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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至此,白千道又是一呆,想到了一点,说道:“贝尔云,我不能用到你的特权,我与满瑞丽必须通过正规途径获得森林卡。”
两女发楞,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两女疑惑地盯着自己,白千道无奈地道:“就当做我的怪癖吧!”
空间沉寂,十几秒后,贝尔云拨出一个号码,这是在问是不是那家银行被入侵过,她需要确证。
不久后,她放下千里通,说道:“你真的做过,这也证明你是技术强大的黑客……有怪癖的黑客……”
她沉吟一下,又道:“如果你要满瑞丽配合你,由正规途径获得森林卡,这可能需要近两月的时间。我有个提议,做为交换,你必须为我做事这么长时间。”
白千道犹豫一下,说道:“我可以为你做事,前提是……不能违反我的个人意愿,比如我不想与灵盾局有牵连……”
“我会尊重你的意愿,只是除这点外,你也要尊重我,听我的命令。”
“好,成交。”白千道这才干脆地应允。
于是,三人再次吃喝,只是身份已经转换,达成了特殊约定。
白千道问道:“贝尔云,你在铁木局任什么职位?”
“我是局长助理,分管行动处。”
“我很好奇,你们是真的母女吗?”
贝尔云和满瑞丽对视一眼,都是笑了,满瑞丽说道:“贝尔云是我和满秋斯的教官,我和满秋斯也不是亲姐弟,我们从小由她收养,她就是我们的妈妈。”
白千道点头,早已有这个猜测,问道:“贝尔云,你……结婚了吗?”
满瑞丽笑道:“哈哈!你可以放心,没有男人会来找你的麻烦!贝尔云从没结婚,甚至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埋头工作,要不是梦游症越来越严重,也不会……”
“满瑞丽……”贝尔云朝满瑞丽一瞪眼,转对白千道说道:“我曾吃过安宁丸,效果很好,只是它还是有个副作用,太安定心神,这会让我的头脑不能处于时常敏锐的状态,影响我的判断能力。”
白千道点头,安宁丸这类药物在一方面非常管用,必然在另一方面有失。而贝尔云干的工作性质,使得她不能持续服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建议你每两天服用半片,以舒缓神经为主,不要高效的工作。就象现在这样,每天喝喝咖啡,多休息一下,梦游症一定会缓解的,不然你经常梦游,隐性癫痫会越来越严重。”
贝尔云蹙眉,默然不语,满瑞丽说道:“你不了解情况,现在是关键时期,贝尔云正在力争副局长的职位,如果一直这么悠闲,她会被淘汰的。”
“那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严重癫痫病会让她致命的。”
贝尔云淡声道:“对于我来说,不能上位,政敌的倾轧才最可怕。我一生高傲惯了,不会允许几个小人骑在我的头上,除非我死去。”
白千道无语,这也许是她身不由己,心中的执念吧!
贝尔云又看向白千道,说道:“很奇怪,我梦游时,只是会在屋内游荡,而你似乎有魔力,会让我无意识地抱着你入睡……还很舒服,应该是深度入眠。醒来后,我的头脑更加清晰,思维更加敏锐。”
白千道还是无语,这种情况,他这个医学大家也说不清楚。或许是自己获得系统后,成为怪胎了,才对她有这怪异的吸引力吧!
再聊时,白千道获知铁木局的行政机构与别的情报部门有些不同,有一个局长,一个副局长,下面就要数到六个局长助理,分管六个部门,其中行动处需向副局长汇报工作。
贝尔云从底层做起,现在成为行动处的主管,很不容易,有升为副局长的机会,她才不愿意放弃。
而白千道也直言告诉她们,他对灵盾局的行动是真一无所知,也不想明白,不会介入。
他是真不想介入,只想安稳做好系统的任务,不想再多事了。
这一夜,贝尔云再次梦游,抱住了他,只是她哭了,也不知为什么哭,泪水沾染他的睡衣一处。
第二天,白千道很早醒来,就探身取过千里通看,已经成功匹配。
贝尔云还在熟睡,而自己胸口的泪渍已干,是被她火热的身躯蒸发干的。
现在应该已经过了梦游危险期,试着唤醒她,唤了几声也没醒,便又用力摇了摇她,她才睡眼惺松地睁开。
两目相对,贝尔云的眼睛很美丽,亮如星辰,目中似乎有着一丝羞涩,问道:“什么事?”
“虹膜匹配成功,这人是木绽星人,叫维客利,开了一家贸易公司,现住在古木城……”
白千道举着千里通给她看,还好只是匹配十分之一,就找到了人,不然要耗时十天的时间。
这次匹配虹膜,入侵多个数据库,主要是针对木绽星的重要城镇,不然联盟的人太多,他这老式千里通需要耗时更加长久的时间。
贝尔云仔细看了看,然后翻身而起,拨出一个千里通。
这是打给满秋斯的,他是贝尔云领导下的一个专门行动队负责人,也就是他追捕着口罩人白千道,发现金美慧曾去过土藏食坊。
又在那里暗中调查,白千道请假,与小沙见过面,是由吴默说了出去,这才暴露。
每个势力的安全部门都不是吃素的,都有睿智的特工,总之能做特工,一般不是蠢人,有些还绝顶聪明,比如贝尔云。
有人专门行动去抓捕维客利,白千道乐得清闲,与贝尔云喝着咖啡,聊着,直到满秋斯来电,抓获了人,正在审问中。
白千道有个要求,本着对金美慧负责,他需要知晓审问的详细记录,贝尔云同意了。她对他与金美慧之间的关系很好奇,他只说是朋友,她明白他不愿意透露太多,也就没再问下去。
期间,小沙来短信,询问事情的进展。
白千道告诉她,已经寻到人,叫做维客利,明面上是贸易公司的老板。
只是,直到太阳快落山,审讯进展极为缓慢,维客利还是没有交代。
在白千道的要求下,贝尔云允许他前去亲自审讯,有辆车被派来,满瑞丽在其中。
戴上口罩的白千道见直飞土藏食坊的方向,问道:“这是去哪里?”
“拉格斯健身房。”
“那里……属于铁木局的落脚点?”
“是行动处在密西城的秘密地点,有时一些行动,需要避开别人的耳目。”
“是贝尔云的……对手吗?”
满瑞丽转头看了看他,说道:“是,因为梦游症的频繁发作,需要避开更多人,如果为对手知晓她有梦游症,这会影响到升职,三年前才设立了那个秘密地点。也是在那里……唐尼给我介绍了高勇,让我发现他是灵盾局派来的间谍,密谋……嗯,就是这么回事,你又奇怪地冒名顶替来了。”
“这么说,你们不是专门为了高勇的任务,才在那里开设秘密地点?”
“高勇原本不是我们的目标,但就这么凑巧唐尼介绍他与我结为假夫妻,我们也是顺应着抢到这个任务。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经验极为丰富,很可能看出我的破绽,也是会伪装,装作很胆弱的样子,我们周旋了很长时间……没想到他回国后会身亡。其实我瞧不起他的这番装作,总感觉他的本性就是这样,人总要有个蜕变,但骨子里的某些东西还是改不了……”
满瑞丽又看了看他,问道:“你喜欢体验生活?”
“是,在土藏食坊做事,也是体验生活的一种。而我取到森林卡,就会继续去体验生活,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
“我曾经遇到一个古怪的年轻人,似乎他也在体验生活,你与他有些象,但他比你看起来就正直阳光……你会不会真的化妆了?”
面对她的审视目光,知晓她已是在怀疑,白千道面色不动,古井不波,说道:“我想贝尔云的眼力和经验,你会信任的吧?”
满瑞丽淡然一笑,说道:“你要真是他,我会很恐惧的,他太强了,幸好你不是。”
随后,两人沉默着没再说话,白千道也不知她是不是还在怀疑,便是确认也无所谓,当初自己还放她一条生路,怎么着也要感谢自己吧!
满瑞丽没带他去拉格斯健身房正门,他也才知道后面还有个门,而且乘坐一个老式云梯下去了一层,进入一个阴森森的地下空间。
真是阴切切的,这是一个走廊,吹着阴冷的风,地上是发暗的地砖,墙壁都是斑驳,眼尖的白千道还看到某几处有血迹,早已干涸。
走廊并不长,也就十米,但是给人的感觉是通往地狱之路。
过去后,是一堵墙,满瑞丽凑到一个方孔前,应该是验证虹膜,随之打开一道门。
内里是一个大空间,比较昏暗的灯光,一堆电子仪器,有一个大屏幕,几张桌子椅子,还有几个或坐或站的人,俱是转头看来。在其中看到那个明面上的老板李克,此时他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硬疙瘩肌肉,彪悍地看着走进来的白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