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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还站在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妪。
所以他不能退。
他没有身形敏捷的避开那一箭，也没有在身边看到合适的工具。
所以他只是侧了侧身子，任由那一短箭射进了他的臂膀里。
常胜看见，心中一喜。
杀手的箭上没有沾毒，怎么算得上一个好杀手呢。
能远程轻松解决的事情，常胜从不近战。
尽管之前呆头呆脑的那个，把常胜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不过习惯做了两手准备的他，还是占了颇大的上风。
此时奔着目标而去，也只是想要亲自把人了结掉。
事已至此，不亲手杀掉皇子，岂不是很亏？
他涂在箭刃上的毒药并不迅速致命，只不过在短时间里，会让人四肢无力罢了。
待时间一长，毒素还停留在身体里，到那时，才会对目标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常胜一鼓作气冲到四爷面前。
恰在此时，其他几位也赶到了四爷面前。
四爷受弩箭冲击，往后退了一步，单腿半跪于地，皱着眉看着眼前一触即发的局面。
“四阿哥是吧？有人拿钱买你的命。”常胜冷冷的说完，又环视一周警告道，“其他人无关的，可以退散。刀剑无眼。”
十三阿哥神情肃穆，握着短剑，挡在四爷面前寸步不让。
伍拾、鲁川、施武则把常胜团团围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与他多说什么。
常胜“哼”了一声，低蹲扫腿。
几个人像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与常胜吃力对战。
倒不是他们的武力压不住常胜。
只是常胜的出招方式实在是太过刁钻，经常叫人防不胜防。
所以应对起来，才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这边打斗一开始，那边百姓们便尖叫着散去。
只有四爷挡住的那个老妪在一片混战中，哆哆嗦嗦的上前，想把四爷搀扶到一边去。
四爷抬手拒绝，皱眉看着她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儿子究竟有没有参与铁器买卖的事情，他现在究竟在哪儿。”
血从弩箭的伤口处，一股股的涌出，很快，四爷额上就覆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老妪于心不忍，可是又拿不定主意把他儿子供出来，站在原地，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四皇子，您何苦为难我一个老妇？”
“我并非为难你，只是私铸武器买卖一事，本就是朝廷，呃唔，禁忌。
就算今日你，替他隐瞒，行踪。
有朝一日被抓住，还是一样的下场。”
“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可选。
我带他自首，认出主谋，保他性命。
改日来，他被抓到，被幕后的人推出去，再无活命机会。”
兵枪对碰之声不断在两人周围响起。
四爷痛苦之音也被遮掩了一半。
可那话里的意思，那老妪还是听的明白。
她游移不定，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痛的厉害了，四爷闷哼一声，忍过去之后，则继续给她分析利害道，“你也看到了。
身为皇子，尚且如此危险。
你真的确保你儿子能够永远不会被抓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