器。”

    “这个。”零蛋把一把泛着白色光晕的手术刀举到他面前。

    看到这刀韩冬就想到杨光,然后硬气的点头。“我想我会。”

    医生的手术刀比杨光的要丰富些,除了不同的型号,还有一盒刀片。

    “啊,真是让人惊喜。”零蛋拉开最右边的抽屉,在一本被掏空的书里找到把小巧精致的左转手枪。

    缩回到桌底下,零蛋乐观的讲:“我们现在是刀枪合并,不入那啥?”

    “是刀枪不入。”韩冬揪正,不过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还没手掌大的刀和枪也想阻止外面那群训练有素的敌人?嗯,但也比没有的好。

    在打成筛子的门被人撞开后,零蛋双手握住左轮手枪,一枪一个把向他们扫射的人击毙,同时韩冬也使用“暗器”。

    他第一次甩出锋利的手术刀时,用了很大力气,可惜没有命中目标,不过又急又快的刀插门框上,晃动颤抖的刀柄还是把离它最近的人给吓出了身冷汗。

    这是什么鬼?小李飞刀?

    正在他想这些时,第二把泛着光的刀如流星般朝他飞来,正中他额头。

    血一下从他额中流下,在滴到地上的时候躯体如断线风筝般往后倒。

    在韩冬和零蛋绝地反击时,他们也没好过,在红木桌被打得稀巴烂时,他们的刀和子弹也快没了,但好在他们两人不要命的猛打,让外面的人不敢冒然进来。

    激烈的战事得到片刻的宁静。

    而韩冬还剩下最后一把刀,雾蛋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敌方还有至少三人或者以上,这武器要怎么分配?

    两人急促喘息,相互望着彼此,然后伸手击了下掌。

    零蛋笑着讲:“我可是被你扯下水的,不过在医院还能运动流汗,真是次与众不同的体验。”说着就稍稍的转过身看门。“你的刀留着。”没了子弹的枪就是个玩具,但刀不一样,它还可以杀许多的人。

    韩冬也做好了准备,他半蹲地上,准备随时进攻。

    僵持的两方,还是敌方先沉不住气,因为大批警察朝他们跑来了。

    这里可是军医院,调动一两支特警是分分钟的事。

    屏息望着门外的零蛋,在一个人往外探头时,精准一枪打中他的脑袋。

    血花与脑浆四溅的人可没有韩冬这么幸运,他摇晃下便重重摔在地上。

    开完枪的零蛋根本没去关心自己是否打中,他扔掉枪“啊”的叫着推桌往外冲。

    和他一同前进的还有韩冬,他在桌子的掩护下到达门口便撑着桌脚跳出去,将一个举枪的人踢倒,又迅速的反转用刀割破另一个人的喉咙,接着一气呵成的甩出手中的手术刀,把它送给十几步远的敌人胸口。

    在韩冬迅猛干掉两个人时,零蛋正和那个被韩冬踢倒的人纠缠,在韩冬把人都消灭后,死死扣住对方脸的零蛋捡起地上的门板就重重一咂,直接将身下的人敲晕过去。

    刚好这时特警们姗姗来迟,医生和护士也到了。

    来上班的唐纳德·拉姆医生,看到自己似被龙卷风袭击的办公室,和里面两个穿着病服的伤员,想现在该头疼的是他。

    **

    杨光在威尔那里一无所获,就和长官还有劳伦斯一起去医院看队长,途中她似有心事,闷着不怎么说话。

    靳成锐靠在椅背上由她去想。她现在的想法十分跳脱,他猜也猜不过来,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他自然能知道,因为他清楚的明白,此时女孩越来越依赖他了,这是件让人愉快的好事。

    事情果然如靳成锐所想,憋了会儿的杨光憋不住了,从窗外收回视线便问他:“长官,你真的准许韩冬归队?”这是件值得严肃探讨的事,相信队长也不会忘记长官的这句话,所以她很想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靳成锐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反问她。“你觉得他可以归队吗?”

    杨光渐而皱起眉。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和之前在美军基地时一样纠结,难以决择。

    “没有答案,那就让时间来告诉你。”靳成锐眺望前面的军医院讲:“如果他没问题了,我会让他归队。”

    杨光重重点头。

    前面的劳伦斯是位不错的侦探,所以他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这要感谢他聪慧的头脑和一半的中方血统。

    他听到靳的话,不赞同他的决定。“靳,我想你那位部下应该好好休息,留院观察看是否会有后遗症,要知道大脑是个非常神奇的东西,说不定它什么时候就脆弱成豆腐渣了。”

    “劳伦斯,如果我不是战地军医,我也会和你想的一样,但不巧我就是名战地医生,还和队长是多年的战友,在面对未知的事情时我们都是先干了再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杨光为长官说话,也是为队长说话。她信任她的长官和队长,相信长官所做的每个决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相信队长不会拖累他的战友。

    所以,有这两点保证为前提下,她想不管结果是什么,她都愿意接受。

    在他们谈论这个问题时,三人已经下了车,进了军医院。

    劳伦斯还想说什么,看到匆匆从身边跑过去的警察,停住了脚步。

    杨光和靳成锐什么没说,紧跟在那些警察的后面,在看到沿途倒着的尸体和忙碌的护士时,心不禁沉了下来。

    从他们走上来这短短的路程,便看到了好几具尸体,到二楼的时候更多,红色的血迹像泼墨般洒在白色的走廊上,真是触目惊心。

    一个类似办公室的门前,尸体更是堆积了起来,男护士们正在抓紧的将其搬走,因为里面的医生似乎气得快要晕倒了。

    能在这样的医院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便可以知道这个医生的等级一定不低。

    可以想像,当一个身处高位的人看到被血洗的门口,心情能好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弄出这些事情的是他手下的两个伤员。他们是伤员!遇到困难或危险,他们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敌人全杀光。

    好吧,这是个好的结局,但如果他们没有这么幸运呢?

    看到办公室里的韩冬和零蛋,还有唐纳德·拉姆医生,杨光很淡定从拖拽的大片血液上走进去,看端正坐着的两个大兵,又看心情似乎有点糟糕的医生。

    靳成锐向唐纳德·拉姆医生颔首招呼了下,便问韩冬。“怎么回事。”

    韩冬唰的站起来,朗声报告刚才的事。

    杨光听完他的简报,从开始的心惊胆战变成了神采飞扬。她看向劳伦斯和长官,骄傲的仰起下巴。“我想队长一点问题没有。”

    “他好的很。”拉姆医生拿出全新的白大衣穿上,对靳成锐讲:“我想这位军医说的不错,我再给他做次检查,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们就可以带他走了。”拉姆医生说完看向笑嘻嘻的零蛋。“你在这里老实的等你长官来接你!”

    唰的下,零蛋的脸拉了下来。

    杨光在队长去做检查时,乐呵的坐到零蛋身边,饶有兴趣的问他。“零蛋,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像被遗弃的小狗。

    “没怎么了。”他替杰克挡了颗子弹,这在战场上很平常的事,结果被他骂了顿,还被丢来这里住院。

    他不愿说,杨光也不挖人*,而且看他刚才还救了队长,看起来不像是受大伤的人,便问他一些关于蒂瓦和恩迪利的事。

    说到这个,零蛋皱起眉来。“伊尔虽然死了,蒂瓦和恩迪利也被控制起来,但是很棘手,那里许多市民不愿意接受我们给的新政策,要知道我们是要劳动才可以换来金钱和食物,他们习惯之前的生活方式,现在一时很难改正过来,其中不少人扇动市民一起对抗我们,企图争取到他原来享有的福利。”

    “听起来很糟糕。”

    “是啊,那里简直就像个滚烫的烧饼,接在手里烫得很,扔掉又不甘心。”零蛋搔搔头。“不过我想它总会好的,不管它多烫,时间会让它变冷却的。”

    杨光认同的点头。美方在那里投入了多少金钱,又牺牲了多少士兵才接手下来,是断然不可能就这样松开的,不然乔一定会被踢下台。

    在他们聊得热乎的时候,劳伦斯瞧着准备清洗走廊的清洁工人讲:“我们能换个地方聊吗?这里的风景实在不怎么漂亮。”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才重新审视那些血,然后一起离开拉姆医生的办公室。

    拉姆给韩冬做了次脑科的检查,拍了个片子,然后又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确定那支脑组织DNA细胞复活剂和他相处的融洽,就大笔一挥,让他可以走了。

    昨晚凌晨三点才完成手术,今天中午就可以出院了?

    杨光有些不确定。“医生,你是说,他现在就可以出院?”

    “没事呆在医院做什么?我看他精神太充沛了,还是出去折腾的好。”拉姆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呢。

    杨光摸摸鼻子,看头上还包着纱布的韩冬。

    拉姆给他开了点药,对杨光讲:“他头上的伤口给他用了特效药,最多明天会愈合,你到晚上再给他拆纱布,要是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就给他吃这些药,一天三次,吃三天,要是还没改善就要去医院检查。”拉姆说了大堆,深长的看了眼韩冬把药单交给杨光。“仔细观察他,如果症状变严重会很棘手,轻则白痴,重则脑细胞死亡过高而早衰,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杨光自己是医生,但她真的被他恐吓住了。她接军令状一样肃穆的接过药单,并亲自去药房拿这些药。

    她一定会盯住队长的,死死的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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