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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次,寒宫钰辱骂他妹妹,他出手打了寒宫钰的事,听他说出妹妹的事,并不意外,也猜到他说的仇家是谁,但这么恶毒的手段仍让她发指。
抬眼见佩衿依在窗前,不无担忧的看向他们这边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吩咐了丫头给他们送来热茶。
等丫头离开。
他象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淡淡的说了下去,“这些年来,我一直苦研解蛊之法,终于小有成就。此事只有我和佩衿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他暗中留意了我研制出来的解蛊之法,
为了让我脱离他们的掌控,他用尽了方法,终于得到女皇的赏识,去了虞国,得以机会接近我妹妹。”
玫果这时才明白,弈园里的众夫侍,只有他能离开弈园。
“在我妹妹又一次蛊毒发作,已性命垂危时,用换血之法给她解蛊……
你当真以为他天生留恋花丛?”
他唇角的寒意更浓。
“他体内有你种下的血咒,在换血之时,却将蛊毒反吸到了自己身上。”
玫果暗吸了口冷气,又是血咒,看来这个黑锅又得自己背上了,扁了扁嘴,又是委曲,又是无奈。
“既然这样,我设法把你妹妹弄出来,嫁给佩衿好了。”这样既能缓解了佩衿的蛊毒,又化了瑾睿的恨意。
只是要怎么从寒宫雪手中弄出他妹妹,到得好好想想。
他蓦然盯紧她,一张俊颜阴沉的象是随时都会出手杀人。
玫果惊的后退一步。
“你是当真一点不记得还是仍想用这种恶毒的手法来祸害于他?”
“我?”玫果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儿做的不对,会让他有这样的反应。
“你当真不记得…….”他说到这儿,突然打住,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强自平复了情绪,慢慢睁开眼,“罢了,他不想任何人再提起过去。”
“我们刚才不是谈好了条件,你得告诉我。”说到这个地步了,玫果且能半途而废,“何况这些事,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他不想你知道,不过是不想你再想起过去的事,希望给彼此一个新的开始。”他冷然的看着她,让她仿佛觉得全身都结上了一层薄冰,阵阵发冷。
“不提就不提罢,我去找寒宫钰,设法弄你妹妹出来;你去跟佩衿说,让他自己安排宅院,等着成亲。”
这道伤疤看样子不该在瑾睿这儿揭开,还是另想办法的好。
正要离开,手臂一紧,回头碰撞上他冷得让人发指眼眸,“八年前你将佩衿迷昏了,在我妹妹蛊毒发作时,将他丢上她的床。
好在他及时醒来,才没铸成大错。
也好在他对女皇而言,尚有用处,才迫使你不敢过于逼迫。
如今你又要旧事重演,到底居心何在?
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逼我就范,大可不必,我的床,你何时想上,何时来。”
他说完,丢开她的手臂,转身就走。
玫果鼓着腮帮子,呼出口气,不可理喻,冲他背影吼道:“我稀罕上你的床?我不过是想帮帮他,这有什么错?如果我猜得不错,雅儿就是你妹妹,他这么维护雅儿,让他们成亲,有什么不对?”
他陡然站住,快速转身,全然没了平时的冷清,满面怒容,“不错,雅儿是我妹妹,但也是佩衿的妹妹,你明明知道他们是亲兄妹,还逼他们做苟且之事,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
“啥?”玫果这次真的呆住了,“亲兄妹……那你和他……”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他愤怒的眼眸里涌上疑惑,“你当真记不起一丝一毫?”
“怎么会这样?”玫果脑子里成了一团糨糊,这与她所知道的佩衿的身份相差太远。
他审视了她半晌,确信她不象在说谎,才道:“她母亲是我的奶娘,有一次我父亲醉了酒,糊里糊涂的把她错当成了我的母亲…..
那时她刚死了夫君,如果被人知道了这事,按世俗也要浸猪笼,只得独自瞒下,不料却怀了孩儿……她便谎称是她夫君留下的遗腹子。
后来我父亲发现了其中蹊跷,终于得知真相,但念在我母亲过世,孝期未满,便瞒下了此事。
直到父亲出事,她以死殉葬我父亲,父亲临死前才道出真相…….
这本是除了我和佩衿,无人知道的真相,不知怎么居然被狼心狗肺的郡主知道了,才做出那般恶毒的事。”
虽然玫果不断的跟自己说,他骂的人不是自己,是以前那个恶魔,但这些话听起来也十分刺耳,压下满肚子的不舒服,问:“佩衿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他自小便知,独瞒着我和雅儿罢了。”他垂下眼睑,却没掩掉眼里的痛心。
玫果心里泛开了阵阵波澜,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儿时的佩衿一身奴仆打扮,站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弟妹围绕在父亲身边,欢笑娱乐。
而他只能偷偷的看着,看着弟妹们笑而笑,转过身却偷偷拭去眼角的泪。
生活在这样环境中的他并不记恨弟妹,反而为了他们,做尽了能为他们所作的事。
他是如此,而自己二十一世纪的哥哥又何尝不是处处维护着自己?
抬头看向佩佩衿的窗口,眼里多了些异样的神情,佩服,赞赏,心疼…….
“他为什么不想让我想起这些?”
“他说你不再是过去的你,不该让过去的阴影折磨你。”他在心里问着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跟她说了这么多话,在他记忆中,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一下子说过这么多话。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玫果从关闭的窗户上收回视线。
“如果你真的不再是以前的你,或许你能帮他。”
玫果轻点了点头,“想来你也知道,我也略懂医术,或许我能和你一起寻到解蛊的方法。”她对这个血咒真是头痛不已,惹了这么多事端出来。
他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但仅是一闪而逝,“不必了,我自己会想到办法。”说完闭上了嘴,转身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
玫果皱紧了眉头,他为了佩衿和她说了这许多,但这不表示他能接受她。
既然小恶魔将佩衿丢上雅儿的床,未必对瑾睿没做过这事。